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蹦”
這是一間只有十平方左右大小的房間,昏黃的燈泡照亮著整個房間,憑藉著光亮不難看出,這裡是一間手術室。
手術室內很凌亂,散發著惡臭的血腥味道,帶有血跡的紗布和棉球隨處可見,手術器材更是散落一地。很難想象,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在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張滿是血跡的病牀,向其看去,在病躺著一人,此人全身包裹著紗布,身體筆直的躺在病,像是木乃伊一般,雖說看不到面貌,但是從體型來判斷,此人是位男子。
之前的聲響正是紗布被繃開的聲音,隨著紗布被繃開,男子猛然坐起,警惕的環視著身體周圍。
“呼”確定了手術室內只有自己一人,男子放鬆了的神經,暗自鬆了口氣。
只見男子擡起了左手,像是想去揉揉太陽,然而這一摸,男子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之處,透過紗布的縫隙,入眼的一幕,著實的讓男子一驚。
“怎麼會這樣?”男子艱難的扶著病牀邊的扶手站起,雙腿上彷彿拴著鐵球一樣,舉步艱難。
“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男子扶著牆,很是艱難的來到一面鏡子前,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男子像是發瘋了一般,用纏著紗布的右拳不斷的擊打著牆上的鏡面,即便是鮮血染紅了拳頭上的紗布也絲毫不在意。
隨著鏡子碎裂,男子像是還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像是著了魔一樣,不斷的摔打著手術室內的各種東西。
看著被掀翻的病牀和打落一地的器粳男子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下來,再次來到破碎的鏡子前,男子靜靜的注視著全身包裹著紗布的自己,擡起了右手,一圈圈的將紗布拆了下來。
“我我是誰?”男子二十左右歲的面容算不得清秀,相反卻給人一種陽剛之感,黑眉似劍,健壯的身體上佈滿了刀疤,尤其是胸口部位的疤痕尤爲清楚。
“我到底是誰?”
男子絲毫不去理會身上的疤痕,相對於這些傷疤來說,知道自己是誰更爲重要。男子不斷的捶打著被剃光的頭部,表情極爲的猙獰,流露出萬般的痛苦。
隨著男子不斷的捶打頭部,一些畫面漸漸在腦海中浮現。
“秦浩!這次任務關係到世界的存亡,失敗的後果不堪設想。”男子看不清與自己對話之人的長相,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煙霧阻擋著視犀只能聽其聲,不能看其人。
“上級明確指示,此人是最適合改造基因之人,只許成功,若是失敗,你們都要陪葬。”畫面再次轉換,手術室內,病躺著一位半昏迷的男子,仔細看去,男子像是被注射了某種藥物,雖有掙扎之容,卻是沒有了絲毫反抗的力氣。在病牀前,並排站立著六名醫生,其中五男一女,在六人面前,站著一位黑衣中年男子,男子戴著黑色墨鏡,面容冰冷。話語從墨鏡男子口中說出。
正在墨鏡男子話語剛落,畫面再次一變,此刻病的男子像是恢復了一絲力氣,雖說神智依舊迷離。但是男子卻是能感覺到了房間在劇烈晃動,與此同時!房間內的醫生不斷的哀嚎,像是面對著難以想象的災難,均是瘋癲了一般衝出手術室。
藉著燈光,二人在看清秦浩的一霎那間,一老一少相互對望了一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的神采。
對於這樣的舉動,一絲不安的感覺突然升起,著的男子微微皺眉,這種感覺來的極快,像是天生的本能直覺一般。
男子正是秦浩,從手術室出來,眼前的一切讓秦浩難以接受,可以說震驚的程度絲毫不小於手術室的一幕幕。
炎熱的高溫使人難耐,雖說此刻是夜裡,但是腳下的怪石卻沒有傳出一絲的微涼,甚至讓人踩到上面,像是踩到了烤熱的鐵板上一樣。
樹木已經乾枯沒有了水分,光禿禿的枝幹像是風一吹都會折斷。
秦浩忘記了腳下石頭的炎熱,腦海中嗡嗡直響,很難想象,曾經極美的地球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災難。現在的秦浩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下山,或許才能解開所有的謎團。
“我們是運屍人,你若不怕死人,可以上車。”老者看向秦浩,眼中的那抹神采隨之消失。
秦浩點了點頭,默默的跟隨在二人身後,但是隨著前行,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這一切看似尋常,但是在老者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老者身旁的少年猛地向秦浩撲來,將秦浩死死的抱住,只見老者在車座位下抽出一根磨尖的鐵棍,轉身速度極快的向秦浩腹部刺去。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秦浩雖說有些防範,但是二人配合的極爲巧妙,時間也把握的很精準。本是弱不禁風的少年,此刻像是野獸一樣,力氣極大,死死的鎖住了秦浩。
看到刺來的鐵棍,秦浩下意識的腳下用力猛然轉身,隨後用右臂肘部猛擊少年的頭顱。
“噗!”
在老者發現少年後背衝著自己時,刺出的鐵棍也難以收回,這一刺力道很大,鋒利的棍尖穿過了少年的身體。
雖說秦浩反應極快,也有少年替自己擋住了些力道,但樹尖卻也是刺入了後腰。
斷氣的少年癱軟的倒在了地上,秦浩轉過身,臉上看不出怒火,反而很是平靜,但是這份平靜下,雙眸內卻暗藏著冰冷和蔑視。
“爲何我心裡沒有絲毫的恐懼?我能感覺到,這種冰冷和蔑視一切的感覺我曾經就擁有過,彷彿是看慣了生死,難道”秦浩心中暗道,好似抓住了什麼東西,但又好像沒有。
“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我兒,人類!你要付出代價,我要喝了你全身的鮮血,我要用你的凡軀祭奠我兒。”老者盯著死去的少年,身體不停的顫動著,說著瘋癲的話語的同時,手指按向了額頭上的白點。
秦浩冷漠的目光盯著面前的老宅老者的所作所爲歷歷在目,在老者按向額頭白點的一刻,秦浩的內心忽然升起了一股生死危機。這種危機比剛纔劇烈百倍不止。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秦浩看著老宅雙眼猛然一縮,吃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