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文父一籌莫展地看著小雙端出來的晚飯,開口:小姐還是不吃東西嗎?
小雙心疼又無奈地搖搖!
文父嘆息一聲,走進馨兒的房間,來到心兒牀邊。
看到躺在牀上的女兒,短短幾天,整個人都瘦了兩圈,小臉蒼白,文父心疼不已,柔聲安慰:心兒,項府已經在全力的搜救了,陽兒一向伶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聽到項暔陽的名字馨兒剛纔還木然的臉, 突然有了反應,然後便淚如雨下,轉頭看著文父淚流滿面,抽泣的說道:爹,女兒好害怕! 我好害怕他會有事,如果他就這麼死了,我該怎麼辦?都是我害的,我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如果我不出現在這裡,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說著激動地坐了起來,接著抽泣地說道: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是我貪圖這裡的安逸,我應該早些想辦法回去的,這樣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項暔陽就不會有事了......
文父看馨兒越來越激動的情緒,不等她說完,趕忙將馨兒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馨兒的後背,安撫道:心兒!心兒乖!爹在呢,沒事,陽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馨兒趴在文父懷裡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文父正科心都碎掉了。
馨兒總算在文父安撫下吃了一點粥,睡下了。
從馨兒的房間出來後,眉頭不展,其實他知道,項暔陽生還的機率不大。項家的人整整打撈了兩天都沒找到,那麼深的水,而且還受了傷,只怕...兇多吉少。
若是暔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馨兒怕是要一輩子在自責當中度過了...
可當年馨兒也是奇蹟生還的,希望陽兒也能逃過一劫吧...
文父無奈地嘆息一聲後,離開了房間。
聽到屋外沒有了聲音,屋內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
她一直沒睡,也不敢睡。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項暔陽墜落時的場景,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的經歷那個絕望的瞬間...
可她又不想父親母親太擔心自己...
這些天,她總在想如果換做文心兒,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事情發生後,沈伯然每天都會來看馨兒。
可這些時日,心兒和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問有沒有項暔陽的消息...
今日,一如往常,心兒一看到自己,便激動地跑了過來,抓著他的衣袖問:怎麼樣,有項暔陽的消息嗎?
看著日漸憔悴的馨兒,他很是心疼,他不想馨兒爲了別的男子這般傷心,可又無能爲力...那男子是爲救他而落水。
他甚至嫉妒得想,如果掉下去的是自己,馨兒會這般傷心難過麼...
他沒有把握...現在的心兒他看不清,也看不懂...
沈伯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聽到自己的回答,女子眼中的光一寸一寸的暗下去,心裡像是針扎般的疼。
項暔陽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希望他活著,可他真的無能爲力,他已經派人去去四處打聽了!
看著女子落寞的身影,沈伯然突然開口道:心兒,黑衣人那邊有眉目了。
馨兒回頭,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沈伯然繼續說道:寺院的黑衣人是趙蘭兒派的,趙伯父很生氣,已經重重責打了她,還要將她送到南部,不許再回京東!路上的黑衣人...是另一批,還沒查到幕後主使...
馨兒機械地點點頭:嗯!
幕後主使是誰不打緊,她現在只想項暔陽活著!
她每天都盼著從沈伯然那裡得到消息,可又害怕得到消息...怕得到是她無法接受的消息...
馨兒再次轉身離開。
沈伯然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是被項暔陽帶走了魂魄,毫無生機,又心疼又著急,再次急切地叫住她:你不想查出幕後主使嘛?替暔陽報仇嘛?
沈伯然覺得他得讓心兒做點什麼,不能這麼行屍走肉般,這麼下去她早晚會撐不住!
聽到沈伯然的話,馨兒眼睛亮了起來,對,真兇...她得知道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至自己於死地!害得項暔陽下落不明!
這些天她一直撲在尋找項暔陽下落的事情上,竟然忘了找出真兇!
馨兒回頭,看著沈伯然微笑說:伯然哥哥,你說的對,我們得查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
看著微笑的馨兒目光,沈伯然心裡一震。明明在微笑著,可那笑容背後像是隱藏著什麼,令人不寒而慄。
他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心兒...
前廳裡。
馨兒:伯然哥哥,黑衣人那裡有沒有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沈伯然搖頭:這些人使用的兵器,招式毫無可查之處,就連項暔陽的項家軍都抵擋不住,如此武功高強,想必是武林殺手!
馨兒低頭思索著,殺手?這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呀!
從文心兒被推下樓,到自己被無故投毒,到追殺她到寺廟,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兇,如此瞭解她的行蹤,絕對是身邊人!
可和自己有來往的人並不多,會是誰?自己?還是文心兒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呢?
伯然哥哥,我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是我忘記的?馨兒謹慎的問道。
伯然搖頭:你在深閨,又能得罪誰,使得他對你屢下殺手呢?你是一向和蘭兒不和,可蘭兒雖任性胡鬧,但她萬萬不敢取人性命的!
馨兒挑眉,對呀,趙蘭兒,怎麼把她忘了。
趙蘭兒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去寺廟的呢?上次昏迷的時候,她記得好像也聽到趙蘭兒說去過酒樓,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麼關係。
伯然哥哥,趙蘭兒什麼時候去南部?馨兒接著問。
沈伯然:明天!
馨兒點頭微笑:那我們得抓緊時間去和趙蘭兒道個別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