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千萬裡之外的一處江流之上,一葉扁舟正在波濤洶涌的江面上打魚,撐船的是一個老翁,技術(shù)很高,任憑水面如何變化,小舟總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母≡谒嫔稀?
除開乘船老翁,船上還有一個健壯的小夥子,二十來歲的樣子,赤裸著上身,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皮膚黝黑,面容憨厚,小夥子手中攥著一把大網(wǎng),每一次拋下總能夠撈上不少魚來。
“爺爺,你看江面上是不是有東西!好像是一個人”
突然小夥子指著一處水面大聲的喊到。
老翁定睛一看,果然,不遠(yuǎn)處的江面上,一個人形的東西正順著水流往下,連忙撐著小舟逆流而上。
“貝子,是個人,你下去看看還有沒有救”
靠近了,老翁雖然年齡有些大了,但是一雙眼睛卻依舊清明,高聲呼喊,那叫貝子的小夥子放下手中的網(wǎng)直接跳了下去,在江邊靠著打魚爲(wèi)生,水性自是極佳,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看,酒仙江的水流很急,每年都會有不少人落水順流而下。
很快就來到了飄浮著的人邊上,那人頭髮微長,貼在臉上,但也能分辨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衣服破爛不堪像是布條拖在身上似的,先是一摸,在江水中浸泡這麼久身子竟然還是溫?zé)岬模乜谖⑽⑵鸱€有呼吸。
“爺爺,這人還活著!”貝子大喊連忙將水中的男子拖住往回遊。
……
迷迷糊糊中,張海感覺有什麼東西送到了自己的嘴邊,警惕心大起,猛的睜開了眼睛,近兩百年的修煉的氣勢那裡是貝子能夠承受的。
“哐當(dāng)”
木碗掉落在地上,貝子被嚇的躺倒在地上,張海瞪著眼睛看向?qū)Ψ剑N光則是掃向四周,察覺到周圍只是普通的木屋建築,地上的男子也只是一名沒有絲毫靈氣的凡人,張海微微鬆了一口氣。
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頭疼的厲害,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棍子,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傳送之前,等清醒來之後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此地了,至於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概不知,除此之外自己的身體可以說是糟糕至極,表面上沒有什麼傷痕,但是五臟六腑卻是佈滿了裂痕,若不是他鍛肉境的實(shí)力怕是早就死掉了,即使這樣也只是吊著他的小命而已,血?dú)猓`氣幾乎消耗一空,這讓他身體的恢復(fù)速度極慢。
總歸趕緊恢復(fù)靈氣與血?dú)猓蝗凰稽c(diǎn)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一摸腰間卻是大驚失色,儲物袋不見了!
“客人是在找此物嗎?”
地上的男子站了起來回了回神,見救回來的男子不斷的摸著腰間,不由小心翼翼的開口,同時從外邊拿進(jìn)來一個鼓鼓小袋子,正是張海的儲物袋。
“客人從江救上來時渾身衣物都已經(jīng)破爛,我們就將客人的衣物都換了一下,此物看起來如此精緻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們不敢亂動”
貝子怕是引起什麼誤會連忙開口。
見到是自己的儲物袋張海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方就算想要打開,不是靈脩的他也做不到,將儲物袋拿了過來,張海也不遮掩直接一拍,一株赤紅色的植物就被拿了出來。
“請問您是靈脩大人嗎?”
見到如此神異的 一幕,這年輕人即使是再愚昧也知道張海的身份了,不由有些恭敬的開口,靈脩對於凡人而言就是高高在上。
“嗯,在下確實(shí)是一名靈脩,你可知道羽靈門在何處?”
張海嘴一張,那火紅色的植物就不知道什麼原因快速的枯萎,最終直接化作灰燼,他毫不猶豫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
“羽靈門?沒有聽說過?”
