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你可能看不起我!”
“覺得我是靠著其它東西,才讓師姐衷心於我!”
“可是,你不懂愛情!”
“更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單單是用實力衡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追求師姐這上千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將她放在心頭?!?
“正是這份真摯,讓師姐有了今日的回饋?!?
“或許,你的身份比我高貴,或許你的修爲比我強,但我不怕!”
“師姐便是我的支撐!”
“我相信也是我這份執(zhí)著,感動了她!”
白志凡一番話說的感情飽滿,語調(diào)抑揚頓挫。
一時間宗門內(nèi)不少女修士都被其感動。
原本只是覺得白志凡是一個依靠著族叔的紈絝子弟罷了,資質(zhì)修爲都十分一般。
今日一番深情的話語,才讓衆(zhòng)人瞭解到他不爲人知的一面。
一時間各種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小子在說啥呢?”屠煥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子懂不懂愛情,管你屁事?
老子又不是你的情敵?
你把你那師姐當寶,那就當唄。
與我何關?
就在屠煥疑惑的時候。
白志凡突然大聲道:“你敢不敢將修爲壓制到與我相同境界!”
“痛痛快快與我一戰(zhàn)!”
“而不是靠那些身外之物!”
屠煥簡直差點兒吐血翻過去。
老子自己的修爲怎麼就是身外之物了?
這麼奇葩的存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感情在這裡絮絮叨叨半天,就是想讓自己壓制修爲與他一戰(zhàn)?
屠煥真是想感嘆,這小白臉好像有些太天真了。
“你都這麼盛情相邀了,我豈能拒絕?”
屠煥站起身來,笑著開口道。
“好!”
白志凡激動的身體都在劇烈抖動。
他實際上心裡也有些慫。
不過昨天已經(jīng)有人給他出了主意。
想要徹底俘獲師姐的芳心,一定要展現(xiàn)出真正的男子漢氣概。
挑戰(zhàn)屠煥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贏了,那簡直就是一段佳話,註定在落櫻宗乃至花語城內(nèi)流傳百世。
小弟子衝冠一怒爲紅顏,一舉擊潰稱號真人真?zhèn)鞯茏樱?
輸了,同樣也無所謂。
畢竟相同境界,就算輸在白志凡看來也不會輸?shù)奶y看。
到時候勇氣也是值得誇讚的。
這是一個怎麼看都雙贏的選擇。
“屠煥,我感覺不對勁。”
沈譽看向屠煥,突然出言道。
“怎麼了?譽哥你怕我一怒打死他嗎?”
“哈哈哈,我沒那麼不知輕重?!?
屠煥笑著連連搖頭道。
沈譽還是一把抓住了屠煥,對著他搖了搖頭。
今日的事態(tài)發(fā)展再次出乎了沈譽的預料。
昨夜趙奎山送來的情報。
按照他的推測,很可能趙夢茹的所作所爲是有人驅(qū)使,甚至大概率就是她的師父。
以此來打壓正在崛起的豐日門。
可今天看樣子又不太像。
顯然剛剛趙夢茹的舉動,就連木梨都有些看不下去,若非性格溫和,換做別的稱號真人恐怕早就爆發(fā)了。
“我來應戰(zhàn)!”
“我是屠煥的師兄,實力也更勝一籌。”
“既然白小兄弟想要證明自己,不如我壓制修爲陪你一戰(zhàn)?”
沈譽微笑著站起身來,朗聲道。
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天刺目的白光。
正是豐日門的光之靈法!
靈師??!
衆(zhòng)人已經(jīng)覺察到了沈譽的靈法波動。
ωωω●TTKΛN●℃o 甚至比之前的宣瑩瑩還要強出一籌!
衆(zhòng)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豐日門的底蘊未免太過深厚了。
想不到弟子之中還隱藏著一位靈師!
白志凡感受到了靈法威壓,甚至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心中也是思慮萬千,根本不知如何應對,一時間竟有些騎虎難下。
不過就在他猶豫的時候。
沈譽身上的靈法之氣在不斷的衰落。
幾個呼吸的光景便停滯在了五星大法師的層次。
靈法威壓急劇降低,這也讓白志凡心神安穩(wěn)了許多。
“好!”
白志凡緊咬牙關,朗聲應道。
沈譽側(cè)目看去,發(fā)現(xiàn)木梨真人也看向他這裡,對著他微微點頭。
木梨真人的意思他明白,無非是注意分寸。
沈譽含笑輕輕點頭。
木梨真人這才緩步走向一旁,爲他們讓出地方。
雖然白志凡的舉動有些冒失,但能夠有這種勇氣,未嘗不是激勵門內(nèi)弟子的一個方法。
這也是木梨真人沒有阻攔的緣故。
沈譽縱身一躍,便來到了會場之上。
白志凡看著沈譽,竟然一時間感覺到身體無法被控制。
“白師弟,不要緊張,你的勇氣可嘉!”
