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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紅毛旱魃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入冬後好像就下了一場雪,老人常說,如果冬季雨水少,來年開春後莊稼收成必會減量,老百姓靠天吃飯,老天爺不賞飯吃就要餓肚子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我和表姐正在院子裡玩跳繩,她的朋友瀟瀟也跑來和我們一起玩,玩到興起的時候,瀟瀟突然傷心地說:“我養(yǎng)在院子裡的兔子被咬死了,身上有兩個大洞,太可怕了,我太討厭老鼠了,一定是老鼠咬死的。”

表姐也憤憤地說:“是啊,我養(yǎng)的鸚鵡就是被老鼠咬死的?!?

我看了看她倆期待的眼神,嘟了嘟嘴也想附和一句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什麼小動物也沒養(yǎng)過。

“吃飯咯?!崩牙训穆曇粼谖輧?nèi)傳來,我立馬像得到大赦一般回答道:“好的,來咯?!?

我和表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和瀟瀟道了聲再見就忙不迭地跑進屋吃飯,今天中午可是有我們最愛吃的酸菜粉條燉肉呢。

飯桌上,姥爺嘆了口氣說道他的老戰(zhàn)友---奇爺爺,前些天還健健康康的,結(jié)果說走就走了,家中兒女不孝,喪禮簡單了事,沒有給風光大辦。

奇爺爺何等人,那可是一個名堂響噹噹的人物,不僅有很多軍功章,而且特別有威嚴,十里八村只要誰家有事,奇爺爺必然是第一個去幫忙的。

“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世上確實沒有絕對的“好人好報?!崩褷敻锌?。

但是好人總會帶給人們更多的感動,在奇爺爺?shù)脑岫Y上就出現(xiàn)瞭如“十里長街送總理”般的畫面。人們都在他最後的時刻送了他一程。

“今年冬天乾燥得很,雨雪少,看樣子來年年景不好呢,喬,你以後不要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就在人氣旺的地方玩,聽到?jīng)]有?”姥姥突然嚴肅的對我說。

我慌亂的點點頭:“知道了。”

古話說得好,天有異象,必有大災(zāi),村裡人還是比較信奉這些傳說的。這不第二天一大早村裡自發(fā)組織的祭祀活動就開始了。

在村裡的土地廟,山神廟,都擺好了各種貢品,我一看到豬頭就想起來那天的養(yǎng)豬人,自然還是會心驚膽戰(zhàn)。

表姐拉著我說:“走,到後面去,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我被她拽著走到了土地廟的後面,看到瀟瀟也在,她手裡正捧著一窩小鳥,剛剛長出羽毛的小傢伙,可愛極了。

我們?nèi)齻€慢慢託著這幾隻小傢伙,越看越喜歡,想著怎麼樣才能把它們放回到樹枝上,萬一過一會它們的媽媽回來找不著會著急的。

這時我看著不遠處有一個木梯,用眼神指了指那個地方,表姐馬上心領(lǐng)神會,她跑到山神廟的前面負責拖住大人,我和瀟瀟負責搬梯子,拯救小鳥。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完美地解救了小鳥,我們還約定明天同樣的時間帶些小米過來喂小鳥吃。

到了第二天約定的時刻我和表姐帶著一兜子的小米偷偷地出了門,到了約定的地方卻沒有見到瀟瀟,我們以爲她家裡人不讓她來也就沒有在意,表姐讓我扶好梯子,然後她爬到樹上去喂小鳥。

正當表姐喂得正得意的時候,小鳥的媽媽回來了,它以爲我們要傷害它的孩子就撲棱著雙翅,用嘴啄表姐,表姐根本睜不開眼睛,我在樹下也幫不上忙,急得團團轉(zhuǎn)。

只聽,“嘭”的一聲,表姐在梯子上摔了下來,樹林裡的鳥被聲響震得嘩地一下都飛了起來,我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捂著耳朵蹲了下來。

這樣壯觀的異象我還是頭一次見,表姐十來歲的孩子,在幾米高的樹上掉到草窩裡,按理說哪有那麼大的動靜呢?

