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天過去,這兩天下來到沒有什麼危險,只有在半夜的時候出現了幾隻等級低得可憐的感染者,曾芒沒有用槍,而是用砍刀擊殺。主要還是忌憚開槍會引來更多的感染者,同時也順便拿他們練練自己的近戰能力。
現在曾芒的幻天九步,這兩天已經從雛形煉得能踏出第一步了,身法方面有了很大提升,無論是機動性還是速度都比原來強了不少。自己血術方面進步還是很微小,現在幻天九步第一步踏出,逃命能力提高了不少,現在曾芒需要的還是自己的戰鬥能力,光憑一些飛刀是幫不了阿列克謝的,得初步掌握血術,然後開發更多的招數。
今天晚上曾芒在二樓練習血術並提防著周圍的動靜。
呃...一陣喪屍的咳痰聲傳來,曾芒不敢大意,連忙拿起木桌上的槍向下觀望。
一波感染者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躥出來的,向曾芒所在的木屋靠近。曾芒眉頭緊皺,他發現對面沒有一隻比自己等級低的感染者,最低也就和自己一樣是F+級,當中最高的那隻已經到達E級,身體十分結實,拳頭上佈滿了黑色的鱗片,看起來十分堅硬,裸露的胸肌前有道醒目的紋身,腿部上張出些許突出的骨刺,看著明顯就是一隻中階感染者。
砰!對方一共有13只,明顯都是朝自己來的,每一隻都比自己等級高。曾芒現在只能先發制人,在他們來得更近之前解決最弱的那隻。
吼!對方聽到槍聲變得更加激動,大聲一吼,全部向小木屋襲來。
砰砰砰! 曾芒看到此景倒是不慌,繼續開槍,畢竟木屋外還有兩圈木柵欄子,這羣喪屍就算知道自己在樓上一時半會兒也能過來,只能在外邊幹著攻擊木柵欄。曾芒在樓上不斷開槍,專門挑喪屍的頭打,隨著這幾天的經歷,他的槍法也越來越準,再加上幽冥訣的增幅下,這種距離下,不斷有感染者被曾芒爆頭,飛濺的藍色血液和腦jiang迸射到木柵欄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妖異。
吼!那隻E級的黑拳感染者發出咆哮,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彈跳力,居然踩著周圍感染者的身體,縱身一跳直接越過最外圍的木柵欄!
而這還不算完,那隻黑拳感染者落地後又歪著個腦袋左顧右盼,找了一個木樁踩上去,藉助木柵欄上的縫隙又越過了最後一道木柵欄來到木屋外。
短時間內連跨兩層木柵欄!!
“這麼邪門?”這隻黑拳感染者明顯跟其他感染者不一樣,不僅具有強大的彈跳能力而且還懂得藉助其他物品翻過木柵欄,恐怕已經具備了成爲特殊感染者的潛質,如果繼續成長下去,肯定能成爲一隻強大的特殊感染者。
曾芒見此情景施展幻天九步向下跳去,同時投擲出飛刀向黑拳感染者襲來,對付這隻感染者,曾芒只好被迫跟對方近戰,用槍只會浪費更多的時間,畢竟那把槍太過於低級了,等級差距就擺在那裡。
鐺!飛刀被黑拳感染者一拳擊飛,看到曾芒落地,它接著就是敞開雙臂就向曾芒衝去。
見到飛刀沒有在對方留身上留下一絲痕跡,曾芒估量了下那雙被黑色鱗片覆蓋的鐵拳,接著連忙踏出幻天九步一腳跺在黑拳感染者的腹部上,將對方向逼退幾步,同時一個箭步衝到對方身前並掏出飛刀揮向對方臉部。
拳頭不行?還不信你其他地方都這麼堅硬。
黑拳感染者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人類小孩給一腳逼退,剛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臉又被曾芒給開了一刀口子。
“喝!”(模仿迪達拉,滑稽)曾芒大聲一喝,黑拳感染者臉上傷口的殺戮印記爆發,傷口“嘣”的一聲炸裂開來,那張原本猙獰的臉被炸爛了近一半變得更加恐怖。
呃啊啊!靈魂受到殺戮印記上的殺念衝擊,黑拳感染者的瘋狂的嚎叫起來,聲音像極了一隻發狂的野獸,十分暴戾,而且動作還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意外收穫。”曾芒沒想到殺念衝擊居然還能對行屍走肉的感染者起作用,嘴角微微上揚,趁著對方動作減緩,曾芒準備過去再給對方一刀。
同級之中,也只有專研近戰的武士職業敢跟感染者貼臉打,但曾芒是個例外,雖然他現在的職業是槍械工,但前世積累的體術技巧可不少,根本不慫這種只會撕咬的喪屍。
黑拳感染者吃過先前的虧算是學精了,差不多也明白曾芒攻擊的詭異,從遲緩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就立即調整自己身體,以攻代防,黑拳感染者漆黑色的鐵拳快速揮出,跟曾芒的飛刀正面來了一擊。
“力道好大!”曾芒暗叫不妙,在飛刀與鐵拳接觸的一瞬間,曾芒就感覺到的來自右手上的震動,甚至整個胳膊都有些發麻,連飛刀都彎了一個角度,而對方的拳頭缺頂多也只有些擦痕。
就在曾芒驚歎之時,黑拳感染者緊接著掄起另一隻拳頭向曾芒錘去,見識到自己飛刀的下場,曾芒不敢硬接,一個閃身饒過對方與對方拉開距離,接著撿起先前被擋飛的飛刀與對方對峙。
對方戰鬥等級比自己高出兩個小階段,而且本身又不一般,最棘手的還是那雙黑色的鐵拳和驚人的彈跳能力,反觀自己這邊,沒有好的護甲,只有一個背心和一件不算厚的外套,如果這樣被方錘一下估計會直接進入自然流逝狀態。自己的現在依仗除了一些拼命的手段,還有就是自己的幻天九步、血色飛刀和身上的散彈槍以及自己獨創的血術。
曾芒梳理了一下思路,自己防禦極低,攻擊上可以用自己的血術來補足,木柵欄外還有大量的感染者,他還不能拖太久,必須得馬上把眼前的黑拳感染者解決掉才行。
“情況還不算太壞,速戰速決!”曾芒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飛刀朝感染者射去,那邊的黑拳感染者也明白這些飛刀的邪乎,見勢馬上擡起自己的黑拳左揮右擋地將這些飛刀全數接了下來。
“聚!”曾芒大喝一聲,還沒等黑拳感染者反應過來,只見得被擋飛的幾把飛刀上面隱隱約約貌似有些東西動了起來。
那是...
