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晚上開始起,每天和安安聊天成爲一種習慣,而且我們彼此迫切的想見到彼此。週五下午安安沒課,而且她週末一般都回家,她奶奶非常疼她,專門等到週末她回去換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而我這邊只有半天課,所以安安就坐車來學校找我,我拉著她的手進入了教室一起聽課,下課後班裡男生都禁不止回頭看我身邊這位陌生的美女。課間我去衛生間碰到李偉,李偉說:“楊明,你小子真有福氣,找到這麼漂亮一個女朋友。”
我反問道:“那天是不是你給旭哥通風報的信?”
他回:“我不可能幹那事,是小胖嘴快。”
我說:“我看不是小胖是你吧。”
他心虛的趕緊說:“別冤枉好人呀。”說完就趕緊溜了。
上完課,安安提議我們去看場電影,於是我們步行去了奧體中心一個影城,那天正好在放《泰坦尼克號》,安安早就看過了,而我沒有看過,安安特別喜歡這部電影所以非拉著我去看。一開始我說想看可以去網吧,她說去網吧沒有那種氛圍。電影看完後我淚流滿面,又想起了林夏,心情極差,安安雖然看過依然最後不停的用紙巾擦拭眼淚,把眼睛上的妝都哭花了。出了影院天已經黑了下來,她挽住我的胳膊朝學校方向走,我們誰都沒有說話。走著走著安安突然停了下來,埋怨道:“楊明,你不喜歡我。”
我才從與林夏在一起的回憶中醒過來,說:“怎麼會不喜歡你?”
她生氣的說:“見了我,你都不抱我不親我。”
我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安安,一副委屈的樣子,我用手先幫她擦拭掉眼角的妝和淚水,她深情的望著我,這一瞬間讓我想起林夏,我眼裡噙著淚水,安安雙手摟住我的脖子我們親吻在一起,她的嘴脣很柔軟很甜。親吻了一會兒然後我緊緊抱住了她,她也緊緊抱住了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哭了出來。安安抱著我什麼多不說,不一會兒她推開我,幫我擦拭眼淚,問我:“你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主動親吻著她,她也迴應著我,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忘了林夏,之後我就送安安離開了。從那之後很快我倆進入熱戀期,我在想也許該找個機會跟她說一下林夏的事情,但我沒有勇氣。一天她無意間瀏覽我的qq空間看到了我發的說說以及日期發現了什麼,她用qq問我,我回她等有時間了跟她講與林夏的事情。但不像往常一樣沒等到週五,而是一個週四的傍晚她提前來學校找我了,按照往常我們會去學校食堂吃飯,而那天她非要去學校旁邊的餃子館吃飯,還要了兩個菜和兩瓶啤酒,我明顯就感覺她今天不在狀態,我問了幾遍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等,她都沒說,只是喝酒,三巡酒過後明顯感覺她已經有點醉意了,她突然開口問:“林夏是誰?”
我說了一句:“你聽誰說的?”
她說:“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告訴我,可你始終沒有告訴我,爲什麼?難道你到現在還忘不了她嗎?”
我說:“我想告訴你來著,但我一直沒勇氣。”
她生氣的說:“我不聽,我要你今天就告訴我。”說完又喝了一杯,我奪過她的酒杯不讓她喝了。
我說:“好吧,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我全部告訴你,我真不是有意瞞著你。”
她站起身來去買了單,拉著我說:“現在就去。”
我想帶她去操場的看臺上,把這一切都告訴她。而她卻說:“我今晚哪也不去了,我們到學校旁邊的酒店去。”說完她拉著我去了酒店,進了酒店她就趴在馬桶上吐了一口。我趕緊燒了一壺熱水,跑了一杯茶遞給她,她抿了幾口,然後坐在牀前面的地毯上,我也陪她坐了下來,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安安生氣的說:“我想知道你和她的一切。”於是我詳細的跟她講述了我跟林夏的故事,她聽完後眼裡噙著淚水,轉過頭來看著我:“你那麼愛林夏,那你現在愛我嗎?”
我說:“安安,我喜歡你,我現在每天都想見到你,和你在一起後我纔開始睡的安穩,但原諒我,我忘不了林夏,但是我和林夏不可能在一起了。”
安安問:“如果林夏不是處女了,但她依然愛你,你還愛她嗎?”
我說:“愛,這份感情我刻骨銘心。”
安安又問:“楊明,如果我不是處女了你還愛我嗎?咱倆的愛也刻骨銘心嗎?”