我扶起躺在地上揉著屁股還一直叫喚得表姐?!鞍ミ?,哎呦,疼死我了,我再也不餵你們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啊?!北斫阋贿呧洁煲贿呌帽梢暤难凵窨粗?。

表姐沒好氣地在前面走,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在後面跟著,到了家自然也不敢提起我們剛?cè)堑玫準隆?

晚上吃過晚飯,家裡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舅舅去開了門,只見到瀟瀟的父母站在門外焦急地問,“我家瀟瀟有沒有來過?”

舅舅一臉疑惑,說:“沒有啊?!?

瀟瀟的媽媽看向屋裡,盯著表姐問:“小穎,你看到瀟瀟沒有,她說今天要找你玩的呀?!?

表姐一咕嚕的爬起來,對著瀟瀟的父母說:“叔,阿姨,我們今天確實約著一起玩了,可是我們到了約定的地方並沒有見到她呢?!?

“你們約的哪裡?”瀟瀟爸爸焦急地問道。

表姐低著頭不敢說,我站起來對著他們說道:“土地廟後面的樹林?!?

舅舅瞪了我和表姐一眼,拿起外套就隨瀟瀟的父母出去了。

我和表姐覺得心中有愧便也追去了,我們將大人們帶到了之前撿小鳥的地方。

黑夜中一切都顯得那麼陰寒冰冷,大家提著手電筒,在樹林裡一遍一遍地呼喊著瀟瀟的名字,可是卻一點回音也沒有。

人羣中有人說:”如果今夜找不到瀟瀟,怕是兇多吉少了,這麼冷的夜是會要了人命的?!睘t瀟的媽媽急得直哭,我和表姐更加愧疚了。

此時漆黑的樹林裡都回蕩著瀟瀟的名字,大家的心都很焦急,我也很擔心瀟瀟,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直到半夜大家都準備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林子裡響起“嗚嗚嗚”類似小孩的哭聲,大家都激動不已,狂奔到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待我和表姐跑到的時候,見到了瀟瀟,她臉色蒼白,身上沾滿了雜草,嘴脣已經(jīng)被凍得青紫,舅舅趕忙脫下棉大衣給瀟瀟裹上。

瀟瀟的父親急得直跺腳,趕緊背上自己的女兒送去村衛(wèi)生院。

經(jīng)過醫(yī)生的初步檢查,瀟瀟的身體沒有大礙,歇上一兩天自然就能康復(fù)了。

回到家中舅舅對我和表姐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且罰我們這兩天都不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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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陽光照射到炕上,我被刺眼得陽光晃醒了,迷迷糊糊中,聽到隔壁婦女在大聲咒罵,“哪個挨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雞,就不怕吃的腸穿肚爛。”

我聽著這惡毒地咒罵聲,心裡泛起了一陣地噁心。趕緊爬起來找水喝,這時候姥姥進屋說,“本來想留著幾隻母雞下蛋,拿到集市上去賣的,誰曾想,一晚上,連根雞毛也沒有了。真不知道是哪個賊,偷這麼多雞,是要開雞場嗎?!?

我看著姥姥的神情很是心疼,平時都不捨得吃的雞,一夜間就被偷了,我暗暗發(fā)誓等我有錢了,我要給姥姥蓋一間超級大的養(yǎng)雞場,雞蛋和雞肉隨便吃。

早飯過後,村裡的大喇叭廣播說,因爲年底了,最近小偷猖獗,家家戶戶都丟不了東西,讓大家做好防範,注意人身安全。

舅舅摸著下巴說,“奇怪了,爲啥丟的都是活物,而且半夜根本沒聽見響動呢。”姥姥說:“可能最近的賊都學聰明瞭吧,給雞下迷藥了?”舅舅聽後哈哈大笑。

夜深了,大家都進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此時,山林裡走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說他是人吧,又有點牽強,他四肢僵硬卻行走如風,形似殭屍,卻又紅毛橫生,此時他正在用黑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村中的養(yǎng)殖場,想伺機行動。

