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兩個小女巫已經失蹤好幾個星期了,你就給我留這點錢,我要怎麼賄賂那幫教會的勢利眼打探消息啊。”
次日清晨,韓魚水剛醒來發現就昨夜放在桌上的錢袋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寥寥幾個金幣。
“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攔著你去找教會那幫臭蟲浪費時間,不過關乎到兩個小姑娘的性命。我就直接告訴你一條捷徑好了。”科爾沃慢悠悠的倒著卡莉剛送來的熱茶,說道。
“捷徑?師父,哪裡還有什麼捷徑可走啊?”韓魚水困惑地撓了撓頭,問道。
“多動動腦子,這裡可不是教會所掌控的國家。若真是他們抓到了兩個小女巫,想把人綁上火刑臺那也得黑曜石家族的人點頭才行。你昨兒遇到的那個叫知更的斗篷護衛,不明擺著是黑曜石家族的人麼?等下午與她碰頭的時候,問問看不就行了。”
科爾沃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而且女巫的相貌也比較出衆,那兩個小姑娘不是去草塵藥鋪購買補給品時失蹤的麼。吃完了早點去那裡幫我取藥,若是那裡有人見過她們,你應該能問出來的吧。”
韓魚水穿好衣服,坐到科爾沃旁邊,說道:“師父,你似乎對女巫挺了解的啊。說起來你之前也給我說過女巫都是一羣漂亮的女孩子,聽上去你對女巫挺有好感呢?”
科爾沃面色古怪的瞟了韓魚水一眼,威脅道:“乖徒兒喲,你又想把早點全都孝敬給我了是不是?”
“別別別~師父我開玩笑的,今早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呢。你好歹讓我吃一頓卡莉老闆做的早點吧。”韓魚水認慫道。
“那就閉嘴安心給我吃飯,吃完了就去外面幹活兒。至於女巫除了能活的久點,長得好看點之外,其他都跟咱們差不多,反正都是被教會迫害的對象,我們能幫就幫吧。”科爾沃說道。
在如蜜酒館一樓,卡莉給科爾沃和韓魚水送過早點之後,就走到櫃檯後清點賬目,見黑胖穿著便服走進酒館,問道。“黑胖,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何瑞呢?”
“卡...卡莉老闆,隊長他有點事,已經出城去了,臨走前交代我過來送科爾沃先生他們去封鎖區。”黑胖回答道。
“哎。”卡莉瞄了一眼昨夜何瑞留在櫃檯上的橙色藥劑,隨即嘆了口氣,說道:“估計又跑城外撿人去了。也不知道這白癡整天在想些什麼,擔這麼大風險就爲了救幾個難民。”
“卡...卡莉老闆,隊長是好人,不是白癡。你不能這麼說他。”黑胖不滿地說道。
“我倒是忘了,你這白癡也是他撿回來的。”卡莉看也不看黑胖,輕漂漂地說道。
“唔,卡莉老闆,你...你說我沒關係,說隊長就不行。你...你要再敢這麼說,我就揍......”黑胖急了,挽了挽袖子,準備給卡莉來一個狠的。
“你是想揍老孃呢?還是想讓老孃把你耳朵擰下來下酒呢?”而卡莉則打了個呵欠,同時做了一個擰耳朵的手勢威脅道。
“唔......”黑胖愣在原地,不敢再說話,臉上的表情愈發可憐,顯然是被卡莉給嚇到了。
卡莉看著黑胖不知所措的模樣,說道:“得了得了,搞得跟老孃在欺負你似的。來得這麼早,吃東西了麼,廚房裡還剩了些早點,老孃可不想伺候你,自己去廚房找吧。”
“還...還沒吃呢。那...卡莉老闆,我過去弄吃的了,你可別再說隊長壞話,不然我...我就告訴隊長去。”黑胖說完,便一溜煙向後院廚房跑去。
“呵呵,白癡。”卡莉笑著搖了搖頭。黑胖雖然挺憨,但北門守衛的工作做得還算稱職,對何瑞也是忠心耿耿,而且每次來到店裡,總是讓自己欺負。比起那些討人厭的南門混賬來說,實在是好太多了。
卡莉繼續清點著賬目,不一會兒她便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月還是虧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我的店遲早得關門不可。”
“卡莉老闆,怎麼了這是?店要關門?”科爾沃吃完早點,剛打開門,就聽到卡莉在一樓的櫃檯後抱怨。
“沃克先生,您聽見了啊?嗨,沒啥事兒,都是這蠢瘟疫鬧得,城門封鎖的太嚴,來梅洛的人也不多。這幾個月沒賺著什麼錢。”卡莉向科爾沃打了個招呼,回答道。
“是這樣啊。卡莉老闆,正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科爾沃說道,隨後便和韓魚水下了樓,走到櫃檯前。
“昨兒在封鎖區裡遇到個有錢的感染者,這是他給我們的診費。我和這孩子可能還得再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住宿費可不能全讓小何幫忙。”科爾沃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向了卡莉。
“不用不用,何瑞那傢伙給的錢夠您二位住上半個月了,再收您的錢,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卡莉雖然這樣說著,可手卻很誠實地接過了科爾沃給的錢袋。“沃克先生,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給什麼......”