我說:“愛,那又有什麼關係。”至於最後那個問題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因爲我知道每一個受過傷害的人,下一次遇到愛情還是會繼續喜歡,繼續勇敢,只是再也不會沒心沒肺、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了。
安安委屈的哭著說:“楊明,我感覺你不愛我,因爲咱倆好這麼長時間,你從來沒對我有非分之想,連語言上都沒有身體需要的傾向,我都懷疑我對你沒女性魅力。”
我說:“剛纔我都跟你說過了,自從上了大學對我思想衝擊最大的就是發生那種關係,我來自一個小鎮思想和你們城裡人相比可能太保守了。而且林夏也說過那事應該留在新婚之夜,太早了容易懷孕,打胎是一種罪過。”
安安說:“你真傻,合理避孕就行了,我還以爲你不愛我或者性取向有問題呢。”
我驚呀的說:“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我可不是Gay。”
安安主動的親吻著我的嘴脣,我摟著她,她掀開上衣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雖然在電影裡我也看過一些鏡頭,但是如此真實的感覺我還是第一次。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和安安有了第一次,年輕的身體總是那麼旺盛,之後我們每個週末都在一起。後來安安也告訴了我她初戀的事情,她的第一次就給了那個男孩,只是那個男孩沒有繼續上學而去當了兵,後來他父母知道後,詳細瞭解到男孩是東北的單親家庭而且經濟條件一般還沒有學歷,他們不能容忍他們的女兒和那樣的人在一起,講究門當戶對,強迫安安跟他分了手。我問安安有時會想他嗎,安安說有時會想,但時間長了也就淡忘了,何況現在有我。安安的出現確實填補了我大部分空閒時間讓我不再去想林夏,而她對我的熱情讓我覺得和她在一起再去想林夏就是一種罪過,但有時和安安相處的某個場景依然會讓我想起林夏。我和安安在一起後生活花銷也變得大了,我也不想她老出錢,於是那年暑假我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在一家企業幹消防電控櫃組裝的活。安安從小就被嬌生慣養,所以有時很任性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但我們在一起相互改變著。我不再每天早晨只刷一次牙,而是早晚各一次,她還叫我如何變得紳士,例如陪她逛街或進入門店的話幫她開門,等她進去我再進去,逛街看衣服時候幫她拿包等。而她也改變了不少,不再那麼挑剔,對她爸的態度也好了一些,她父母都說最近她變得懂事了。爲了節省費用和不影響學習我見她的次數減少,並告誡她以學業爲重,她生氣覺得我不如以前那麼愛她了,但她忍不住還是來看我,而她一掉眼淚我就心軟,只好由著她。安安雖然又高又漂亮,但她內心情感很脆弱缺乏安全感,而且太依賴人。而在這期間,也就是2007年下半年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林夏打來的一個電話,那會兒我正在圖書館上自習,手機響起一看是一個石家莊的手機號碼,我接通後說:“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最熟悉的林夏的聲音:“楊明,是我林夏,你最近還好嗎?”
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但不知從哪句說起,就只好隨口說了句:“老樣子,只是想起你來不再那麼難過。”
她聽了後感覺挺失落的,電話那頭傳來抽泣的聲音,接著她說:“你能借給我2000元嗎?”
我心疼的說:“你別哭,你怎麼了,你一下子要借這麼多錢?”
林夏說:“你別問了,我遇到麻煩了,我問了好幾個人,我想只有你能幫我,我也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我說:“你把卡號發過來吧,我卡里還有1200元,剩餘的我再想辦法。”
林夏說:“嗯,謝謝你,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說完,我們彼此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最後她說:“就這樣吧,我掛了。”
掛完電話後,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發短信給她,她只回了個信息:我求求你,別給我發信息或打電話,除非我主動聯繫你。
我趕緊發了個:你不會像他們一樣入傳銷了吧,我半年生活費才2000元。
她回:沒有,你想多了,我沒事。
再發短信,她沒回。我趕緊找張宇、旭哥、大個等同學湊了湊,湊齊了剩餘的800元,第二天一起轉給林夏卡里。轉完後我發短信告知她並問她現在哪裡,遇到什麼事了?林夏沒回我。
我深知我父母農民的不容易沒敢再跟家裡要錢,只好去餐廳打工掙生活費,好在在食堂打工管飯。因爲這原因,一段時間我沒讓安安來,都是找各種理由不讓她來,有一次她打電話過來哭著對我說:“你是不是煩我了,不要我了。”
我說:“怎麼會?只是我最近功課比較忙。”
