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怎麼了?”安妮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滿臉疑惑的問道。
“能換一件衣服嗎?我......”蘇青媛看著安妮手中的衣服,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她緩緩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這我可做不了主,是司徒先生指定的?!卑材輰擂蔚男α诵?,還是將衣服放在蘇青媛身邊的位置上。
蘇青媛看這身旁這件精美的白色的禮服,顫抖地伸出手,就在手指觸碰到禮服的這一刻,空間開始擴張,牆面的顏色,燈光,地面蘇青媛周圍的一切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一束柔和的白光漸漸地漫了上來,四周瀰漫著淡淡的白霧。突然,這白霧像是有生命一般輕柔的將她包裹起來,一陣微風掠過,慢慢的白霧褪去,精美純潔的白色禮服亦然穿在了蘇青媛的身上。
像是被什麼驅使著,蘇青媛茫然的走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癡笑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鏡子上那張陌生的臉,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落下。
“爸爸。”
這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稚氣,蘇青媛下意識回過頭,突然一道強烈刺眼的白光照射過來,她擡起手遮住光線希望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夾雜著勁風從她身邊掠過,隨後是拔尖的剎車聲,金屬劇烈碰撞被強大力量撕碎的聲音,爆炸產生的氣浪直接把她推翻重重地摔在地上暈死過去。
“爸爸......爸爸......”
這聲音好熟悉,聽起來像是一個小女孩的哭喊聲,多麼無助的哭喊聲啊。
蘇青媛緩緩睜開雙眼,雖然實現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大致看清楚,不遠處像是有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喊著,女孩的身後不遠處是一輛發生側翻正在燃燒的汽車,火焰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小女孩吞噬似的。
“可馨,可馨,別怕,爸爸在?!?
此刻蘇青媛並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人。
蘇青媛艱難地爬起來,由於禮服下襬有些窄,影響活動,她索性直接把下襬撕開然後踉踉蹌蹌的向小女孩跑去。就在咫尺之間,馬上就能碰到小女孩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隨即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你吃錯藥了?服裝給你搞成這樣?怎麼拍?誠心的是吧?毀我是吧?我特馬廢了你......”司徒浩業徹底怒了,要不是有身邊的工作人員阻攔,沒準真要出事兒。
“我要靜一下?!?
說完蘇青媛就要走,司徒浩業哪受得了這氣,掙脫開身邊的人一把抓住蘇青媛的胳膊質問道:“你去哪?”
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侵蝕,此時蘇青媛臉上的妝完全花掉了,根本無法分辨她的表情
只是聽到她淡淡的說著:“我說,我要靜一下?!?
見司徒浩業並不打算放手,蘇青媛慢慢擡起手搭在司徒浩業的手上,由於用力過猛長長的指甲相直接嵌進司徒的手指,就這樣硬生生的將司徒浩業的手給掰開了。
司徒浩業呲牙咧嘴的捂著手正想追出去卻被安妮攔住。
“司徒先生您別生氣,蘇老師可能就是累了,那個...車上還有一件備用的,恢復服化最多一個小時就好,您看行嗎?”安妮有些哆嗦聲音很小。
“就是就是,現在網紅那可都比明星難伺候,別跟她一般見識,丟份兒!”黃斌趕緊上前安撫司徒浩業的情緒。
“鬆開!”司徒浩業推開黃斌捋了捋凌亂的頭髮,平復了一下情緒後來到安妮面前。
“給你一個小時?!?
“都別楞著了,幹活!哎呦,你看看這手都見紅了,小毛趕緊拿醫藥箱,走走走咱去樓下簡單處理一下?!秉S斌打著圓場將司徒浩業拽出房間,衆人一看這情況,也都悻悻的離開了化妝間,只剩下安妮一個人不知在翻找著什麼。
來到樓下大廳,司徒浩業氣憤的坐在沙發上,小毛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著傷口,司徒吃痛掏出隨銀質酒壺仰起頭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濃烈的酒精暫時壓制住疼痛卻無法壓制他心中的怒火,司徒一氣之下將酒壺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聲怒吼道:“我真是服了!瘋女人!”
黃斌趕緊好言相勸:“好了好了,彆著急!”
“噓~~”突然司徒浩業對著黃斌做出噤聲的動作。
黃斌會意馬上對現場工作人員示意都不要說話,頃刻間現場安靜下來。
“好像是.......發動車的聲音?”司徒浩業自言自語道。
“誰拿我化妝車的鑰匙了?”安妮急匆匆的東樓上跑下來大聲叫嚷著。
“大爺的!”司徒浩業大喊一聲衝出大門。
大門外,司徒浩業面色緊張呼吸急促,他藉著身後室內發出的光亮,瞇著眼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突然他隱約看到不遠處的一輛小型箱車車燈亮著,音樂還能聽到打火的聲音。他慢慢向箱車靠近,隨著駕駛室裡的情景越來越清晰,他終於看清楚坐在駕駛室裡的不是別人正是蘇青媛。
司徒浩業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氣得背過氣去,“蘇青媛!”他大喊一聲衝到箱車旁,伸手拉門,可是車門已經被反鎖了。
“蘇青媛我數三聲,把門給我打開,乖乖下來,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二、三!蘇青媛我弄死你!把門開開!”
可是無論司徒浩業如何叫喊擊打著窗戶,車裡的蘇青媛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個使自己恐懼不安的地方。
隨著一聲發動機的轟鳴,汽車終於被蘇青媛發動了。
“太好了!可以走了!現在...現在做什麼?對...鬆油門,然後...踩離合、掛擋、鬆離合、踩油門,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慢?”很久沒開車的蘇青媛由於過度緊張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著,她強作鎮定回憶著駕校教練交過的每一個動作,卻忘掉了放手剎。
“蘇青媛,停下,你給我停下,好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對你這麼粗魯。你下來,我們好好談談?!避嚧巴馑就胶茦I還在不停大喊著。
“哦!對了,手剎!”反應過來的蘇青媛,放下手剎可卻忘了鬆油門,車輛失去制動像蠻牛一般直接衝了出去,強大的慣性也將車上的司徒浩業直接甩飛,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