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文浩地方獲取的信息雖然不算特別多,也沒有治療小趙曦更好的辦法,實在不行,也只能一直用生命轉(zhuǎn)嫁技能來維持小趙曦的生命。
所以胡文浩也沒有必要活著了。
“這裡這裡這裡……”
“這幾個地方切口稍微大一點,別忘了它恢復(fù)能力很強,一旦癒合了記得再切開。”
林墨邊慈眉善目指導(dǎo)著小胡鳴,一邊將手中的匕首遞給這個孩子。
雖然同情胡鳴的遭遇,但末世裡的孩子如果沒有強者保護,還是趁早學(xué)會獨立的好。
胡鳴拿起林墨遞過來的小匕首,看著眼前還在鐵板上不斷蠕動,讓人極爲不適像是蛆蟲一般的胡文浩。
他閉上眼睛,睫毛顫抖著,小手拿著短匕首,刀尖一點一點劃過胡文浩那裸露的肌肉組織。
“鳴鳴!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親生父親!血濃於水啊!沒有我你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殺我一定會遭報應(yīng),你們兩個一起遭報應(yīng),都會被我的冤魂索命!”
眼看動手的是胡鳴,胡文浩全身裸露的筋肉顫動著,肚臍眼上怪異的洞口不停發(fā)出聲音。
就在這時,胡鳴停下手,張開眼睛,認真看著鐵板上的胡文浩,就好像要將這個男人深深烙印進腦海之中。
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
林墨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動手。
卻見胡鳴目光朝著自己看來,冷靜說道:
“大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把它的嘴巴堵上?”
“哦?”
林墨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隨便煉成一個塞子,正打算把胡文浩正在出氣的肚臍眼堵住。
“別殺我!別殺我!我有辦法!你不是有朋友被五角星徽記影響了麼?”
胡文浩在死到臨頭的這一刻,渾身縮成一團,用盡渾身解數(shù)說道。
“你不是說這是他們的榮幸麼?”
“最偉大的發(fā)現(xiàn)?”
林墨收回塞子,調(diào)侃著說道。
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直爲小趙曦施展生命轉(zhuǎn)嫁的準備,可如果能徹底根治這個狀態(tài),那自然是好事。
“你要先答應(yīng)放了我,等我長出皮膚來,我就把方法寫在紙上,交給你。”
胡文浩忍著疼痛翻了個身,失去了五角星徽記的他慢慢冷靜下來,看了看滿地的爍油層,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也無仇無怨,我也不知道你是有朋友被五角星徽記影響了,你也不是特地跑來殺我的。”
“都是這個逆子在挑撥離間,毛薑瑩想要給我戴帽子,試問哪個男人能忍的了,你說是不是。”
“現(xiàn)在是我先想要對你不利,所以拿我一條命,換你朋友一條命,這很公平不是麼?”
“不然我死了還是小事,你想一想,你的朋友,好朋友好兄弟爲此賠上性命,不值得。”
胡文浩感知到林墨似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心中大喜過望,連忙接著循循善誘道:
“拋開我百分之九十的問題先不談,難道毛薑瑩周鵬他們不該承擔百分之十麼,我之前也是被那五角星徽記影響,行爲有些過激了。”
“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了五角星徽記,也不可能再次操縱液泡,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你殺了我也沒有任何好處,不如我們雙贏。”
他感覺這個林墨聽聲音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應(yīng)該沒有太多社會閱歷,想要用語言來誘導(dǎo)試試。
“你說得對!”
林墨點了點頭。
胡文浩聽著內(nèi)心狂喜,雖然失去了操控液泡的能力,可一旦可以活著離開學(xué)校,那再怎麼樣,也是值得的。
大不了到時候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失去了五角星徽記雖然喪失了操縱墮種的能力,但是它的體質(zhì)已經(jīng)超過正常人類,強大的恢復(fù)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到時候殺個墮種,它說不定也能獲得世界意志的力量加持。
但林墨下一句話卻讓它再次掉入深淵。
“胡鳴你說的對,是應(yīng)該把這個傢伙嘴巴堵上。”
林墨這次沒有再聽胡文浩的廢話,直接將塞子嚴絲合縫塞進對方的肚臍眼當中。
也不是說小趙曦的事情他不管了,而是懷疑胡文浩這個傢伙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畢竟之前它已經(jīng)明確說了對於五角星徽記的開發(fā)只是在控制液泡方面,如果真有辦法,估計也是從五角星徽記下手。
那東西已經(jīng)落到自己手中,要研究也不急於一時。
所以說這胡文浩如果願意老老實實說,就讓它死個痛快,如果想要耍什麼花招,那也就沒什麼必要讓它存活了。
胡鳴原本沮喪的表情恢復(fù)了過來,剛剛他還真以爲大哥哥真要饒了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呢。
“嘶嘶……”
不管發(fā)不出聲音的胡文浩還在悶哼著,他手中的刀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顫抖,而是忙不迭用力朝著林墨所指出的那些部位捅去。
林墨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又煉了幾個金屬扣,將胡文浩全身控制住,防止對方爆起。
隨後看向爍油層,隨著胡文浩那具軀殼失去生機,整個醫(yī)院的爍油層都在朝著一箇中心點匯聚著,黑色暗流涌動。
而那個匯聚的點,正是林墨的正前方。
難道這個周鵬還有自主意識?
林墨心中微微有些警惕,畢竟周鵬是第一個被五角星徽記影響的人,所化的爍油層也和之後的液泡有所不同。
如果對方已經(jīng)喪失了人性,是來奪取五角星徽記的,那此時自己理智恢復(fù)的並不多,將陷入苦戰(zhàn)。
眼看著爍油層匯聚在一起,林墨差點要把刀都拔出來了,一邊的胡鳴察覺到異動,趕緊放下刀子和老子,跑過來小手張開,攔在兩者之間,“周叔,大哥哥是好人,爲你們都報了仇,你不要傷害他”。
爍油層在地面上劃了一個圈,形成一個箭頭般的標記,指向林墨。
“我?”
林墨有些疑惑。
畢竟缺少和這種生命交流的經(jīng)驗。
緊接著箭頭消散,在中心又形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形狀。
“你是想要日記本?”
林墨總算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