“我讓你三招!”
沈譽微笑著開口道。
遠處人羣之中,一個男子低著頭,眉頭緊皺。
拳頭緊緊的攢在一起。
心中不住的暗道。
“該死!”
“跟預計的時間不太一樣!”
“趕緊動手啊??!”
“明明一切都在大人的預料之中,讓什麼狗屁三招!”
會場之上,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二人就站定在那裡一動不動。
沈譽頗有高人風采,並未主動出擊。
白志凡則是心理壓力巨大,面對一位稱號靈師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是高出他如此多境界的靈師!
想要斬破心裡那一關,實在是太難太難。
僵持了許久。
沈譽突然微笑道:“白師弟,準備好了嗎?”
白志凡劇烈的喘息,似乎在一直未自己鼓勁。
“?。?!”
白志凡突然怒吼一聲。
沈譽並未催動任何靈法之氣。
可白志凡剛衝到一般,身上的靈法之氣頓時停滯。
身體猛地一個踉蹌。
竟然直接癱軟下去……
“轟隆……”
白志凡的身體仰面倒下。
口中不斷的向外突出血沫子!
“怎麼回事兒?”
觀看的諸多弟子不覺明歷。
白志凡的身體劇烈的抽搐,口中的鮮血變得愈發(fā)濃郁,氣息都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動手了嗎?”
“白師兄怎麼回事?”
“差距竟然這麼大??”
“不是說好了壓制修爲?!”
“白師兄?。 ?
一時間人羣騷亂起來。
白志凡那位族叔看到不對勁,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白志凡疾馳而去。
手指觸碰到白志凡的鼻息。
突然面色大變!
死了……
“你,你做了什麼??”
那長老神色茫然,隨即便勃然大怒,朝著沈譽怒吼道。
沈譽眼神一凜,並未開口。
事情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出現(xiàn)了問題!
白志凡竟然直接死了!
好在剛剛沒有讓屠煥出手,不然到時候百口莫辯!
“我說了,讓白師弟三招?”
“白師弟怎麼了?”
沈譽露出一臉關切之情,連忙開口詢問道。
突然,一道身影驀然出現(xiàn)在了白志凡的身邊。
一股駭人的靈法之氣涌動。
“體內(nèi)經(jīng)脈斷裂,被靈法衝擊破碎,心脈斷裂!”
木梨真人面色鐵青。
白志凡突然暴斃!
不過他也想不明白,沈譽根本沒有動手。
木梨真人可是堂堂稱號靈師。
剛剛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
二人別說交手,甚至沒有產(chǎn)生任何實質(zhì)性的觸碰。
白志凡就這樣突然死了。
白志凡的族叔異常的激動,雙眸通紅的看向沈譽。
突然被木梨真人一把按在了肩膀上。
“冷靜,不太對勁?!?
“以你的實力,難不成剛剛沒有看清楚?”
木梨真人緩緩的出言道。
“宗主,小凡他……”
長老雙眸赤紅,滿臉悲切之情。
“我會探查清楚的?!?
木梨真人緩緩出言道。
就在二人商討之時。
忽然,一旁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趙夢茹如同癲狂了一樣,御空而來,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直直的朝著沈譽襲去。
“賊人,害我小師弟,納命來!!”
趙夢茹甚至燃燒了精血,爆發(fā)出及其強橫的靈法之氣。
相隔甚遠的木梨真人都沒有注意到。
“噗!”
長劍直接刺入到了沈譽的肩膀,好在沈譽一側(cè)身才躲過了要害。
木梨真人瞬間出現(xiàn)在趙夢茹身邊,瞬間將其控制住。
“夢茹,你瘋了!!”
木梨真人一巴掌打在了趙夢茹的臉上。
趙夢茹卻癲笑不已,不住的唸叨著:“小師弟死了,他要償命!小師弟死了……”
“來人,看住夢茹!”
木梨真人察覺到趙夢茹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懷疑,畢竟剛剛二人展現(xiàn)出伉儷情深,這會兒痛失愛侶,有些神智錯亂也是正常的事情。
“沈譽……”木梨真人轉(zhuǎn)而看向沈譽。
沈譽緩緩站起身來,突然一下子將刺入肩頭的長劍給抽出來。
甚至還帶出一抹血花。
“我沒事兒,多謝真人關心。”
“不過此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當初是令徒在山門截住我們。”
“今日也是白志凡主動要求一戰(zhàn)?!?