黑拳感染者那一刻眼睛瞪的瞪大,周圍的每把飛刀後面竟然都纏著一根血絲,血絲涌動,原本鬆散的絲線被曾芒拉扯回來,而那些飛刀又從側身劃過在身上留下傷口,有些甚至還饒在了身上。
蹦!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殺戮印記的效果觸發,黑拳感染者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瞬間都綻放出紅色的血花出來,雖然劃開的傷口比較小,但同時受到殺念和爆炸的影響,它暫時失去了平衡並向下跪去。
“好機會!”曾芒幻天九步第一步踏出,一個箭步衝到對方面前提開了正護著身體的雙臂,接著就是掏出散彈槍頂著黑拳感染者的腦門...
砰!砰!砰!砰!曾芒不斷上拴、開槍,將裡面的子彈全部打出,直到對方的生命波動完全消失曾芒才停下來。
鐺!黑拳感染者的身體頓時就像一張薄紙向後倒去,它,再起不能。
解決完黑拳感染者之後,曾芒不敢停留,用槍支撐著身體一瘸一拐的向二樓走去,顯然剛剛踢開黑拳感染者的那一下對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第一層木柵欄已經被開了一道口子,感染者現在正在攻擊的第二層木柵欄,再因爲之前的槍聲又吸引來了一羣感染者,現在木屋外圍著幾圈暗淡的藍光,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咔嚓!正在曾芒思索怎麼應對的時候,僅剩的木柵欄又發出崩裂的聲音,顯然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該死!”曾芒心頭一沉,現在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剛纔解決黑拳感染者的時候就已經耗費掉了大量的體力,連續施展幻天九步和殺戮印記無論是在精神力還是在戰氣上都是超負荷的消耗,就連剛纔的血絲血術都用不了。尤其是剛纔踢開黑拳感染者的雙臂時整得自己腿發麻,暫時不能正常走路。
這種情況下就是燃燒自己的修爲、消耗自己的本源都逃不出去,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還是腿受傷了的羔羊。
完全是必死的局!
砰!一聲槍響。
雖然槍聲在感染者的咳痰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但曾芒並沒有感到絕望,仍然向著那羣感染者射擊,面部依然保持著冷漠,絲毫看不出任何恐懼。
就是死又怎麼樣?自從看到身邊的人被感染者吃掉、同化,自己就已經做好了被吃的準備,無論是拿上槍的那一刻,還是到現在的絕境,自己對生命的渴求從來沒有被澆滅過。
什麼是絕望?什麼又是死亡?
“我相信希望,相信明天,明天之後,終有屬於我的一片淨土!”
曾芒怒視著屍羣,將手中的槍扔到一邊,緩緩地拿出血色飛刀,這是唯一的底牌了。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曾芒,不介意跟你們同歸於盡。
少年毅然決然地撕開自己背心胸口前的一角,握著血色飛刀在心口前飛快的遊走。霎時間,大片的腥紅色液體從心口處淌出。
他打算用一種以生命爲代價的秘術跟對方同歸於盡。
這種秘術需要在自己心臟位置上畫一個核心法陣,雖然比較精細,但憑藉曾芒對血術的理解,這一切不成問題,他已經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飛刀很鈍,鈍得根本不是在劃而是在磨出傷口。這種痛感,不斷刺激著曾芒的大腦,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頭上冒了下來。
只是天下的事終會有意外的,樓上傳來的血腥味,大大刺激了感染者的感官。一番猛烈地撞擊,讓它們衝開木柵欄的防禦,像水流一樣向小木屋涌去。傾刻間木屋變得搖搖欲墜。少年受傷的小腿支撐不了他的身體,一個晃動讓他向後跌去,而且本就力竭的雙手再加上血與汗的浸透,紅色的小刀也從手中脫落到了地板上。
“可惡,就差一點了。”曾芒雙手再次握住小刀,想繼續進行下去,這是自己唯一的可能性了。
黑暗中,一個體型碩大的肥胖感染者衝了出來,身體像膨脹的氫氣球一樣突然脹大撞在木屋上炸裂開來。
強大的爆炸讓屋子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木屋開始散架、崩壞。而曾芒,重重地從二樓向下摔去。
就差一點了...
到最後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被吃的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