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牛菊花向要去賣肉的大哥和二姐請幾天了假。待她們走遠,才放心的去廚房熬藥熬粥。
如果,只吃藥的話沒幾天會餓的骨瘦如柴,所以菊花特意爲他熬了小米粥。菊花想,他的藥一定特別苦吧,因爲,牛菊花不喝只聞都覺得很苦很苦的樣子。
牛菊花正蹲在熬藥的竈臺下煽火,有腳步聲漸漸靠近。牛菊花想,該不會是二姐回家拿東西吧。做的也不算壞事,爲什麼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偷偷摸摸的。
耳畔突然響起溫柔的聲音,原來是姐姐――鮮花。頓時,鬆了一口氣。
“菊花,你熬藥幹什麼呢?我剛剛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藥味。”
牛菊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姐姐。
姐姐有些驚訝,略顯擔憂:“那個男子應該不是什麼危險的人吧。”
菊花回憶了一下:“我看他不像個壞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像個讀書人。”
“那就好。”
“你昨天不會和他睡在一起把。”
“沒有。”菊花回答道,雖然沒有睡在一起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姐姐的蜜餞還有嗎?”
“還有啊。”鮮花聽她這樣講,猜到菊花的蜜餞肯定早就吃完了,真是個貪吃的小丫頭。鮮花颳了刮她的鼻子:“蜜餞放在我房間,你待會區我房間拿吧。”
菊花乖乖的點頭,這時也注意到姐姐一副精心打扮後的模樣:“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林公子邀我去萍水樓喝茶聊天。”鮮花不知爲什麼,說到林公子臉總會情不禁得紅起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牛菊花打趣到:“姐姐是和懷若哥哥去私會把,打扮的這麼漂亮。”
鮮花覺得臉越來越燙了,低語嬌媚道:“哪有,菊花盡瞎說。好啦,我要走了,不然會遲到。你一個人的時候,不要被那個陌生男子欺負了啊。”
菊花做出一副很刁蠻兇悍的樣子:“姐,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一個會被一個深受重傷的男子欺負的弱女子嗎?”
“我猜也不會,走了。”牛鮮花柔媚的笑了。
“好,晚點回啊。”菊花朝上一秒鮮花消失的地方露出邪惡的笑。
林懷若是牛鮮花兩年前去清華鎮學刺繡花鳥魚蟲時認識的一個朋友。兩人當時聊了幾句就覺得十分投緣。
深夜,牛菊花起牀如廁,睡眼惺忪之際發現牀榻上的男子精神萎靡、臉紅,呼吸也有些不暢。菊花忙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
她急忙去打了盆水,反覆將沾了水的錦帕放在他的額頭。
牀榻上的男子忽然囈語,“清兒,不要離開我。”
他叫的應該是他喜歡的女子,菊花的臉卻有些紅,她想,難道發燒會傳染嗎?而且如此之快。
過了半頃刻,他的燒終於退了。菊花正欲起身回長椅上睡覺,那個男子卻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囈語:“不要走。”
菊花本以爲自己會甩開他的手,如果是炎學儒那個混蛋,牛菊花肯定會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順便踩他幾下。可是,牛菊花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坐在牀榻邊。
或許,這天晚上的夜色太美了。或許,他真的太溫柔了。可是,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啊。
牛菊花靜靜的趴坐在牀榻邊,看著他俊美儒雅的側臉,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