“嘶。”“科爾沃先生,這可不行。”卡莉話還沒說完,用餘光往錢袋裡一瞄,隨即就被袋中的金光灼傷了雙眼。
“您給的太多了,我這店幾年都賺不了這麼多啊。我要是全收下,讓何瑞知道了非得把我這兒當黑店給封了不可。”
“卡莉老闆,你就收下吧。這兩天我在城裡聽說過不少傳聞,說這些年你和小何一直在救濟著城外的難民,以至於到現在都沒什麼積蓄來籌備你們自己的事兒。既然你們二位救了我和這個孩子,那我也該報恩不是。”科爾沃說道。
“沒...沒有的事兒,沃克先生,城...城裡的傳聞都是說著玩的,您信這些幹什麼吶。”卡莉的臉突然變得緋紅,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
見老闆娘這副尷尬樣子,科爾沃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環顧了一下酒館周圍,問道:“卡莉老闆,說起來,小何還沒有過來麼?”
“何瑞今早有些事情,所以出城去了。不過黑胖已經過來啦,現在在後廚吃東西呢。沃克先生,要我去把他叫過來麼?”
“不用不用,我不急的,讓那小夥子安心吃頓早點吧。卡莉老闆,你昨兒給我們的燒雞還有麼?我想買兩隻帶給那個封鎖區的病人。他在梅洛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多照顧下他,搞不好能多給點錢。”科爾沃說道。
“這個可多得很吶,沃克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準備。”卡莉說完,隨即向廚房跑去。
跟在科爾沃身後的韓魚水瞄了一眼酒館櫃檯,向師父問道:“師父,昨兒卡珊德拉女士給我的錢你就全給卡莉老闆了嗎。”
“是啊,全給她了。你有什麼不滿的嗎?”科爾沃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沒...沒有...”韓魚水垂頭喪氣地說道。
“那就別給我擺出一副丟了個什麼似得表情。我們這麼些年哪次需要用錢了。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科爾沃訓斥道。
“師父,我可沒心疼錢。我只是在想,這錢要是換成燒雞,那得有多少隻啊。”韓魚水嘆了口氣,說道。
“具體多少不清楚,但是把那些錢全部用來買燒雞。估計能把這個酒館和外面的街道都給堆滿吧。”科爾沃說道。
“那...那能吃多久啊。”韓魚水在腦子中想象著這個畫面,感嘆道。
見自己徒弟還愣在原地,科爾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韓魚水被踹了個踉蹌。“哎呀,師父你幹嘛啊。”
“你今早又不和我同路去封鎖區,還杵在這兒幹什麼呢?那兩個小女巫你不找了是不是?”科爾沃怒道。
“對哦,這事兒比較重要。”韓魚水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兒,說道。“那師父,我出去幹活了噢。”
“嗯,去吧。不過還是老規矩,事情沒完成只有乾糧吃。”科爾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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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蘭老爺,小姐她們已經到封鎖區了。咱們該出發去梅洛教堂了。”在二樓的書房中,德明恭敬地向特蘭說道。
特蘭坐在書桌前,說道:“嗯,辛苦你了,德明。那咱們出發吧。”說著,他便起身與德明一道向宅院走去。
登上馬車,坐在車廂之後,特蘭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兒,問道:“德明,聽說,昨兒艾希禮用紅石槍把那個來交易藥劑的神官的馬車給轟碎了?”
