“這個發(fā)現(xiàn)恐怕會轟動整個世界……”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怔怔的坐在臺燈前自語道。
老者看著桌子前那塊透著蒼涼的破舊石碑,內心無比震驚。
就在剛剛,他在這個堆滿書本雜物的房間內,耗費數(shù)月之久,解譯出了石碑中的文字符號。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響起了幾道悶雷,烏雲(yún)緩緩籠罩在了整個城市上空。
“這個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窗上的雨滴聲逐漸急促。
整個城市在大雨的掩蓋下也變得安靜起來。
老人摘下眼鏡擡起頭望向窗外,不禁陷入了沉思。
中夏國,空座鎮(zhèn)。
醫(yī)院的住院病房內。
言風被一道雷聲驚醒。
是夢麼,可爲什麼感觸卻又那麼真實。
言風只感到渾身痠痛,體內凝滯已久的血液又流通了一般,言風皺著眉咬了咬牙坐起身子。
意識中他正準備和一羣大陸中頂尖修煉者苦戰(zhàn)廝殺,而後被暗算重傷,躲進一個山洞內調養(yǎng)……
正當言風飛速回想時一陣劇痛又是涌上大腦。
他的思緒很亂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這是真實還是虛幻的夢境。
當所有記憶涌回腦海後他反覆確認。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
言風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牀邊趴著一個正在熟睡的人。
這人扎著一束顯得有些鬆垮的長髮,面容青澀不過十八九歲,五官如同粉雕玉琢,渾然天成,無比精緻養(yǎng)眼,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面色過於憔悴了些。
這個女孩叫青媱,是言風的表妹。
一年前他和小組一起去參加了地質考古的調查。
當一衆(zhòng)人進入一個山洞時遭遇到了塌方,而言風爲救同去的幾名同學,被墜下的巨石砸暈壓在洞內。當時言風心裡清楚坍塌並非意外,可能是有人在從中陷害想殺人滅口。
後被院方確定爲植物人。這期間大多也是由青媱在照顧。
言風目露柔光,拿起一旁的毛毯輕輕的蓋在了其身上,隨後嘆了口氣。
感受到耳邊的動靜,青媱迷迷糊糊中睜開了雙眼輕吟了一聲,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擡起頭與言風對視了片刻。
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像在做夢,隨後捏了捏言風的臉。
緊接著雀躍而起,激動的大聲叫道:“天啊,阿風你醒啦?” 一頭扎進了言風懷裡。
“疼疼疼,你輕一點。 ”
言風被這悅耳卻又刺人耳膜的聲音弄得頗爲頭疼,感受著懷裡的溫香如玉,也不賣關,隨後問到:“青媱,你還記得我躺了多久嗎?”
“三年。”青媱不假思索的回覆。因爲這段時間大部分都是她在照顧。
“這三年裡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青媱自顧說著,言風聽得認真正掀開被子準備下牀,她立馬又站了起來一把將言風拉回到牀上。
“醫(yī)生說你的傷還沒好全呢,你就老老實實躺著?!?
青媱嘟囔著,接著說道:“你昏迷的這一年裡身上總是憑空多出一些傷。有次你突然吐血不止 ,醫(yī)生檢查發(fā)現(xiàn)你骨骼斷裂內臟幾乎全部損壞,我都嚇壞了,後面我發(fā)現(xiàn)你的傷居然在慢慢好轉。…我…我…差點還以爲你真的要挺不過去了……”
說著說著便是有些哽咽,眼裡泛起了淚花。
“不過我就知道你沒有這麼容易歸西!”語調一轉又是露出一抹調皮的微笑。
這些天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難熬。
不管什麼結果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言風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和她最親近的人。不是其他不如言風而是她很清楚那些人心懷鬼胎,有所圖謀。
曾經(jīng)她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在海外經(jīng)商,自幼便過著奢華富貴的日子,用言風的話來說就是妥妥一富婆。
一場意外致使她父母雙亡,她唯一的親哥也在這之後不見蹤跡。
那時的她纔不過八歲。
之後言風便是將她待做親妹妹一樣照顧。一來受人之託二來這個女孩也確實是惹人憐愛。
言風深知這些,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
從她厚重的眼圈和憔悴的面孔裡不難看出,她很久沒安穩(wěn)睡過一覺了。
因爲她怕上次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一有時間便沒日沒夜守在身旁,觀察他的狀況。
言風安撫好青媱的情緒後擦了擦她眼角上的眼淚。
“青媱我爸媽他們都還好嗎?”
“叔叔他們半年前跟隨旬爺爺去探查北境的密林了,上個月不久叔叔他們似乎有新的發(fā)現(xiàn)又出發(fā)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兒?!鼻鄫勈帐昂们榫w慢慢說道
聞言言風驚訝之餘,不免生出一股擔憂。
他心裡清楚,當初和旬老以及一些導師在國內探查一些偏遠之地時有多麼驚險,即便有修煉者帶隊保護,這次他們是在外域,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麼意外,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轟隆隆一一
夜空中轟雷滾滾,大雨滂沱。醫(yī)院內的氛圍卻寧靜的讓言風感到奇怪。
這家醫(yī)院雖說在郊區(qū)之外,但也不可能這麼安靜。
言風也不顧青媱生氣解開纏在身上的繃帶,活絡了下筋骨,走到窗前,外邊漆黑一片只聽得到雨聲,隨後又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日曆和時鐘,又看了看眼前的美人。
“青媱,醫(yī)院裡還有其他人嗎?”言風突然問道。他敏銳的感覺到方圓百米內似乎沒有一道氣息
感受到言風異樣的眼光青媱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難不成就只有你我不成?讓你躺著好好休息非要起來!”隨後俏臉上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微紅,隨即有些怨道。
言風當然沒有注意到這番美景,反是望著窗外的這場大雨,自從醒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知變得異常敏感。
儘管還有諸多疑慮。但此刻他的心裡總是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阿風,你躺著再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倒些開水來?!鼻鄫効粗燥L自顧發(fā)呆,以爲是昏迷太久變得有些遲緩,搖了搖頭擔憂的說道。
片刻後青媱拿著裝滿開水的壺子,小臉疑惑的走了進來,心裡小聲嘟囔著:奇怪,現(xiàn)在也才十點,走廊裡的燈怎麼都關了,也沒看到一個人,怎麼還被阿風說對了呢。
言風注意到了青媱嘀嘀咕咕走進來的樣子有些好笑,隨後苦笑道:“青媱,這三年裡如果不是因爲我昏迷不醒,我想我應該活不到現(xiàn)在?!?
“你在胡說什麼呢?!?
青媱倒了杯水遞給言風。頗爲責怪的看了他一眼。
言風則輕笑的接過水目光望向牆上的日曆:“我昏迷的這三年裡足以發(fā)生太多事情,現(xiàn)在我只能長話短說了?!?
看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言風深吸了一口氣,將腦中所有回憶整理清楚後,緩緩說道:“三年前地質考古勘察,我們遭遇意外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陷害,想滅口?!?
這是言風三年前在洞中發(fā)生意外前的最後回憶。
剛剛他把所有的場景和細節(jié)都仔細回想了一遍,那些人如果真想把洞中發(fā)現(xiàn)的東西佔爲己有,不被大家所發(fā)現(xiàn),勢必會將他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