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狀態的散人處於遊離的狀態，就像用第一人稱視角玩射擊遊戲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他看不到自己的手，也看不到自己的腳，甚至照著鏡子都看不見他自己。

但他卻可以穿牆，遊離大街小巷，潛到深海里，與那些魚蝦暢遊，可以在空中與昆蟲，飛鳥一起共舞。

剛開始他還不熟練，經過一段時間熟悉後，他已經能隨意控制靈魂。

告別自己和那些可愛的子孫後，散人離開華京市已經半個月。半個月裡他很多種方法，測試靈魂的強度和性能。從像老烏龜一般慢慢悠悠，隨風飄揚。再到能控制身體，像一個年輕人一樣實現百米衝刺，再到後面能像無人機一樣在空中飄揚，他逐漸掌握了這具靈魂的控制方式。

今天，他來到萬米的高空，

這裡在珠峰之上，15000米的地方，這裡已經沒有蒼鷹和大鵬，偶爾會有一兩架大飛機會從這裡經過。

詳細瞭解過機場的航班和航線之後，他選擇了這裡，來到這裡就是爲了體驗一樣死亡的感覺。

“15點30分，A902航班會從Z市出發，飛往G國，時速2500公里/小時，3個半小時就可以到達G國。飛機會在半小時內到我這裡，現在是15點58分，還有2分鐘?！彪m然看不到很多東西，看不到手腳和身體，但只有眼皮還是存在的，估計是爲了受到刺激之後能眨一下眼睛吧。

因爲當過軍人，散人很快就找回了他超強的感官和動態視力。此時的他已經聽到空氣被劃破的聲響，在完全沒有視覺障礙的萬米高空，那自遠方而來的超大飛機，滿載著550名乘客的大飛機，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遺，100公里，90公里，80公里，60公里，50公里，20公里，10公里，5公里，600米。

萬里高空中飛翔，他站在那白雲之上，享受著被超大飛機迎面撞來的刺激感。那600米/秒的速度，就好像剛吹完生日蠟燭，就別小夥伴們出其不意，將臉按在蛋糕下的刺激。

“下一架，15點12分，G704航班，從G市飛往E國M市，時速....”每天早上他都會去幾個最大的機場看那航班信息，沒有紙筆，但以散人的記憶，一天記下幾百條航班信息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幾天來，一直重複著，每天都要面對幾百次飛機撞擊正臉的感覺，他從東北飛到青藏高原，從南海飛到天山之巔，樂此不疲。世界各地的大飛機，航空火箭，偵擦無人機，被他以不同的方式體驗，剛開始甚至趕不上擦肩而過，到正好趕上飛機迎面而來。從每次都閉目不敢直視，到現在能直面看著大飛機。從飛機頭看到飛機尾再回眸直視。後來的他，甚至能看清飛機上每一個人的動作和神態。

第二天，他在兩千米深的海底上，

跟著一條正在浮上海面的藍鯨，散人在它的肚子裡，他必須和這條龐然巨物一樣的速度，才能保持不被甩下。他可是一個靈魂誒，沒有大腿胳膊，沒有心肝脾肺腎，怎麼可能比那50公里衝刺速度的鯨魚還要快。試了幾百次還是被甩下。但他一次一次的嘗試，他可是不眠不休花了五六個小時纔來到著深海的，怎麼可能輕言放棄。他又沒有心肝脾肺腎，沒有四肢皮膚，又不會累，多試幾次何樂而不爲呢。

第三天，他來到世界最大的圖書館，M國圖書館。

每天看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洋人進進出出的。因爲沒有手，也翻不了書，他站在每個讀者的身後，一頁一頁翻著，一頁一頁看著書上的奇聞趣事。怎麼樣都算活了168年的靈魂了，不懂十幾門外語都對不起自己，所以他看書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快，閱讀理解也是最強的，一張桌子輪著炮，他可以同時看5個人的書籍，記住5種不同的知識。

第四天，他回到了華京的科技中心，看那個由他一手建設起來的高樓大廈。

看著易梓行一家逐漸長大，他經常來到華京市的兵工廠，看著那些機器人是怎麼活動的，是什麼原理。他會重複看那些技術圖紙和數據庫，看著這些核輻射波動，他感受到無盡核能量，也看到了華夏的強大。

第五天，他會在他最愛的祖國大地裡到處看看，看那錦繡山川，看那萬里長城，看那三峽秀麗，看著那片黃色的土地，感受這大好河山。

偶爾他會想起，他那個乞丐兄弟，那羣土匪弟兄，那幫一起保家衛國的戰友，那些馳騁商海的合作伙伴，那羣他愛的兒孫，還有那個愛他的美人。那些與他一起的成長的人兒，如今已經是一具白骨，一塊墓碑。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們?！币咨⑷宋孀∷哪槪呀浟鞑怀鲅蹨I的靈魂在低鳴，低鳴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到。

