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裡夏日炎炎,連大地都被烤的乾裂。
一個姑娘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手裡拿著一塊瓜愜意的吃著,容貌清冷但眉眼間還有些少女的靈動。一身藍(lán)衣與著天氣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可以用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都不爲(wèi)過。
洛梔言手裡捏著一塊瓜好不愜意的吃著,突然一個尖細(xì)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大王傳令,請景儀公主接一下吧”。
洛梔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甘的把手裡的瓜放下,起身緩緩地跪下。
片刻洛梔言起身問道:“父王怎麼會突然派我去朝會,往年不都是所謂的望族子弟嗎?我去?那文妃會同意嗎?”
前面的公公彎腰附身奉承的說道:“您是漠北的嫡公主,您去當(dāng)然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件事情還是文妃娘娘想大王提及的。”
“哦?”洛梔言不屑的一笑便有躺回去繼續(xù)吃瓜。
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雖然已經(jīng)有兩缸冰塊但是還是有數(shù)十名侍女拿著扇子不停的扇著,貴妃椅上躺著一個美豔的女子雖然眼角有些細(xì)紋但從皮膚看到依舊保養(yǎng)得當(dāng),彷彿早已預(yù)料眼前的女子會哭哭啼啼的找來。
“珍兒今天來是因爲(wèi)那洛梔言的事情嗎?”文妃接過宮女手中的扇子給洛爾珍扇了起來,但是此舉並未讓眼前的女子停止哭泣。
“母妃,你爲(wèi)何不僅不攔著還要和父王舉薦那洛梔言?”
好像早就知道女子會這麼問一樣,文妃嘆了一口氣“還不是爲(wèi)你們兄妹打算,洛梔言的外祖父葉老將軍在漠北國有著不小的勢力,這些年我們對付她都沒有成效,但是在安朝就不一樣了。”
“她的性子在安朝勢必會惹出麻煩,安朝不比漠北可不會由她的性子胡來到時候我們再推波助瀾…。”
文妃沒有說完洛爾珍就接過話來,這時已經(jīng)停止了哭鬧,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險的笑意。
沒幾日便到了洛梔言出發(fā)的日子,洛梔言看著臺上站著的父王眼裡沒有半點兒女遠(yuǎn)行不捨得模樣,雖然眼中還是有著難以察覺的失落但一切對於眼前的少女好像經(jīng)歷過很多次。
一套流程下去在街邊百姓的目光中洛梔言坐上馬車出發(fā)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隊伍被攔截下來,只見一個老人被人攙扶的顫顫悠悠走向前,看到老人洛梔言急忙從馬車跳下來。
“外公,您怎麼來了御醫(yī)讓您好好休養(yǎng),不能老出門的。”
洛梔言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出現(xiàn)一旁的路人卻是炸開了鍋,“這不是葉老將軍嗎?雖然被人攙扶但是風(fēng)采依舊不減當(dāng)年。”等言論不絕於耳但是每個人都是一副敬畏的樣子。
“你去安朝這麼大的事情卻要瞞著我老頭子?”說完葉老將軍瞪了旁邊的兒子一眼。
雖然嘴上滿是埋怨但是還是遞給了洛梔言一把匕首,“你沒有出過這麼遠(yuǎn)的地方,安朝不必漠北,沒有外公和舅舅的照顧你要萬事小心。
洛梔言接過匕首眼角微溼,“謝謝外公。”
旁邊的禮官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敢得罪葉家人,但是眼看安排的時間也要到了,最後還是春霞扯了扯洛梔言的衣袖。
重新坐上馬車洛梔言仔細(xì)把匕首收起來,這時一個鴿子飛了過來洛梔言伸手接住,“看來我們要加快一些時間了,拍賣會的時間提前了幾天。”
旁邊的春霞熟練的接過紙條銷燬:“公主其實不必親自去的找一個人代拍下來就可以的。”
“外公的時間不多了,這次的芫華草是難得的續(xù)命良藥,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錯,我還在想這次該如何去安朝畢竟時間不短,沒想到文妃直接給我這個機(jī)會,不管她打的什麼主意還是要謝謝她。”說罷便拿起旁邊的書繼續(xù)看了起來。
隊伍走了一會便停了下來,禮官忙叫洛梔言到客棧休息,走的時候是中午感覺沒過多長時間便到了晚上。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相安無事,但是一路走去越接近安朝就會感到人越來越多是各個國家各方勢力的人。
“看來這次的朝會會很熱鬧呢!可惜人太多隻能讓您在這大堂裡面用餐。”春霞看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說道。
洛梔言和春霞是單獨一桌,沒有那麼多規(guī)矩便讓春霞也坐下一起用餐,“是啊,今天禮官來說的這個酒樓的包間還沒等他來就預(yù)約滿了,但是。他們來的目的恐怕不全是朝會,看來這芫華草很是搶手。”
正說著進(jìn)來一夥人,很快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孩出現(xiàn)在了門前。
“這家客棧還算是人呆的地方,就在這吃吧。”說完女孩嫌棄的看了一眼客棧內(nèi)的陳設(shè),就在大堂吃吧,這荒郊野嶺能有什麼好地方。
說完旁邊的護(hù)衛(wèi)邊四處打量,指著春霞意思是讓他讓出位置。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位置是我們好不容易纔坐上的,好歹要讓人把飯吃完吧,哪有這麼不講理的?”春霞?xì)獠贿^便爭吵了起來。
看著春霞和人吵起來洛梔言也放下了筷子歪頭看著蘇婉兒,春霞吵架不會吃虧自己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剛纔就有一桌人吃完起身,但是蘇婉兒還是執(zhí)著於自己的這個位置,怕是另有所圖。
春霞和那個侍衛(wèi)吵了幾句眼看吵不過侍衛(wèi)向蘇婉兒望了一眼便準(zhǔn)備動手打春霞,洛梔言看到急忙起身上前一腳把侍衛(wèi)踹出了門外。
“你什麼意思?洛梔言,打狗還要看主人。”
侍衛(wèi)被踹出去著實把蘇婉兒嚇了一跳,但是在侍女的攙扶下很快也是鎮(zhèn)定了神情,像洛梔言呵斥。
“狗就應(yīng)該牽著而不是在這裡對著別人狂吠,若是她的主人不服我可以辛苦一點連他的主人一起打。”洛梔言說完朝蘇婉兒笑了笑。
蘇婉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洛梔言撂下一句狠話便走了。“我姐姐是安朝未來的太子妃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好啊!等著。”洛梔言也不甘示弱的大聲回了一句。
“公主對不起春霞給您惹麻煩了。”春霞哭腔說著眼見著眼淚要掉下來了,洛梔言連忙開口說道:“今天沒有你我也不會讓這個位置息事寧人的,我很少出漠北,漠北之外見過我的幾乎沒幾個,但是蘇婉兒我尚且不知道她,她便直接可以叫出我的名字,估計又是文妃的手筆。”
說完洛梔言揉了揉太陽穴,文妃這兩年雖然沒有給自己搞出什麼大的亂子但是也是不消停,到是讓人頭疼不已。
聽到這兒春霞還是一臉擔(dān)憂,“但是我們還沒到安朝便把他們未來的太子妃得罪了,聽聞安朝太子蕭離殤心狠手辣就算是自己的皇叔造反都可以眼睛不眨的將其頭顱砍下懸掛於城牆之上,他和蘇念兒又是青梅竹馬我們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我怕過誰?在漠北是這樣,這安朝也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