德明一面趕著馬車,一面替艾希禮說道:“是的,老爺,不算什麼大事兒。當時那個神官擋了路,還說了些酸話。小姐的脾氣您是知道的,當時就給他來了這麼一下。不過沒有居民受傷,您可別生小姐的氣。”
“這可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我幹嘛要生氣。”特蘭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說道:“這幫教會白癡既然敢拖延支援我梅洛的藥劑,那給點懲戒也是必要的。”
“老爺,那這樣會不會生出別的事端?畢竟那個來運送藥劑的梅耶斯就架了一輛馬車過來,搞不好他們會說運送來的藥劑都被小姐給毀掉了。”德明說道。
“教會搞小動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他們若是敢把艾希禮給扯進來,我不介意將納姆德蘭所有城邦中的教會勢力給清理乾淨。”特蘭面色一冷,說道。
“老爺,這樣做的話太老爺應該不會答應吧。斷絕與教會的合作,所有城邦封鎖區中的感染者就都沒藥劑可以續命了,到時候會死很多人的。而且那些感染者的家人也會因此而不滿,那咱們家族好不容易維持住的穩定可能會被打破的。”德明擔憂地說道。
特蘭說道:“嘿,德明,我像是那種圖一時痛快不顧大局的人麼。與教會的合作本來就是權宜之計而已,那幫蠢貨什麼嘴臉你也見過,他們不值得信任。等時機合適,我們會和斗篷進行合作的。斗篷的那隻老肥鳥與我交情不錯,等他們騰出手就會與我們合作的。”
“老爺,雖然在您離開家族後,斗篷曾派人治療過太老爺所感染的瘟疫。可這個組織實在是太神秘了,除了您之外,家族其他人對斗篷根本一無所知。”
“況且據傳聞所說,斗篷成員都是羣偏執而又神經質的瘋子,寧肯餓死在難民堆或病死在疫區也不願過安穩日子。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錢或者安逸的生活,我們該怎樣才能與他們進行合作呢?”德明問道。
“這個傳聞倒是挺有意思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鳥嘴醫生確實是這個樣子的。”特蘭笑道:“不過德明,孔嵐她也是一名斗篷成員,你覺得她也是個瘋子麼?”
“不不不,老爺。孔嵐是個可愛而又堅強的姑娘,而且性格方面也比小姐成熟很多,不過......”德明說道。
“不過什麼。”特蘭追問道。
“老爺,怎麼說呢,成熟的性格往往得經受更多的磨難。聽您說,她是在沒有路費的情況下,裝成一個雜役跟著紅石商隊一起過來的。您也知道,城鎮外除了瘟疫、還有盜匪、山賊、難民潮這類的危機......”德明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是滋味地說道:“我想她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聽著德明的語氣,特蘭問道:“怎麼,你很同情孔嵐之前的遭遇麼?”
“老爺,您難道就不心疼那個小姑娘麼?她與小姐同齡,可看起來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我實在不理解您的那位朋友爲什麼要如此嚴苛地對待她。”德明迴應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其實我與艾希禮也覺得那老肥鳥的做法有些過分,既然大家都這麼想,等找個時間我收拾一下他好了。不過德明,孔嵐被老肥鳥救走後,這些年一直都是從這樣的危機和磨難中活過來的,你覺得她這麼辛苦地活著,爲的是什麼呢?”特蘭問道。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老爺,倘若過這種日子的是艾希禮小姐,您能答應麼?”德明反問道。
“嘿,德明,你今兒的言辭可有些尖銳。不過確實,要是老肥鳥敢這麼對待艾希禮,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特蘭回答道。
“其實我就是想通過孔嵐來讓你認識斗篷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而已。這麼說吧,像孔嵐這樣的遺孤在斗篷並不是個例,從普通成員到那老肥鳥都失去過親人。所以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也很純粹,要的就只是清除瘟疫,並且保護好他們在意的其他人而已。”
“啊...這...這和傳聞中的差別也太大了吧...老爺,您確定嗎?”德明錯愕地說道。
“傳聞不要相信的太多。當多數人在逃離瘟疫時,那些傢伙卻在前呼後擁地往疫區裡趕,這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行爲,再加上教會的誹謗和惡意中傷,斗篷自然也就成了一個吸納瘋子和狂人的組織。咱們不也被稱作瘋狂的軍火匠師家族麼,這都是那幫白癡的基操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呢。”特蘭說道。
“教會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啊,老爺。他們控制的國家中也有民衆在瘟疫中煎熬,可他們卻從未停止過打壓鳥嘴醫生,最嚴重的時期還燒死過不少。這種事情做了對他們也不見得有什麼利益,他們樂此不疲幹嘛?”德明有些不解,問道。
“表面上能夠看到的利益或許沒有,但實質上的利益可就多了去了。還記得麼,當年諾法戰爭結束後不久,瘟疫出現在諾爾亞斯了。因此,教會宣稱這是對不敬者的懲罰。不過後來法萊羅特也爆發了瘟疫,他們也只能換一套說辭。”
說道這裡,特蘭嗤笑一聲,問道:“爲了掩飾自己的無能以及轉移民衆的恐懼,他們又將矛頭對準鳥嘴醫生。可諷刺的是,沒有鳥嘴醫生,單憑藥劑是無法將感染者治癒的。但是德明,你覺得他們願意在民衆面前,還那些已經被燒成灰燼的傢伙們一個清白麼?”