“好在應戰(zhàn)的並非我?guī)煹?,不然二人正在切磋的時候,白師弟出現(xiàn)問題,恐怕到時候我們百口莫辯。”
“我跟師弟雖然拜入草芥真人門下不久,但總歸是親傳弟子,我?guī)煾傅钠⑿韵氡刈谥髂仓獣浴!?
“我們兩宗,此次交流本就是爲了增進感情,沒想到卻會出現(xiàn)如此多的變故。”
沈譽不急不緩的對著木梨真人講道。
木梨真人目光一凜,頓時閃過一道寒意。
不得不說,沈譽設想的情況確實很有可能發(fā)生。
一旦白志凡身死在屠煥的手中,並且死的不明不白的。
再加上神智有些不清醒的趙夢茹攪和。
當著全宗之人的面,木梨真人哪怕爲了顧及宗門顏面,必然也會對屠煥懲戒一番。
哪怕不說以命抵命最起碼不會讓其輕易離去,不然落櫻宗顏面何存?
“看來真的可能是有小人作祟。”
木梨真人愈發(fā)的篤定這個念頭。
作爲宗主,他十分清楚,有些事情不單單是一個人的斷絕。
若真的屠煥與白志凡對戰(zhàn)之時,白志凡慘死。
到時候全宗怨氣滔天,木梨站在宗門的角度,自然不會再去考慮什麼屠煥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了。
因爲若是不殺屠煥,後果會更嚴重。
對外而言是落櫻宗懦弱不堪,對內(nèi)則會讓無數(shù)‘親眼目睹’的弟子大爲心寒。
“宗主,我們暫時不會離開花語城?!?
“不過還希望宗主能抓緊時間調(diào)查清楚,此次前來交流時間十分緊迫。”
“過不了多久就要進行資格賽,這個名額我們豐日門必須要拿到?!?
沈譽對著木梨宗主拱手道。
“嗯?!蹦纠嬲嫒宋⑽Ⅻc頭,十分客氣的對著沈譽也還了一禮。
一時間他倒是有些欽佩起沈譽沉著冷靜的性格。
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將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
原本或許木梨真人還會對豐日門有三分猜疑。
但此刻所有疑慮都已經(jīng)打消了。
混入人羣之中的那個消瘦男子,近乎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木梨你瘋了?竟然這麼就放他走了??”
“該死!可惡?。 ?
男子知曉計劃已經(jīng)失敗,繼續(xù)留下反倒有暴露的風險。
隨即便急忙撤退。
剛剛離開山門處。
突然,出現(xiàn)一羣陌生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赫然正是趙奎山。
趙奎山手中拿著一件落櫻宗的弟子長衫。
微笑著看著面前這人開口道:“兄弟,你的衣服好像忘了。”
“多謝,多謝,今日恰逢盛會太著急了一些,把衣服落下來了?!毕菽凶幽抗膺[移,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連忙開口道。
“你他孃的還真敢認!”
“看來譽哥猜得不錯,膽子還不小,真的敢混進宗門現(xiàn)場去看……”
趙奎山輕笑一聲,緩緩出言道。
沈譽也不太清楚那白志凡到底怎麼死的,不過若是有人暗中出手。
時間拿捏的又如此恰到好處,若非自己臨時變陣,讓對方三招,恐怕真的就百口莫辯了。
所以沈譽大膽的猜測,對方很可能就在現(xiàn)場觀摩。
第一時間便傳訊給趙奎山,讓其尋找可疑之處。
趙奎山的動作也十分利索。
果然在山腳處發(fā)現(xiàn)了此人,原本穿著宗門長衫。
可前腳剛剛離開山門不遠,就直接將長衫拋棄,恰好被趙奎山撿到,一路尾隨至此。
“還不給老子過來!”
趙奎山冷哼一聲,突然出手。
那人甚至都沒絲毫反應,直接便決然道:“大人,屬下百死莫辭。”
“想死?沒那麼容易!”
趙奎山一把擒住對方,靈氣頓時爆發(fā),直接將此人渾身骨骼擊碎。
扼住對方的喉嚨,一道靈光頓時注入其體內(nèi)。
一個猩紅的彈丸從其口中被靈氣包裹著飛了出來。
“想在老子面前自殺?你還太嫩了!”
“帶走?。 ?
趙奎山身後幾人手腳麻利的將此人押下。
好像一灘爛泥一樣,被幾人一同裹挾著,快速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