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當日早上,南沫被放了出來,但身邊依舊有仙子押送著,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桌子已經被搬走,中央放著一個狗頭鍘。南沫很疑惑,今天會有人死?
所有人都到齊了。吸血鬼家族在門的對面,仙子在那幅畫這邊,龍族在吸血鬼的對面。
“由於龍族企圖偷聖器,今日殺雞儆猴!”琳嵐露出女王氣質!“把犯人押出來”
所有人看向門口!一個瘦弱的人赤著腳,腳鐐與地面的摩擦聲,十分刺耳。他穿著白色單衣,臉色十分憔悴!
“父親!!”南沫企圖掙脫仙子的束縛,沒想到他全身無力“你們竟然在我粥裡下藥!”南沫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送到斷頭臺。南沫開始全身冒著冷汗!
一位仙子道“雖然是南沫犯罪,但他還年輕,望他會改。南敘自述,自願承擔責任。上刑!”
“女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南沫幾乎是嘶吼“讓我來吧,我父親沒罪!”
硯夕拉住母親,“您…怎麼能這樣,怎麼能?”
母親把她打暈。“梔言,把她帶回去。她的病還沒好。”
梔言無奈,也只能服從!
屹安也很驚訝,沒想到死的是南敘。他望著父親。父親的眼神裡充滿譏笑,渴望!
“父親…”
“別多管閒事,我們機會來了”伯爵激動的說道。
“斬!”琳嵐下令
從被押進來到他的人頭落地,都沒和南沫說一句話,也沒看他一眼。
“不!琳嵐!你等著!”南沫咬著牙說出狠話。因爲情緒過激,昏了過去!
“散會!”臺上的人交頭接耳,慢慢散場。
“你留下來,你的婚期快到了,準備一下。”伯爵說完便走了。
南沫被人擡回去,扔在了地上。
“南沫!”硯夕突然坐起來,眼角掛著淚。梔言趕忙過來!撫著硯夕的背。
“南沫不會再原諒我了,都是我害的”說著,硯夕的淚如雨下。
梔言把她摟入懷裡“你也是爲了他好”
“我只會幫倒忙…我真的好沒用”硯夕哭了會,又睡著了。
再次醒也是深夜。雖然睡了這麼長時間,但硯夕依舊很疲憊,她鼓起勇氣去找南沫。
她正要敲門,可是門沒關。
“南沫”硯夕用沙啞的聲音說著話。“我…對不起”
南沫癱坐在地上,手裡拿著酒,他周圍一圈都是空酒瓶…
南沫聽到硯夕說的話,神情依舊呆滯。
“我沒有想到是南叔叔,可我真的…不想讓你…”硯夕還沒說完,南沫把手裡的酒瓶向硯夕腳下砸去,大吼著“我寧願死的是我!”
南沫惡狠狠的看著硯夕。南沫現在沒有理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硯夕。他還有好多好多好多事情要想,要做。對啊!我可以撒手不幹,這種邪惡的念頭生長在南沫的腦子裡
硯夕也沒說什麼,很想哭。所以硯夕奪門而出,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她冷靜了情緒,才感覺到自己的小腿陣陣的痛。她金絲邊的裙襬被染上大面積鮮血。她慢慢將裙襬掀開,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依舊在流血。
可硯夕安慰自己“他看到這個傷口,肯定會心疼的,這樣他就不生氣了。”又立刻否認自己“不行,南沫不喜歡矯情的女生,我不能這樣。不能告訴他…再也不能和他說話了…會不會連見面都是困難的啊…我該怎麼辦…南沫不喜歡我了,怎麼辦?他可能從沒喜歡過我吧…”
硯夕一夜未睡,簡單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就這樣一天都呆坐在牀上。誰來都沒讓進,包括梔言。
已是黃昏,硯夕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屹安衝來進來。他看到硯夕沒事,頓時心安。
“我是來談婚約的…”屹安的眼睛落在硯夕小腿的傷口上。
“婚約?不愧是殿下,你心裡過意的去嗎”硯夕站起來,雖然沒有精神,但眼神很鋒利。
“腿怎麼了?,南沫乾的?”屹安示意硯夕坐下來但硯夕不坐,硬生生的被屹安嗯在了牀上
“我給你處理一下”屹安認真的看著傷口。
硯夕鋒利的眼神已消退。“是你慫恿南沫乾的吧”
“對”屹安並不否認!
硯夕確實被驚訝到。“也是你告發女王的,以此來陷害他,對嗎”
“不對!”屹安希望她能恨自己的母親,至少在大戰的時候,她不會這麼傷心。長痛不如短痛,屹安還是告訴了硯夕。
“你母親在你口袋裡放了竊聽器。結果暴露了南沫的行蹤。是南沫施的法。但這個並無害,可是加上竊聽器會…”
硯夕接過話“反噬,母親爲什麼這麼做啊。”她好像只是個棋子,任由別人擺佈。被自己所有心愛的人利用——母親,南沫…
屹安包紮好過後“可能是爲了一種事,所提防著”
“預言?母親爲這個愁了很多年”
“那你知道內容嗎”屹安試探到。
“不知道。母親從沒提過”
“婚約?”屹安立刻轉移話題,以防她多想,懷疑。
“我怎麼會嫁給幫兇?”硯夕恢復冷漠臉。
屹安很牴觸幫兇這個詞。整件事,屹安只提供方案,硯夕有竊聽器,南沫被抓,南敘被殺,這件事情,不是他一手操控的。便生氣的說道“愛嫁不嫁!”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