只見他用極爲快的速度一閃便鑽到了雞籠裡,兩眼發(fā)出璨璨的幽光,小雞們本是亂作一團,見到此等怪物卻也嚇到呆呆的站立不動,他露出森森的白牙,對著籠子裡的小雞就是一頓亂咬。

待他扭過頭,一看!他臉上沾滿雞血,臉皮重程度腐爛,臉型呈現(xiàn)扭曲狀。幾隻白胖的小蛆蟲在臉上蠕動,只要是稍微用力地走動,臉皮夾雜著蛆蟲窸窣窣地掉落。

指甲進化成硬甲,純黑的,又尖又長。近身一米的位置,便可嗅到濃濃的腐臭味和腥臭的血味。

“啊”,一聲尖銳的女人叫喊聲劃破了黑夜。待人們提著棍棒趕到的時候,怪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地面上只留下長長的血痕。因爲最近每家每戶都會丟一些牲口,所以便做好了準備工作,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賊並不是普通的賊。

天亮之後村長報了警,村民也都被叫到養(yǎng)殖場排除作案嫌疑,舅舅自然也跟著去了。

這次警察來勘探現(xiàn)場,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警察來這裡勘察還是養(yǎng)豬人的離奇死亡事件。

待大人都出了門,我和表姐也沒有聽舅舅的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而是跟著其他人一起趕來湊熱鬧。

警察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很奇怪,爲什麼賊不是把雞偷走而是隻給咬死了而已呢,便詢問了養(yǎng)殖場的女主人是否有得罪的人,女人淚眼婆娑地說:“沒有,我看到那個賊根本不像個人,他身上長滿了紅色的毛髮?!?

兩位年輕警察面面相覷,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那就交給玄學吧,警察內(nèi)部有個叫黑老大的人,只要出警現(xiàn)場有解釋不了的事情都是交給他來解決。

黑老大站在雞籠前摸著腦袋說道,“我看並不像人乾的,這種奇怪的作案手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哪有作案人把證據(jù)都留在現(xiàn)場等著人去抓的啊,除非他不是人。”

“這樣,小王,你去把楊仙找來,然後我們跟著血跡去巡一下。”黑老大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聽到楊仙人立馬想到,應(yīng)該就是上次給我那串小桃核長得仙風道骨的高人,我還挺期待能再次見到他的,我不禁在心裡暗暗開心。

黑老大的名字聽起來不像個警察,但是人們這樣喊他是因爲他辦的案子都是見得不得光的邪門事。年輕警察還有黑老大尋著血跡來到了後山,後山一般都是埋葬不能入祖墳的橫死之人。

由於那個怪物身上的血幾乎都是在雞籠裡染上的,所以血跡跟到後山便不見了。

黑老大正鬱悶的時候,楊仙人來了,他看著地上消失的血跡問:“最近有誰家辦過白事嗎?”黑老大說:“不就是那個養(yǎng)殖場的男人嘛?!?

楊仙人搖了搖頭說:“不對,一定還有其他人”。

這時舅舅跟上前說道:“我知道,前些日子因爲?zhàn)B豬人死得太過離奇,人們就忽略了老奇家也辦了白事,因爲他們家子女不孝,並沒有大辦?!?

楊仙人擡頭看了看山後面的野墳,掐指一算,道:“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兩目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這奇家墳上怕是生了屍變了,走,去齊老先生的墳上看看?!?

待衆(zhòng)人來到奇老先生的墳前發(fā)現(xiàn)果然是生了事端,屍變!奇老先生的屍身已經(jīng)不見了,墳坑下有很多家畜的皮毛及血液。

屍變就是養(yǎng)屍地,土壤土質(zhì)酸鹼度極不平衡,不適合有機物生長,因此不會滋生蚊蟲細菌,屍體埋後,肌肉毛髮也不會腐壞,屍體的毛髮也會發(fā)生變化,有白色,綠色,紅色等不同的變化,而屍體的指甲會繼續(xù)生長,很多風水學中亦有此一說。

