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淳止戰(zhàn),別來無恙。”
英子聽到厥修文喚她英子,馬上就轉(zhuǎn)變了一副面孔。冷冷的對厥修文說道。
“淳兒。”
徐正淳輕輕的喚了一聲,微笑著想走過去。
“東英正淳,你離我遠些,我們的賬晚點算。有沒有吃的呀,餓死了。”
英子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還有點站不穩(wěn),徐正淳馬上向前去扶她。卻被英子一把推開。
“誰讓你給我戴這鬼東西的,一千年前不給我,現(xiàn)在給我有何意義。不要,拿去。”
英子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套著兩個金鐲子,馬上脫下來,扔給了徐正淳。往屋外走。
“嘿嘿!有花呢。”
看到有茉莉花,英子就直接跑到院裡去摘茉莉花吃。吃著還坐在了地上,摘一朵往嘴裡送一朵。連葉子都一併吃了進去。
“淳兒,我給你做飯吃好嗎?茉莉花吃不飽。”
所有的記憶全部都出現(xiàn)在徐正淳的腦海裡,他曾經(jīng)和正淳遠英相處的所有細節(jié)都在腦海裡。“原來淳兒死後,東英正淳就是這樣一個人孤獨的回憶著這一切,直到死去。”
“我想吃桂花魚,珍珠丸子,糖醋排骨。”
英子毫不客氣的點著菜。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做好嗎?走我們一起去,你幫我洗菜好不好。你還要幫我看著放佐料,不然就不好吃了。”
徐正淳拉起英子的手,微笑著望著英子。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倆,誰也不敢說話。
“華仔做的好吃。你技術(shù)太差,讓華仔做。”
英子突然想起什麼,站著不動了,轉(zhuǎn)身看著站在院裡的華仔,指了指華仔讓他去做。
“好,我馬上去做。二嫂等我一會,一會就好。”
華仔一聽,拉著小芝和梅子馬上跑進了廚房。
“英子?”
徐正淳疑惑的叫了一聲。
“我是正淳遠英,不是英子。”
英子突然冷冷轉(zhuǎn)身,對著徐正淳說了一句。
“淳兒?”
徐正淳在叫了一句。
“正淳,我是英子拉,你怎麼亂叫。”
英子嘟著嘴不滿的朝徐正淳吼道。
“伯父這......."
徐正淳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現(xiàn)在有淳兒的記憶,也有英子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們就不該封她的血脈,這樣她就只能是淳兒或者英子。哎!”
厥修文現(xiàn)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現(xiàn)在怎麼辦?”
平亭看著一會英子,一會正淳遠英的英子,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淳兒,我們約定一下好嗎?要不就淳兒出來要不就英子出來好嗎?你這樣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
徐正淳拉著英子的手,輕輕的和英子商量著。
“那你想淳兒出來,還是英子出來?你選呀!”
英子完全一副我就是不講理的樣子。
“你還是英子出來吧,英子和我們都熟。淳兒只和阿淳熟。”
徐邦國看了一眼徐正淳,他知道現(xiàn)在的徐正淳有多難抉擇。
“可是淳兒和止戰(zhàn)也熟呀。”
英子玩味的看著徐邦國。
“那我們投票,看要英子出來還是淳兒出來。阿淳和伯父免投。”
徐邦國馬上又想到一計。
“想英子出來的叫一聲。”
徐邦國剛剛說完,廚房裡和院裡就傳來整齊的“1、2、3、4、5.”
“你看,想英子出來的五票,而淳兒的沒有一票,你輸了,讓英子出來。”
徐邦國看著英子,點點頭。
“英子最講規(guī)矩了,所以你得聽話。”
徐邦國開始遊說英子。
“行,我和英子一人一天,不許討價還價。”
英子馬上變換了策略。
“那現(xiàn)在還我英子好嗎?明日你在做淳兒。”
徐正淳望著英子,把英子摟在了懷裡。
“進屋吧,英子。”
厥修文看到英子正常了,馬上叫英子進屋去。
華仔並沒有做桂花魚,也沒有珍珠丸子。只是做了一鍋西紅柿雞蛋麪,端了出來。
徐正淳端著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喂著英子吃麪。
“正淳,我能自己吃,你不要餵我拉。你吃呀,你都不吃。”
英子一直叫著徐正淳吃東西,也叫大家吃,還說著不出完不許下桌子。大家知道他們的英子回來了,馬上端起麪條開心的吃起來。而只有厥修文一個人神色凝重的看著英子。
厥修文知道,他的英子和淳兒已經(jīng)融爲(wèi)一體了。淳兒就是英子,英子就是淳兒。淳兒痛苦了千年的記憶,怎麼可能被這三十年的記憶所湮滅掉,淳兒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
吃完後徐正淳抱著英子就進了房間,英子睡著後,徐正淳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伯父。”
徐正淳聽到站在院子裡的厥修文,馬上輕輕換了一聲,走向前。
“坐。”
厥修文直接招呼徐正淳坐下。
“正淳,你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剛坐定,厥修文馬上就問道。
“嗯,她不是我的英子。她是正淳遠英,而且她還有歷代孕育遠英的母體的記憶。”
徐正淳點點頭,說明了他所發(fā)現(xiàn)的問題。
“沒錯,茉山聖巫之所以是聖巫,是因爲(wèi)她擁有所有孕育的母體的記憶。而且她的血帶有預(yù)言的能力。相必這個你是知道的。”
厥修文看著徐正淳,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既是徐正淳也是東英正淳。
“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英子回來?我們要去找真正的茉山雪嶺嗎?”