她說:“你總說忙,不見我,咱倆都快一個月沒見了。”
我說:“這不年底了嗎,在忙著複習應付各門考試。”
安安說:“你騙人,陳旭都跟我說了你最近在食堂打工掙生活費,你缺錢也不告訴我。我現在在圖書館樓下呢,你給我下來。”
我趕緊下來,見到安安穿一黑色羽絨服站在樓下,我走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她,她小聲的在我懷裡哭泣著。那晚她沒有回去,在賓館裡看到我那雙被涼水泡的紅色的手她禁不住掉下眼淚來,那晚我們做了好幾次,最後沒力氣後她扎我懷裡睡著了,明顯看到她睡眠不好眼袋變大了,第二天她臨走時說:“我在你書包裡放了1000元,別再去食堂了打工了,我心疼你,答應我好不好?”說完她走過來緊緊抱住我。我說:“好的,我答應你。”於是我沒再去學校食堂打工,但也沒鋪張浪費,到年底回家前把剩餘500元還給了安安,安安死活不收,我只好把錢放在安安包裡,等她走後再用qq發信息告訴她。安安一直想讓我去見她家人,我那時感覺挺自卑的始終沒敢答應,也害怕她爸媽問我這問我那的。安安其實最想帶我見她奶奶,因爲父母工作忙,是爺爺和奶奶把安安帶大的,爺爺已經去世,只剩下奶奶了。我一開始死活不同意,一天她對我說:“我爸媽這兩天都不在家,我媽去石家莊開回去了,我爸去北京談生意上的事情了。你要再沒有勇氣見我那溫柔又善良的奶奶,我就生氣了,說明你對我不是真心的。”
經常聽安安說起她慈祥的奶奶多好多好,我也確實想見見。於是那天中午我陪安安回了家,她家在海港區靠近海邊的一個高檔小區裡面。進門需要刷一張卡,裡面種滿了各種植物鬱鬱蔥蔥額,道路非常潔淨,還有一些熱帶植物,她家是靠近南側的是一個三層的大別墅裡。進入別墅時也需要刷卡,黑色的鐵柵欄門才緩緩打開。聽到門響,安安的奶奶打開別墅門出來迎接我們,與門正對著的是並排兩個停車庫,一個停著一輛寶馬730LI,一個是上海大衆PASSAT。安安走上前去擁抱了一下奶奶,然後向奶奶介紹我:“奶奶,這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說的楊明。”這時從屋裡出來一個20多歲的保姆拿來拖鞋讓我換上,進入屋內我被安安家的豪華裝飾驚呆了,進門左手邊是一個水晶石裝飾品,一整塊石頭被從中間分開了兩半,裡面紫色的水晶閃閃發光,門對面是掛著一幅《沁園春雪》,進入客廳左手邊是一個大理石茶幾和一套真皮沙發,茶幾下面鋪著一白色毛地毯,右手邊是一個開放式廚房,保姆正在裡面洗水果,中間有一層樓梯直接通到第二層。那一刻我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貧富的差距,內心更加自卑起來,安安成長的環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安安看著發愣的我,輕聲說:“別看了,一會兒我帶你參觀。趕緊坐在奶奶旁邊,跟奶奶說說話。”安安的奶奶雖然將近65歲了,但是看上去跟50多歲差不多,言談舉止看著端莊爾雅,十分有氣質。我趕緊坐到沙發上跟奶奶說:“奶奶好!”
奶奶仔細打量這我說:“小夥子真不錯,多大了?”我趕緊說:“22歲了。”奶奶說:“哦,把安安就大一歲。”此時保姆已經把水果洗好端了過來,奶奶拿過來遞給我:“來快吃水果。”我拿了個蘋果,說了聲:“謝謝奶奶!”安安不耐煩的說:“好了奶奶,他比較害羞,你就別問他了,我先帶他上樓參觀一下。”說著拉著我的手上了樓梯,只聽奶奶站起來說:“哎呦,慢點,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叫你們。”只聽見安安說:“我知道了。”說著帶我上樓參觀,並向我介紹著南側主臥室她父母的房間,北側兩邊一個是健身房一個是書房,還沒等我參觀完。接著拉著我的手上了三樓,她彬彬有禮的介紹道:“這整層都是我的,南側是我的臥室,北側一個是我的瑜伽房,一個是我的書房。”我先去她的書房看了一下,只見一個寫字檯上放著一臺電腦,後面是一排書櫃,安安驕傲地說:“這書櫃裡靠南側的是我從小學到大學的所有的書。靠北側是我父母送給我的書。”接著我們來到了旁邊的瑜伽房,只見旁邊擺放著一架鋼琴,地上有一個厚厚的瑜伽毯子。安安神秘的說:“坐下來楊明同學,聽我給你彈奏一曲。” 只見她伸出雙手,十指在那琴絃上來回撥動,美妙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是那麼的柔婉動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間鳥兒的呢喃,一折連著三嘆。
我驚歎道:“沒想到你還會彈鋼琴。”
安安驕傲著的說:“一開始我不就告訴你了嗎,我會很多東西的。要不要試試我的跆拳道,我連忙說:“還是算了吧,你一個橫批再把我送醫院去。”
接著她拉我進了她的臥室,把我推到在牀上,我倆緊緊抱在了一起親吻了起來,直到奶奶在樓下喊我倆吃飯我們才下樓。吃飯時奶奶不停的往我碗里加菜,讓我受寵若驚。吃完飯我們兩個在樓上玩了半天,她給我看了很多她的照片和我講了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情等,傍晚我們就各自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