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我和同學們來到石家莊一家大型製造企業(yè)實習。週末我去北國超市買東西,我挑了一些生活用品準備去前臺結賬。就在這時,我聽到像林夏的聲音在叫賣推銷牛奶的聲音,我沿著聲音走過貨排一看真是林夏,這是林夏也看到了我,林夏看到我後眼睛就溼潤了,我走上前去問她:“你怎麼在這裡?”林夏拉著我到旁邊的樓道里緊緊抱住小聲哭泣著,我也緊緊抱住她並帶著各種疑問直到等她心情得到恢復。過了一會兒,她放開了我並擦了擦眼淚說:“我現在在上班,一會兒我就下班了,你在門口等我,我再詳細跟你說。”於是我在門口等她。過了半個多小時,她從超市走了出來從後面抱住我哭著說:“楊明,我好想你,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眼角也溼潤了,我撥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她,彼此盡情的哭泣起來。後來那天她帶我去了她現在的住處,在開發(fā)區(qū)附近一個民房的二樓,雖然是民房但是院子裡乾淨整潔。在回來的路上她就買了一些食材,進屋她先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到下面的廚房做起了飯。我仔細打量這間屋子,一張雙人牀、一個衣櫃、一個梳妝檯,上面擺放著林夏的化妝品,我知道林夏愛乾淨,所以這個小屋被林夏收拾的整潔規(guī)矩。不一會兒,林夏端上兩份炒餅,我說:“要不我下去買兩瓶啤酒和一個涼菜上來一起喝點。她連忙說:“不用了,我一喝酒就頭疼。”
吃著林夏做的炒餅,我說:“你做的炒餅真好吃。”
她開心的說:“好吃,就多吃一點,下面鍋裡還有。”吃完飯她下去把碗刷了,等了半個多小時纔上來,上來時順便打上來一盆熱水給我洗腳,洗完腳她拿出一個剛纔新買的牙刷讓我去刷牙。刷牙回來後發(fā)現桌子上多了一盒新買的避孕套。而她正在鋪牀,我從後面環(huán)抱著她,她扭過頭來親吻我臉頰。我把她撲倒在牀上,親吻著她的嘴脣。親吻了一會兒,我說:“林夏,我愛你,我想死你了。”林夏親了親我的嘴脣說:“我也很想你,我也愛你。”我們再次吻在了一起 ,她激烈的迴應著我,就這樣我們第一次擁有了彼此。通過彼此的熟練程度我們都知道大家彼此都不是第一次,她沒問我,我也沒問她。但我發(fā)現和林夏在一起時與安安在一起時不同,與林夏做的時候我的內心和身體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而且林夏總說和我在一起不煩。
林夏躺在我懷裡,我禁不住問她:“你怎麼沒從事你喜歡的醫(yī)療工作,做起現在的工作來了?”
她說:“還不是因爲學歷低。”
我說:“你不是要去香格里拉找你姐嗎,怎麼沒去?”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嗯,因爲一些事沒去成。”
我說:“當初在邢臺時爲什麼要那麼傷害我?”
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漢了口氣說:“你以爲我好受呀,當時你從醫(yī)院出來後怕你出事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同時還害怕你看見,生怕你出什麼事情,看到你上火車我纔回去的,看你那麼傷心那時有幾次我真想跑過去抱住你。”
我說:“那爲什麼那麼傷我?”
她又沉默了一會兒,緊緊摟住我說:“因爲我愛你,我那會兒想著畢業(yè)後我就得去香格里拉了。”
我擡起她的下巴,深情望著她,再次親吻她,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幾次,直到精疲力竭。從那以後她白天去上班,我白天去實習的工廠,晚上回到住處我們一起做飯、吃飯,然後除了她身體不適那幾天外我們每天晚上要,我和林夏過起了同居的生活。只是有時半夜林夏會做噩夢,醒來後就緊緊抱住我,並在在我懷裡抽泣,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肯說。我能感覺到她有心事,但是她從來不說,再問她就會說:“求你了楊明,你別再問了,我太愛你了,所以有些事我不想讓你知道。”那時感覺雖然我們的身體在一起,但是兩顆心沒在一起,林夏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雖然我?guī)е芏嘁蓡枺且驙懳覑哿窒模晕乙簿筒粡娖人f。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我開始考慮爲了和林夏在一起,開始提前投簡歷想在石家莊找份工作。有一天晚上林夏回來後悶悶不樂,很明顯剛哭過,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做飯,吃飯時也沒吃多少,晚上做完後緊緊抱著我也不說話。這次我沒有耐心了,我跟她急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話呀!”
林夏哭著說:“求你了楊明,你別問了,如果你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說完,哭著緊緊抱住我,我也淚如雨下,就這樣我們彼此緊緊抱著睡著了。第二天我去上班但一天我都感覺到心神不寧,於是晚上提前回到了住處,發(fā)現房間沒有上鎖,打開門後發(fā)現林夏的衣服和常用的生活用品不見了,桌子上有一封信:
楊明: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不再愛你了,所以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也許今生我倆就像永遠不能重合的平行線,而且我不是一個好女孩,只會給你帶來厄運,忘了我吧。不要去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也不會再見你。你去找一份好工作,然後再找一位好姑娘結婚生子吧,願有來生,我再做你的妻子。
林夏
很明顯能看到紙上林夏的眼淚浸溼的痕跡,我打她電話關機,發(fā)信息也不會。我飛奔了出去,打車去了火車站,四處找也沒有找到,我又去了汽車站,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從最後一個汽車站出來已經是午夜,我無助的走在中山路上,用氣全身力氣喊著: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直到聲嘶力竭。那一夜回到小屋我一夜沒睡,回想著與林夏在這小屋的點點滴滴,淚如雨下。一週,兩週我都沒有等到林夏回來,與此同時實習結束了,學校要求我們回去參加百所名校組織的招聘會。臨走時我留下房東的電話,並且告訴她如果林夏回來了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或留下她的電話,隔斷時間我都會給房東打電話,林夏都沒回來。兩個月後都沒有林夏的任何消息,問她的朋友和同學也都沒有消息,她彷彿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我心灰意冷,就簽約了北京一家公司。因爲愛一個人會留在一座城市,也會因爲恨一個人離開這座城市,石家莊這個城市讓我既愛又恨,我爲了淡忘傷害所以最終選擇去了北京,並再次把自己的心冰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