楊仙人繼續(xù)說:在古代人們認爲“變魃殭屍能飛,殺龍吞雲(yún)。所以人們每逢旱災(zāi)出現(xiàn),便會四處搜索殭屍,把它們燒成灰燼。

加之今年的年景確實不好,奇老先生髮生屍變也不足爲奇。”

中國人歷來講究入土爲安,落葉歸根。古代更沒有火葬的意識。相傳,在去世的人埋入土中一百天之內(nèi),如果沒有腐爛,並且墳頭寸草不生,有滲水趨勢,必有屍變。

根據(jù)後來查閱資的料我才得知。

坊間流傳道家有太陰煉形之法,屍體葬數(shù)百年,期滿便會復(fù)生,新死的屍體被邪物或邪氣附身,屍體吸收了陽氣,借人生氣而屍變,人死之際,魂一散而魄滯。

舅舅不太理解那麼善良的老人死後怎麼會變成禍害相親的殭屍呢,於是問道:“爲什麼?”

黑老大說:“有關(guān)資料顯示,人之魂善而魄惡,人之魂靈而魄愚,魄主宰人身,當魂離開人體,便會淪爲惡鬼殭屍。”

《子不語》中把殭屍分成八個品種: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

而奇老先生的屍身可能就是因爲墳頭滲水,又趕上子女用便宜的棺木,導(dǎo)致棺木破敗,屍體暴露被有靈性的動物觸碰發(fā)生了屍變,具體是屬於什麼殭屍,不得而知。

黑老大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奇老先生的屍身,在他害人之前趕緊火化?!?

楊仙人說:“說得對,奇老先生這幾天已經(jīng)嘗夠牲畜的血了,他怕是要對人下手了,再這樣下去,他就會變得越來越難對付了?!?

我聽到後,站出來對著楊仙人喊道:“我知道他在哪?!?

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表姐也拉緊我的手不讓我出風頭。

楊仙人說:“呦,又是你這個小姑娘啊,你倒是說說看,他在哪裡?”

我仰著臉說道:“那天我和表姐還有瀟瀟一起去給樹林的小鳥餵食,到了地方後發(fā)現(xiàn)瀟瀟不見了,後來夜裡我們在樹林的深處找到暈過去的瀟瀟,我猜,他應(yīng)該就在那片樹林附近?!?

衆(zhòng)人聽後問我你爲什麼這麼篤定呢。

我信誓旦旦地說:“一,那天瀟瀟一定是見到了可怕的東西纔會亂跑到樹林深處導(dǎo)致迷路而暈倒的,二,那天表姐在樹上摔下來,聲音並不大,但是那時我分明聽到樹林裡還有野獸般嚎叫的聲音,所以才驚得鳥羣大飛起來?!?

楊仙人驚於我這個小毛孩卻有這麼驚人的推理能力,大呼道:“英雄出少年啊,那我們就去那片樹林看看吧,反正現(xiàn)在也沒別的線索。”

“那我也要跟著一起去”,我舉著手說道,舅舅立刻捂住我的嘴說,“別搗亂?!?

我氣急敗壞地說:“就當是驗證我說得對不對吧,而且你們也找不準我說的地方?!?

黑老大說:“就讓小姑娘一起去吧,她能告訴我們具體的位置,放心,我們會好好保護她的”。

舅舅無奈地答應(yīng)了,他讓表姐同其他人一起回家,到家後關(guān)好門窗。

黑老大帶著隊伍一併來到我說的土地廟後面的樹林,剛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這個冷和真正天氣的冷是不一樣的。

大家都屏氣凝神,隊伍不自覺地圍成了一個圓形,生怕怪物在哪裡竄出來,楊仙人拿著一把破木劍走在最前面,而我緊緊跟在他身後。

緊接著我感覺到越來越冷,空氣中還夾雜著血腥的味道,在轉(zhuǎn)過前面岔路口的時候,我恍惚間看到了一個黑影,他佝僂著背似乎在啃食著什麼,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拽了拽楊仙人的後衣角。