“這怎麼可能,真要讓教會承認,他們迫害的鳥嘴醫生是解決瘟疫的關鍵,那教會的聲望和影響力會在瞬間跌落不少的。而且以教會的一貫做派,要是肯丟掉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纔是見鬼了。”德明皺了皺眉,回答道。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這麼厭惡教會呢。”特蘭又笑了笑,說道。
“老爺,我還有些事沒弄明白。既然教會與鳥嘴醫生的鬧成這樣,那教會是怎麼搞到能對付瘟疫的藥劑的。”德明問道。
“這個簡單,只要懂點鍊金術,在材料管夠的情況下,煉製藥劑並非什麼難事。至於配方,是老肥鳥再三考慮後,送給教會的。”特蘭說道。
德明越聽越糊塗,問道:“老爺,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把藥劑配方給教會,這不是幫著教會賺錢麼?”
“就只有防疫藥劑和緩解藥劑的配方而已。這些年斗篷發展的還算不錯,不過要消除整個雅斯艾帕大陸的瘟疫,他們的成員還是太少了,而且財力方面也捉襟見肘。這兩種藥劑只要有組織能夠生產,那麼多少還是可以阻止一下瘟疫的蔓延速度以及保住感染者的命的。”特蘭說道。
“可是老爺,教會對這兩種藥劑的定價,顯然不是給平民使用的,而且數量上也有限制,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就拿咱們來說,家族生產的武器和裝備,每月要交給教會三成。就這樣教會才答應以支援信徒的名義,將藥劑交到我們手裡。名聲和好處全都被他們佔盡了,那幫神棍簡直比亞查澤貝的那羣傢伙更像是商人。”德明憤憤地說道。
特蘭補充道:“德明,還有一點你別忘了,這兩種藥劑都不能徹底祛除瘟疫,一旦斷了藥,那些感染者還是會死的。”
德明急了,說道:“老爺,既然那個斗篷的首領是您的朋友,那您能否讓他把這兩種藥劑配方給您一份呢,儘管煉製藥劑的材料被教會規定成管制物資,但咱們也不是搞不到。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家族會被榨乾每一根骨頭,淪爲這羣白癡的附庸的。”
特蘭聽著德明的語氣,笑道:“彆著急啊,德明。”
“老爺,您可是黑曜石家族的繼承人。雖然您請了孔嵐小姐來解決梅洛的瘟疫,可黑曜石家族其他城鎮怎麼辦,您就願意那羣貪婪的神棍今後在您的城鎮作威作福嗎?”德明愈發惱火,說道。
“別擔心,那羣教會白癡是沒這機會的。嘿,德明你幹什麼,怎麼把停車了......”特蘭玩世不恭的態度,終於將德明徹底激怒了。
“特蘭老爺,不,梅洛城城主特蘭·亞倫,從剛剛開始家族對你的監督已經結束了,作爲一個城主,我認爲你達不到合格的要求。現在立刻從馬車裡滾下去!”德明停下馬車,毫不客氣的罵道。
“嘿~德明你怎麼回事兒,開兩句玩笑就變成市井潑婦了?別忘了老子除了是梅洛的城主,同時也是黑曜石家族的繼承人!要是老子不下去,你能把老子怎麼滴?”特蘭也變了臉,撒潑似得挑釁道。
聽到潑婦這詞兒時,德明顯然愣了一下,隨後立即說道:“特蘭,你能長期待在梅洛的原因,可不是因爲你繼承人的身份。作爲城主,對監督者無理可不是什麼理智行爲。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幫你清醒清醒吧。”
說話間,馬車車廂頂向著兩邊滑開,緊接著德明按下座位旁的某個按鈕。
“啊啊啊啊啊。德明,你他孃的跟老子玩真的啊。”特蘭從座位上彈射出去,在半空中吼道。
“哐當。”
“特蘭城主,您這腦袋瓜兒落地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清脆。倘若想用繼承人身份向我報復的話,等您回到了森卡城,我任您處置。”看著特蘭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德明不鹹不淡地嘲諷道。
接著他調轉馬頭向著封鎖區的道路駛去。“特蘭城主,您在地上休息夠了就早些回宅邸吧,我要去接艾希禮小姐回森卡城了。”
“咳咳,可摔死我了。”待德明趕著馬車遠去之後,隨行的護衛纔敢過來攙扶特蘭。特蘭乾咳兩聲,心裡苦澀地埋怨道:“這暴躁娘們兒,即便裝成個老傢伙,脾氣還是沒變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