就這樣，過了5年。突然，他決定自己要做些什麼了。

閱讀了無數關於靈魂，科學，奇幻，附魔，巫術，魔法類的書籍，經歷了無數次的試驗，他發現靈魂的強度是可以增強的。就好比他最開始的速度是緩慢的，隨波逐流，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錘鍊和測試後，他的移動速度比最開始快了許多。除了速度外，包括他的動態視力和靈魂韌性也更強了。

“肉體可以通過鍛鍊而變強，當然靈魂也是可以的，理論上只要有足夠的條件和基礎，靈魂也能獲得成長?！币咨⑷艘膊荒E，他開始嘗試實踐，將自己的靈魂以另外一種形式，嘗試與現實產生反應。當然他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

“電信號，人腦的波動是可以通過電信號模擬出來的，無論是我們熟知的心電圖還是腦電圖都是一樣的道理。如果腦電波可以通過電信號模擬出來，那麼理論上，與人腦有著類似波動的靈魂，也可以模擬成電信號?！?

散人開始思考著如何將靈魂的波動轉換爲大腦的波動。再通過計算機設備輸出靈魂電信號，向外界傳達信息。

既然決定這麼想，那肯定要回到那個地方了。

華京市，市科技中心，138層至168層，號稱永久之腦。

永久之腦是易散人35年前籌劃設計的超級計算機，華京的天氣系統，防禦系統，電力裝置，交通運輸，警務系統，所有的數據都是由永久之腦進行處理。

“好懷念的地方，上一次來到這裡，還是個工地，還什麼都沒有，那小子，沒想到還真建成了?！庇谰弥X確實是易散人的構思和設計，但執行的確實易梓行的爸爸。

“如果只是正常的靈魂，使用普通的電腦就可以實現測試靈魂。但我的腦容量大而活躍，如果只是普通的電腦，可能也抵不過腦子的運算能力，反而會降低測試的精度?！?

來到這168層，“要是平時的話，誰能破譯地得了這層層的機關封鎖呢！”看著樓層內這些密佈的安防設備，散人不由感嘆。

來到永久之腦前的地區，他只要輕輕透過這到鐵門，就可以進入控制室，測試靈魂和著超級計算機的契合度了，想到這裡散人感覺他的荷爾蒙都起來了，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了，雖然他已經沒有細胞了。

“哇，好快?！币魂嚹芰颗趶恼嫔鋼舳鴣?，整個控制室都響起了警報聲。

“檢測到有不明能量體進入，開始啓動殲滅模式?！狈叛弁?，空中停留著一羣機器人。

這個我知道，是我們家的安防機器人，易散人雖然一直躺著不動，可不出門也能知天下事。就算目不能視，耳邊的智能廣播，每天都會播放最新的時事新聞，所以他知道有這麼一款機器人。創新點是可以檢測到能量體的敵意，並進行擊退。

“這機器人怎麼會攻擊我，我沒有帶著敵意來訪啊。”易散人一邊吐槽著，一邊用著極快的速度在躲避著這些激光的而攻擊，“就你們？和大飛機相比你們簡直是個弟弟?！?

原來這些機器人最近更新了系統，從以往的檢查敵意，到現在的可以預見未來的危險。從散人進來這裡開始，他們就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爲了避免危險只能對散人發起進攻。

“你們幾個機器人的速度超過常人的觀測速度了，如果不是我，估計早就被你們打成馬蜂窩了。”散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全部的機關，開始往屋頂飛去。

咻的一下，散人來到闖過牆體的內壁，順著線路管道往那超級計算機永久之腦去了。

房間內的機器人可還是感受到了來自未來的危險，整個30層房間裡都發出嗡嗡的響聲，大廈的管理者們很早就察覺到這裡的一場，正常嘗試通過分析和排查解決問題，可自我排查幾個小時，沒有發現一點可以的能力體，只能暫時關閉這些只能機器人，改用其他防禦系統進行監控。

易散人成功溜進了數據區域，這裡的每一條電纜的半徑都超過五米，“裡面應該還有更加精密的構造吧！”，易散人看著這一條條巨大的電纜，有點驚詫地說到。環顧四周，他的眼睛瞪得更大。

那是一個巨大的透明柱子，應該有30米高，直徑超過5米，裡面裝滿了透明的液體，在透明柱子的最中央，有一個人的腦子，一個巨大的腦子。

這，就是“永久之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