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日,A國α市。晴朗的夜空萬里無雲,繁星點綴;皎潔的月光明淨無瑕,漫撒人間。
時至午夜,幾對熱戀中的情侶置身於都河沿岸,挽手依偎,漫步在河邊小徑;或並肩坐在面向河水的草地上溫聲細語,情意綿綿。遠處看去,在這良辰美景的寧靜中爛漫而溫馨。
但近處看,卻也有悲傷離別,舍與不捨,傷與被傷的瑕疵。
“我們分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
“爲什麼?一直都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你不是說愛是不用理由的嗎?既然愛不需要理由,不愛就更不需要理由。”
“不......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充分的理由!”
愛情就是這樣奇怪,愛的時候只想一味的愛,不曾想如何維持去愛;當愛即將失去,卻又追究爲什麼無法維持......是真愛難尋,還是人總有愚昧和無知?這是一個千古謎題。
河邊的臺階上,一對情侶的爭吵劃破了寧靜的氣氛。
男方的絕情,使那難忘柔情的女孩撕心裂肺的疼痛,淚如雨下。
周圍那些仍舊情深意切的男女自覺的走遠,不想染了晦氣。
可河岸的石子路上,一個身材健朗,英姿挺拔的男人卻邁著穩健的步子正向這裡慢慢走來。
他左右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右手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粉紅色蛋糕。
當偶然發現坡下的臺階上正有女生哭泣,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了漣漪的微笑,自言自語的說:“就是這裡了。”
這人叫穆天澤,英文名Diego(希伯來語,意爲顛覆者),今天是他生日,他想找一個女生和自己一起過。
他沿著臺階走下去,站在情侶的身後冒昧的問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可以坐在這聽一會兒嗎?”
女孩哭得兩眼朦朧,嗓音也沙啞了,看著夜色中的陌生人,小聲的抽噎著。
男人正被女孩的糾纏鬧得心煩意亂,不想平白冒出一個出氣筒,大聲嚷道:“你想在這聽我們吵架?你他嗎有病吧?滾!”
穆天澤愣了一下,今天是他生日,本來只想安靜的坐在這兒,等到男生離開後和女生過生日,但現在,看來需要一些手段......
爾後,穆天澤親和的笑了起來,再走下了幾步臺階,把包和蛋糕小心的放在地面,對女孩說:“小姐,幫照看一下。站在這不要走,等我回來,謝謝!”
女孩揉了揉眼睛,看著天澤溫和而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熱情和善意,一時迷惑不解。
男人怒了,即使是自己打算扔掉的東西,別人也不應該親近,於是,他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次穆天澤,喊道:“你有病是吧?你娘生你的時候把你腦子憋壞了嗎?”
穆天澤受辱,一開始不動聲色,把臉對著女孩微笑,但扭頭的那一瞬間,狹長的雙目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隨即側身一腳將男人踢退兩米有餘,重重的撞擊在水泥的河壩上。
悴不及防的一腳,男人被踢中下腹,瞬間感覺劇烈的痙攣,趴在臺階上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啊!”女孩受到驚訝,喊出聲來。並意欲去關心男人的傷勢。
“噓!”穆天澤拉住女生的手腕,制止道:“他已經不要你了,你必須承認這個事實。你的癡情不應該屬於一個拋棄你的男人。”
穆天澤安撫著女生坐下交代說:“你在這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我幫你去教訓他。”
說完,他在女生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女生思緒紊亂,這一吻,想過要去迴避,卻未及反應,對方已經吻完轉身了,只好愣愣的望著他。
穆天澤來到那個男人的身前,關切的說:“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男人疼的一臉虛汗,對眼前的陌生人更是心懷恐懼,想過拒絕,卻無力反抗,只好被對方扶著站起來。
“我們去河邊走走。”
穆天澤扶著男人一步一步的下到臺階的最後一階,再往前便是渾濁的河水。
“你到底是誰?”男人強忍著疼痛,鼓起勇氣問道。
“我喜歡叫自己穆天澤,但有些人總喜歡叫我非法狂徒。”穆天澤解釋說。
“我沒有得罪你吧?如果是因爲剛纔對你喊的太大聲,我道歉!”男人聽著腳下流水的聲音,愈加惶恐。
“我不喜歡看到女生哭......對不起,這是我的業餘愛好,見到女生被人拋棄後傷心落淚,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尤其是那些犯了錯,還衝我大聲嚷嚷的人。”穆天澤的臉上滿是愧色。
“慾望......”男人小心的問:“什麼慾望?”
“這個很難解釋。”穆天澤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接著說:“我喜歡殺人......當然,我絕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我是有原則的,除了工作當中遇到的特殊情況,如果只是滿足個人愛好,我只殺你這種始亂終棄,玩弄感情,還把女人弄哭的男人。你知道,女人是偉大的,沒有女人,你都不可能活著,所以,我不喜歡你這種人。”
男人聽得雲裡霧裡,只是總結了一個結論,身邊站著一個變態的殺人狂。
“你喜歡她嗎?我已經和她分手了,以後,她就是你的。”男人已經有了求饒的準備。
穆天澤扭頭看了一眼女孩,惋惜的說:“你聽,他就是這樣一個毫不在乎你的人,不要再哭了。”
回頭,穆天澤又對男人說:“她很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所以,我也喜歡。但是,她不屬於我,我喜歡主動向我示愛的女人。”
“那你想對我怎麼樣?”男人緊張的問道。
“你就是不注意聽,我不是說了要殺你嗎?”穆天澤摸了摸口袋,像是一個反應遲鈍的老頭,找了好一會兒才取出一把銳利的軍刀。
男人見狀,立時想要推開穆天澤,倉皇逃竄......但穆天澤豈是等閒之輩,身體側身躲過對方推來的雙手,再轉身,便抓住了意欲爬上臺階的男人的褲腰帶,一用力,整個人差點被扔進河裡。
男人只剩腳尖還觸著地面,重心已經前傾,上身懸在河水上,只要穆天澤一鬆手,就會掉進河裡。男人連連求饒:“你喜歡她,她就是你的......別把我扔下河!對了,我身上還有錢,全都給你......”
穆天澤突然變得很嚴肅,煩躁的說:“我要跟你說多少遍,我說了要殺你就一定會殺你,不要求饒,沒出息。”說完,臉上瀰漫著殺意。
話畢,穆天澤左手立刀,迅速的在男人後胸上紮了下去。
他的手法精確無誤,只是一刀就刺穿了對方心臟,確定對方必死無疑,便不作考慮的鬆開右手......男人驚愕一聲慘叫,墜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