楊仙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他輕輕地轉(zhuǎn)過身來,用眼神示意黑老大準備好繩索,我被安排在比較安全的地方,而黑老大他們則慢慢踱著步靠近那個怪物。

突然間那個怪物感受到了威脅,他嚎叫著轉(zhuǎn)過身來,很顯然大家都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青面獠牙,渾身血跡,胸前和臉上長滿不同程度地紅毛,看樣子已經(jīng)不僅僅是詐屍而已了。

楊仙人大呼一聲:“大家小心,他已經(jīng)開始往魃轉(zhuǎn)變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民間傳說中,關(guān)於殭屍的描繪頗多,到了明清時期,殭屍所帶來的乾旱逐漸被人們所遺忘,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驚悚。

只見奇老先生的屍身慢慢地站起來,像人類一樣,沒有僵硬的感覺,他呼著長氣,渾身潰爛,地上鋪滿了家畜的屍體,四周巨臭無比。

我看他身上冒出團團黑氣,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屍氣”吧。

奇老先生扔下手中的牲畜,衝著一個年輕的警察就飛奔了過去,好在小警察側(cè)身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

黑老大趁機上前用繩子盤成的鎖釦勒住他的脖子,楊仙人用手中的桃木劍刺入他的胸膛,一股黑氣瞬間冒了出來。

奇老先生的屍身冒出白煙,他嗷嗷的亂叫,驚得樹林中的鳥羣飛起,我也被嚇得哆哆嗦嗦。

這時只見奇老先生掙開了脖子上的繩索,伸著黑色的長指甲向著楊仙人飛去,楊仙人一個錯步將手中的紅色繩鎖纏繞在他的手臂上,緊接著轉(zhuǎn)了幾圈,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

紅毛旱魃搖晃著屍身,齜牙咧嘴的想掙脫開,可是繩索已經(jīng)緊緊的勒入他已經(jīng)潰爛的血肉裡。肉塊隨著他的抖動掉的滿地都是,甚是噁心。

楊仙人趁機將寫好的符紙貼在旱魃的額頭上,雙手打劍指唸了一串經(jīng)文,然後一個後空翻將另一端繩索牢牢地綁住屍身的脖子。

做完這一切,楊仙人對著黑老大點了點頭,黑老大見狀和其他人將準備好的汽油悉數(shù)倒在了奇老先生的屍身上。

楊仙人又唸了一段話後,用眼神示意黑佬大可以點火了,隨即他盤腿打坐,爲奇老先生送上一段往生文,超度他的亡靈,也解除他最後一口怨氣。

我見著這一切覺得像是電影一樣,沒想到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啊。

待所有事情差不多的時候天也快黑了,想起姥姥對我的叮囑,舅舅把我拖回了家中。到了家中舅舅就把我好一頓數(shù)落,說我不該出頭,萬一我有個好歹沒法和我地父母交代等等。

我沒好氣地說:“我就是想幫忙而已啊?!?

舅舅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奇老先生,那麼好的一個人,死後也不得清淨,世間真的是沒有公平可言吶?!?

這一天的夜裡村中再也沒有丟失的牲畜了,家家戶戶安寧祥和。

姥姥聽說我又出去搗亂,便不去做工了,就在家看著我,我問姥姥:“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姥姥淡淡地說了句:”你信其有,則有,信其無,則無,你不信,神仙也不會怪你?!?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奇老先生的事情雖然算是過去了,但是也映射了他不孝的兒女,如若奇老先生在生前有兒女的關(guān)愛也不會那麼快就走了。走後兒女的不用心和吝嗇,也導(dǎo)致了最後他有怨氣而屍變的結(jié)果。

世間的愛有千萬種,父母的愛是最無所求的,就算奇老先生屍變後也並沒有傷害他的家人或者其他無辜的人。

我想但凡作爲兒女的能拿出一半的良心對自己的父母,世間便會少很多孤寡老人,真的不希望再有下一個“奇老先生”。

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二章 綠眼石碾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三章 大頭幽魂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一章 野仙復(fù)仇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四章 殺人母豬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五章 紅毛旱魃第六章 夜半貓叫第三章 大頭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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