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開時,一瓶酒也沒有動。好像是出於各自的默契,大家今晚上話都挺少的,幾乎就沒聊上幾句。這放在平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估計是今晚的話題太過於稱重。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yán)重,可能就因爲(wèi)瓜皮無意中的轉(zhuǎn)移話題,導(dǎo)致現(xiàn)在的氛圍那麼尷尬。
南宮孤霏與衆(zhòng)人道別後,馬不停蹄的回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撐著站在地面,一下午的魔力消耗就能讓他吃不消,本來他想晚上多喝幾杯酒,好消除一些疲憊的感覺,沒想到那羣人竟然滴酒不沾,搞得他很是難受。自己又不好意思率先開酒瓶,面子問題是真滴難受啊!
好不容易快到家裡了,南宮孤霏險些栽倒在門外,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用鑰匙打開門鎖。沒想到開門竟然看見凌司寒跪在他面前,低著頭。
這可使得孤霏很是不解,但他突然就想起,是自己讓凌司寒好好跪著的,沒想到這小兔崽子還挺聽話的。
孤霏現(xiàn)在雖然想說幾句,但瞌睡的感覺還是難受啊。因此他便有氣無力的回到牀上,說上一句:“好好跪著,別動。”
話音剛落,可就立刻陷入香甜的睡眠中。此時的魅筱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使她知道這只是南宮孤霏的玩笑話。
第二天早晨,正在睡夢中的孤霏突然感受到異常,立刻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是潞初心正惱怒著抓住他的衣領(lǐng)!這可有些恐怖了哈,話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了啊?孤霏的心中無數(shù)個問號,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變故。
他立刻著急的問:“大小姐!先停手!我是魁曌啊!你幹什麼啊!”話語中充斥著他激動的內(nèi)心,看樣子潞初心是準(zhǔn)備殺人,而殺的那個人,百分之百就是自己!強(qiáng)烈的視覺衝擊感使他內(nèi)心產(chǎn)生巨大的恐懼感,導(dǎo)致他不敢對視潞初心惱羞成怒的模樣,視線移向別的地方。
“南宮孤霏,就一天沒見你,就已經(jīng)飄成這樣?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初心跪一晚上的?你挺厲害的啊,南!宮!孤!霏!”潞初心用力的揪著他的耳朵,疼的南宮孤霏連忙從牀上爬起來,跪在地板上說:
“我……我不記得啊!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話還沒說完,他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來確實有這件事,不過原因是什麼呢?這好像頗有種凌司寒落井下石的風(fēng)範(fàn)?應(yīng)該不是吧,我感覺司寒肯定會救我的。畢竟這小姑娘還是挺聽我話的,不可能會做見死不救的事。
潞初心輕聲對孤霏說:“魅筱姐姐,你去告訴這個虐待狂這件事情吧。”好像也不是對孤霏說的,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魅筱。
魅筱嘆了口氣便說:“昨晚上主人你,強(qiáng)撐著身體吃完夜市攤回去睡覺。可能是因爲(wèi)太過疲勞,你對著凌司寒說了句‘好好跪著,別動’。剩下的我可能就不知道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跪了一晚上。我想開口對你說這件事情有多不合理,可是看你睡得跟死豬一樣,也懶得再拉你到勾玉魂鏡中嘮嘮。”
南宮孤霏面色慘白,好像是想到之後的慘狀,提前就已經(jīng)默認(rèn)死因,對著魅筱說:“你真信她跪了一晚上?這小丫頭片子有多聽我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的空餘時間他還不忘擡頭看一眼憤怒的潞初心,然後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膽怯,趕緊轉(zhuǎn)過頭顱。
魅筱沉吟一會兒說:“我感覺……應(yīng)該你猜測的可能性比較大,反正現(xiàn)在你的下場肯定是很慘,因爲(wèi)這是你命令她這樣做的,我無能爲(wèi)力啊大少爺。”
潞初心用力的提著他的耳朵,孤霏痛的大叫一聲,隨後順著力道將視線看向凌司寒的那一側(cè),膝蓋都跪的紅霞霞的,但孤霏還是不肯相信這是跪的痕跡。
“你相信了吧?姓南宮的!”潞初心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說。
這時候凌司寒心中卻是爽,她其實就跪了不到十分鐘,膝蓋紅霞霞的一片是因爲(wèi)她天生麗質(zhì),皮膚過於細(xì)膩,跪一會兒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晚上呢?幸虧今天早晨潞初心來的時候沒帶鑰匙,凌司寒聽見後立刻裝作跪的姿態(tài),一點一點移動著把門打開,才讓潞初心看見這可憐兮兮的一幕,接著就是南宮孤霏被架上‘處刑臺’,是時候要接受命運的觸發(fā)嘍,我親愛滴哥哥。
凌司寒還故作委屈的吸溜一下,然後可憐兮兮的擡頭,露出自己昨晚上拼命摳喉嚨得到的淚痕說:“嫂子,我擱他是好意,別責(zé)罰他了。畢竟長兄如父,我爹告訴過我來到這裡之後,要好好聽我哥的話,不然……”話還沒說完就咳嗽了半天,潞初心趕緊過去把她扶平身子,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下去。
然後從衣櫃的角落中拿出一個掃把,指著南宮孤霏說:“你是選擇自己跪,還是我逼你?”
南宮孤霏突然想到此時凌司寒在心中不懷好意的笑著,就情不自禁的說出:“就你那武功二階的水平,還是省省吧。”說完他可就後悔了,自己家女人什麼性格他最清楚啊,這一句話就無異於雪上加霜,把原本都不富裕的家庭變得更加傷痕累累。
一小時過後,鼻青臉腫的南宮孤霏跪在大榴蓮上,果然不能低估任何人的實力,往往朝夕相處的人才最可怕。雙膝蓋那種感覺難以言表,剛開始好一點,後來腿就開始各種難受又脹又木又痛,而且孤霏是那種跪姿,坐到腳上,小腿就會充血脹痛,他意識到跪完以後雙腿絕對要出問題,絕對站不起來,反正現(xiàn)在榴蓮的小刺已經(jīng)能忍耐了,不在乎這些了,但一直跪著是真滴難受。
潞初心開門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讓凌司寒監(jiān)督他,直到跪滿意爲(wèi)止。凌司寒立刻笑嘻嘻的走下牀,圍繞著南宮孤霏,嬉皮笑臉的說:“哎呀孤霏老哥,你昨天不是挺囂張的嘛,算了你還是站起來吧,我怕你記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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