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就這樣走了有一會,然後來到了那天被火球砸出的那個大洞邊上才停了下來。神夕跪在地下趴著往洞裡看去,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見,卻有一絲絲涼氣從底下冒了上來,吹在臉上舒服極了
“我爹就是從這裡把你帶上來的嗎”神夕回頭好奇的問著神樂
神樂蹲在他的身邊,點點頭“是的,那天村長大叔就是從這裡給我帶上來的,一個特別特別大的火球從天上給我帶到你們這個世界的”說著還用雙手比劃著
神夕看看洞又看看還在比劃著的神樂,忍不住的嚥了一下,卻因爲喝得的水少,喉嚨裡又幹又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眼前這個洞那麼大那麼深,那個火球得有多大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那麼大的火球裡竟然還能有個人。撓撓頭,神夕站了起來,決定不想了,反正再怎麼想他也想不通這件事。
"神樂,你不會是說這裡有水吧"神夕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來哪裡能有水。不過顯然神樂把他帶到這裡,肯定是這裡有了。繞著洞又走了幾圈,周邊也都看了看。
神樂也站了起來,然後把繩子放下,給捋順??戳丝此闹埽伊艘活w比較近的樹把繩子繫好。神夕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這一系列動作"哦我知道了,你是說水在洞裡是嗎?"然後枉然大悟的似的提高了聲音。
"嗯哪,這洞底下可是有很多地下水的,只要把它挖通,這裡的水足夠你們喝了"弄好了繩子,神樂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後用**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神夕有些激動卻又有些不敢相信"神樂你說的是真的嗎,這裡真的有地下水?"
神樂重重的點了下頭,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是的,我確定"。隨後走近洞口指著裡面"你站在這裡,是不是能感覺到從底下竄上來一股股溼漉漉的涼氣?"
神夕也顧不得胳膊的上的搶了,走上前來直接趴在地上,上半個身子基本都伸進了洞裡。剛纔跪在這的時候確實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氣,現在在仔細的感覺下,這可不就是水汽嗎?源源不斷的水汽,迎面撲來,溼漉漉的,雖然才冒出來就已經被這毒辣的太陽給蒸發了,但是這這感覺不會錯了。
神夕猛的轉過頭去看著神樂,臉上的表情既激動又驚喜,少年俊美的臉龐滿眼滿臉的笑容,真的比太陽還要奪目。
神樂也傻笑著,從來沒見過神夕笑得這樣開心。十三歲的少年,每每成熟的跟個大人一樣,看著村長大叔一次次的無功而返,存水一點點減少,這個少年一直努力的不表現出來,每次對著她的時候他都掩飾著,但是那滿眼的憂愁又怎麼是他能掩飾的了的??粗男δ槪涂梢韵胂蟮酱彘L大叔看到水的時候的表情了,所以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
神夕站了起來,稍微平息了一些情緒,然後拿起了神樂栓好的繩,身上的傷口早就忘的乾乾淨淨。"是要下到洞裡嗎?是不是水被埋在這個洞底下,要下去把他挖開"
神樂又從身上撕了一塊布,神夕胳膊上綁好的布帶剛纔不小心被蹭的鬆鬆垮垮,又開始流血了。然後拉起神夕的胳膊,重新給包紮了一遍。一邊包紮一邊回答他說
"是的,不過可不能這樣進去的,這下子面的水量太過龐大。洞又那麼深,如果就這樣下去把他挖開,那下去的那個人根本沒時間上來。瞬間就會被巨大的水壓給壓死。"
"那怎麼辦"神夕臉色瞬間就變了,剛纔巨大的驚喜這會臉上蕩然無存。
神樂感受到少年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終於包好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回了少年一個大大的微笑。紫色的眼眸漂亮的不像話,兩個大大的酒窩,可愛又俏皮。神夕看的有些呆了,眼裡閃現著迷醉。
"我說的是一般人不能下去,但是我可沒說我不能下去啊。神夕哥哥是忘了我可是有神力的"神樂講完笑得越發燦爛,其實原本她是打算用神力在神夕身上渡一層保護罩,然後讓他下去講真她不太喜歡洞穴,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待在洞穴的感覺,所以之前剛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她一甦醒。就拼命的開始求救,哪怕不知道在何地是否有危險,也不想在洞裡多待一分鐘。
"不行洞底那麼深,而且這麼危險,怎麼能讓你下去。"神夕抽回手臂,一臉的不贊同
"放心吧,我可就是從這個嗯呢底出來的,裡面有沒有危險我可是比誰都清楚。"神樂一邊往身上綁著繩,一邊笑瞇瞇地跟他解釋
"可是我還是擔心,你告訴我怎麼做。我下去,我怎麼也沒辦法看著你下去"雖然神樂講的很輕鬆。但是他知道絕對一點都不輕鬆,光是想想就知道得有多危險,如果出現任何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且這是他們村子的生死,不應該加壓在她的身上。神夕一邊去解神樂綁在身上的那一節,一邊往自己身上綁。
神樂一手撫頭,看著他麻溜的往自己腰上綁著繩子。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沒得一點商量,不免有些無語。這少年年紀不大,卻挺固執,看這樣子,是沒得講了"唉??磥碇缓贸龃笳辛?。隨後突然喊到
"神夕看著我的眼睛"
正在認真綁著繩子的神夕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擡起頭看著她,那雙深紫色的眼眸越發的深邃,像是蒙著一層層紫色的輕紗,神樂此時的臉上無悲無喜,絕美的臉神聖的不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然後輕輕開口,如夢似幻"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神夕俊秀的臉上表情木訥,兩眼呆泣點點頭目目的說道"好的"
確認神夕已經中了她的神瞳後又說道"你把你身上的繩子系開,然後你往後走,我不叫你停你不要停"
神夕木訥的把身上的繩子系開,然後直勾勾的往後走去??粗倌旮咛羝莸纳眢w終於離開夠遠了,差不多快有五百多米,然後神樂說道
"可以了,你站在那裡。我不讓你過來你不準過來。"
隨後重新把繩子又系在了腰上。好不容易搞好,已經是滿頭大汗,隨意的抹了一把臉,瞇眼看了一眼跟個大火球似的太陽。也不怪乾旱那麼嚴重,就這日頭,還不下雨,再多的湖泊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