貝子這二十多年都是在幾個江邊的小村度過,哪裡會知道靈脩宗門的事情。
“那裡可知哪裡有靈脩出沒?有或者是什麼大型的城市”
張海換了一種問法
“周圍有一座灰仙山,聽說每個月的十五號上邊就會有靈脩大人的集會,大人若是想要知道什麼事情的 話可以從那邊瞭解”
想了一下貝子如是的回答,。
“集會?怕是靈脩的坊市,也不知此地是何處 離羽靈宗又有多遠(yuǎn)?”
張海暗自想到,瞥了一眼眼前有些窘迫的年輕人,他哪裡曾想過有一日自己會被凡人所救起。
“我不涉世俗事物已經(jīng)很久,身上並沒有多少世俗的東西,這幾枚丹藥你先收下,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什麼功效,可也足以讓服下之人健康長壽,無疾病之擔(dān)憂,算是你救下我的一些報酬,本想給你更多,但是對你而言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另外此事也不要對外說起,以免引來暗中窺視之人”
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了貝子,後者連忙接住,再三感謝後才小心翼翼的揣進(jìn)了懷裡,靈脩的東西就算是破爛在凡人中也是極其珍貴,更何況是丹藥這種東西,延年益壽這種效果說是價值連城一點(diǎn)也不爲(wèi)過。
隨後張海又問了幾個不深不淺的問題,有些貝子能回答出來,有些則是不能,半響之後才恭敬的退出了房門,留下張海一人。
閉上眼睛,張海開始細(xì)細(xì)的療傷了起來,此地靈氣稀薄,應(yīng)該不是什麼繁華之地,好在身上中品靈石有不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必須要爲(wèi)靈石擔(dān)憂。
七八日後,張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座江邊的漁村,往那所謂的灰仙山飛去,看看能不能儘快趕回羽靈宗。
灰仙山裡漁村並沒有多遠(yuǎn),否則也不會被小漁村裡的人知道,不過山勢險惡,更是佈滿了尖銳的石頭,就算是凡人中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可以登上山頂,再加上山中毒蛇滋生,更是成了凡人的禁地。
不過這些對於會飛了的靈脩而言沒有什麼難度,此處剛好是周圍的散修分佈的中央之地,每個月的十五都會有人在這裡主持召開集會,互通消息以及買賣資源等,畢竟散修沒有宗門作爲(wèi)背景,一些自己需要或是不需要的東西只能靠著這些臨時聚集起來的坊市。
只是遁出漁村十多裡,就能看見灰仙山的外貌,神念一掃,張海不由露出喜色,山頂果然有靈脩的氣息,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匯靈境的靈脩,也有幾人是化根境的修爲(wèi),其中修爲(wèi)最高的則是與張海一般也是化根中期。
似乎也是察覺到張海的神念,那名化根境中期的靈脩從山頂衝出,與張海遙遙對峙,是一箇中年紅面男子,手中拿著一個卷軸一般的東西,看著張海的眼光帶著警惕之色。
“在下李聽雲(yún),乃是灰仙坊市的主辦方之一,我看閣下面生的很,恐怕不是附近的靈脩吧?”
片刻後紅面男子開口詢問。
“在下張海,本是一散修,無意中來到此處,聽一些凡人說這裡有靈脩的集會特地趕過來,想要交換一些東西。”
張海半真半假的說到。
“原來是張道友,灰仙坊市歡迎任何道友,對於張道友的到來也是倍感光榮,灰仙坊市並沒有什麼規(guī)定,只有一條張道友需要注意,山頂山不能有任何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情發(fā)生,而且以灰仙山爲(wèi)中心,方圓二十里是禁止任何爭鬥的,一旦發(fā)現(xiàn)可就不要怪在下與幾名同屆好友不客氣了。”
紅臉男子半是介紹半是威脅的說到,也不怪他警惕,散修雖然無拘無束,但是沒有任何背景所遇到的危險也很多,一切都要靠自己小心,這紅臉男子既然能修煉到化根境自然也是謹(jǐn)慎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