徐正淳馬上問道。
“嗯,我們必須去茉山雪嶺,英子身上有血祭。她一旦醒了,就一定是爲(wèi)復(fù)仇而來的。所以現(xiàn)在的她不是英子,這個你一定要記住。”
“但是有一點,如果你要英子,那你就無法拿到契約。如果你要淳兒,那你的結(jié)局和千年前一樣。茉山族已經(jīng)沒有純正的血統(tǒng)的人了。千年後你的族人仍舊面臨滅絕。除非英子懷上你們所結(jié)合的孩子,那這個契約就永久生效了,茉山族人不會消失,而你們也能正常的和世人結(jié)合了。”
徐正淳聽到厥修文的話很是震驚。
“你是當(dāng)年淳兒的護衛(wèi)?”
徐正淳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對,我就是正淳止戰(zhàn),我就是那個活了一千年的正淳止戰(zhàn)。”
厥修文沒有否認。
“不可能,千年前我屠茉山所有男人,不許茉山人繁衍,你怎麼可能。你不是和淳兒一千死在了祭臺上嗎?”
徐正淳馬上叫到。
“後來是不是所有的茉山族人全部女人老人孩子在一夜間消失了,你們找了一千年都沒找到,對嗎?”
厥修文馬上反問到。
“按理說我應(yīng)該恨你屠了茉山族人的,但是淳兒去赴死給了我一枚沉睡符,告訴了我要我等她一千年,一千年後她會回來。而我一直在真正的茉山雪嶺沉睡著。直到感應(yīng)到淳兒將不就將於世間我才醒來的。”
厥修文告訴了徐正淳他真正的身份。
“她還告訴我這一切自有因果,讓我守好剩下的族人。”
厥修文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知道爲(wèi)什麼你們海人無法和世間人孕育生命嗎?其實從血祭生效的那一刻起你們族人的詛咒就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你們每一代都只能孕育九個人,而且每一代所有的人在完成孕育後,老的族人都只能回去禁地等著變成怪物。”
“所以你們雖然活了千年,但你們始終孤獨無親人,無情愛,每一世都孤獨。”
“而淳兒臨死前還詛咒你將作爲(wèi)繼承人目不視,耳不聞。你這一世生下來就眼睛看不清了對吧。”
厥修文把千年前正淳遠英赴死前做的所有推演和預(yù)言全部告訴了徐正淳。還告訴徐正淳其實沒有東英皇典下卷,下卷其實就是英子的血匯成的血祭圖。
“這是淳兒當(dāng)年留下的。”
厥修文從身前的襯衣袋裡拿出一塊很老舊的錦帕,放在了徐正淳手中。
“鴛鴦錦帕。”
徐正淳摸著錦帕,輕輕的說了句。
“她走之前和我說過,她想和你結(jié)成一世夫妻。哪怕只有一世,也滿足。”
厥修文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徐正淳也摸索著走進了房間。
“英子,你喜歡這個嗎?”
徐正淳只想把正淳遠英當(dāng)成英子,笑著拿著手鐲,想套進英子的手上。
“不是說了,不要嗎?怎麼還硬塞。”
英子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徐正淳。
“淳兒,你懲罰了我的族人一千年,這一世我們一起好嗎?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徐正淳拉著英子的手,把她的手往他臉上挨著去。
“你既然知道我是淳兒,爲(wèi)什麼還敢進來,你不怕我殺你報仇。”
英子坐了起來,徐正淳並沒有惱,而是笑著望著英子,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的英子還在。
“你忘了,你也是英子。英子可是個小財迷。”
徐正淳笑著拉著英子的手,把兩個手鐲套進英子的手裡。
“喜歡嗎?這可是我當(dāng)年親手打造的,就是想給你做聘禮的。”
英子看著手腕上的金鐲子,嘟著嘴巴,靠在了徐正淳的懷裡。
“正淳,你看這個鐲子肯定可貴了,賣了能換不少錢呢,我是個小富婆了。”
徐正淳聽著笑著點點頭,現(xiàn)在英子和淳兒的記憶隨意切換著。那英子是英子的時候就哄著她,英子是淳兒的時候就寵著她就好。因爲(wèi)不管怎樣她都是他的英子,也是他的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