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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家的含義

“家麼?”帶土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重點還是內心的累。過去他對家的定義在奶奶離開後就是她了。琳在的話,就會很開心。奶奶在他畢業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那一天之後,他就對家的概念有了個新定義。

琳的死亡,讓他最後的歸宿與精神寄託也泯滅於煙塵之中。

“未來吧。”帶土似是玩笑一般地笑著道,“你再過十年多一點,我就能告訴你我的家在哪裡了。”

十、十年!?

琴眨了眨眼,十年後她差不多二十歲了……的確可以————但這會不會太突然了?怎麼辦怎麼辦?帶土先生也太大膽了~

帶土說完後,靠在了椅背上。“休息一會吧,雨估計還要一會才停。等一會如果雨小一點我就送你回去。雨一直大的話,看情況吧。”

琴點了點頭,聽著外面雨水落地的聲音,樹葉在雨水的淨洗下發出了莎莎的聲音。她不知不覺就靠著帶土睡著了。

她身上被雨淋溼的地方不多,帶土讓白絕去找了點可以燃的東西,燒了一團火,以免琴等會著涼感冒。

在半個多小時後,雨逐漸小了下去。琴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發覺自己墊著什麼東西,轉頭卻看到了閉著眼睛的帶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下一刻,琴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猛然睜大,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怕弄醒帶土。

同時昏昏沉沉的腦袋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就這麼睡著了?會不會睡了很久?外面天還是白的,該不會睡了一晚上了吧?

“醒了?”帶土睜眼道。火堆在剛剛就讓白絕幫忙清理掉了,這小空間裡面只剩餘溫。他看著入口處被壓低的樹林,那抹綠意仍舊堅強著,沒有被狂風吹斷。但其實,它也已經離斷不遠了。

晚上還會有更大的雨,它的折斷只會是時間問題。

琴用手臂撐著自己身子起來,臉紅紅的輕聲道了句“謝謝”。

“不用謝。”帶土溫和笑道,他沒有任何僞裝,只是覺得她的處境跟鳴人像。而當初,自己身位水門老師的弟子,先是害了他與師母,再接著又差點害死鳴人。

事後甚至都沒有正常與鳴人見過面,接觸過。

他想彌補一點什麼。但他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亡了。

不該說他把對鳴人的那份愧疚與贖罪轉移到了琴身上,畢竟他跟琴在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僅此而已。

他彎腰拿起了之前滑落在地上的傘,“外面雨也差不多停了,我送你回去吧。”

琴“啊”了一聲,搖了搖頭,手也擡起擺了擺,看了一眼外面水水窪那雨水落下的量,“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已經沒有多大雨了。”

“這樣啊。”帶土想了想,將長柄傘遞到琴面前,“用它吧。明天還我就好。明天下午不下雨。”

琴猶豫著沒有去拿,她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水窪,“可是帶土先生————”

“拿著吧。”帶土又將傘往前遞了遞,“你都覺得這點雨不算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點雨出問題?”

“這太麻煩你……”

“沒關係,快點走吧。”

琴最後還是沒說過帶土,拿著傘,道,“我明天會把傘弄好還給您的。”

“嗯。”

帶土看著遠去的琴,自己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眉宇間流露著痛苦。

自己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離去的琴的臉上,久違的出現了期待與快樂的笑容。

第二天,她把傘給卷好,還給了帶土,坐在帶土旁邊的鞦韆上蕩著鞦韆看帶土玩遊戲。

這半年,基本都是這麼過來的。

帶土的住處也換了不少,那個住戶晚了一個月回來,在那之前,帶土就已經整理好了一切然後離開了。

除開下午的時間,其他空閒時,他就會嘗試其他的忍術。他會的體系內的忍術不多。

這麼些時間,他掌握雷遁應該沒有問題。這都需要靠他自己去領悟。期間他並沒有吝嗇於查克拉,也沒有去吸收白絕的查克拉。

有些時候沒有新遊戲玩了,他就會和琴聊天。在帶土的勸說下,琴回學校了。雖然情況跟之前差不多,但她想到帶土還在外面等她陪她,就覺得很開心,一切都能堅持下去。

在帶土的幫助下,小小年紀的琴,已經開始學習如何控制感情了。鳳凰之力的暴走跟感情有大關係。

那個小公園其實原本是要拆掉的。但是在帶土讓白絕找了幫小混混過去談了個道理之後,他們決定延期再拆。而後白絕又通過軍方關係,禁止拆這公園。

至少正常情況,這裡不會出問題了。

應該吧?

“帶土!”琴站在入口,半年了,她長高了不少,雖然還是沒有帶土胸口高。畢竟才十歲。她看到了帶土,興奮地跳了跳,揮著手。

帶土也揮手迴應,“下午好,琴。”

他與琴一同走入了公園,在鞦韆上坐下。這片公園依舊那麼荒涼,沒有多少孩子願意來這麼一個地方玩。就鞦韆還可以,其他器材基本因年老失修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琴坐在他旁邊,臉上帶著笑。她最喜歡的就是坐在帶土旁邊看他玩遊戲,偶爾看看他的臉。她問過他臉上傷痕的事情,但是帶土只是搖了搖頭,說這個她沒必要知道。

琴當時還傷心了一陣子,小孩嘛。

“琴。”帶土看著遊戲機上的畫面,輕聲開口道,視線跟著人物迅速移動,在攻擊來臨前提前避開了一切傷害,在爆炸般的攻擊下找到空隙活路。

“嗯呢。”琴點了點頭,風吹過,她的秀髮隨風飄動,一些髮絲差點擋了帶土的視線,她伸手把它們拉了回來。

“我要走了。”帶土看著遊戲界面閃出的一個大大的“YOU WIN”金色字樣,語氣平和。

琴眨了眨眼,心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有點難以維持。“哈、哈……你,你是有事嘛?我們明天繼續玩?”她的語氣在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有點顫抖,帶有一絲祈求的意味於其中。

她不能沒有帶土。她離不開他。

帶土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琴低下了頭,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是、是我太煩了嘛?我、我可以改的,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並不是,琴。”帶土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吧?我是從未來來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呢。”他不好意思地道,“我作爲本體的分身,在本體察覺到未來會有很多危險後,用分身來到過去找一些能夠幫助我的人……琴,你是其一。”帶土誠懇地道。他站了起來,被琴一把拉住。

“別、別走好不好……”琴身子忍不住地顫抖,“我,我不知道我哪裡可以幫上你,但做什麼都好……別走好不好……我只有你一個朋友……”

“我不是死了。”帶土無奈看了一眼她,揉了揉她的頭髮,“本體擁有我們分身的記憶。你在十年後就能遇見我的本體了。那個時候我比你小幾歲……還有,我是來找同伴的。而我們,都會是你的同伴。”帶土看向一個方向,白絕在不願處從樹裡鑽了出來,微笑著跟琴打招呼。

“我、我在未來還能夠見到你嘛!”琴說不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麼感覺,她不顧一切地抓緊帶土的外套,只爲一個答案。

“是的。”帶土點了點頭,“你體內擁有著鳳凰之力,而我到來引導了你運用這份力量————”

“我可以給你的!這個東西!”她歇斯底里地道,她不想等到未來這麼久。

“不,琴。”帶土搖了搖頭,臉色嚴肅,“我的到來並不是爲了獲得你身上的力量,是爲了與你成爲隊友,引導你不讓你的力量傷害你自己甚至於身邊的你在乎的人。”帶土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就沒有打算騙琴。琴體內的鳳凰之力加上她的精神力能夠看到別人內心所想,欺騙只會導致事情更糟。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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