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良很懵逼,本來他是好端端的走在街上,騎著高頭駿馬,領(lǐng)著一大幫僕從,鮮衣怒馬,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悠哉悠哉的跑去楊府提親。
可不知爲(wèi)何,突然之間,隨著一陣竊竊私語後,所有沿街百姓那羨慕嫉妒恨看著他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變了,變成了一種極其仇視的目光,顯得非常憤怒。
就跟他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著一種想要替天行道,爲(wèi)民除害的衝動,直勾勾的瞪著他。
這讓得趙允良不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孃的,這到底是腫麼回事啊?他最近也沒幹什麼壞事?。?
而且,因爲(wèi)官家一直沒有子嗣,所以,爲(wèi)了爭奪那可能的位置,他可是一向很愛惜羽毛的,不管是在朝廷還是民間,口碑都還算不錯。
經(jīng)常拿出錢財來賑濟(jì)窮苦的百姓,雖說有些惺惺作態(tài),不過畢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跟我要去強(qiáng)搶民女一樣,有這麼離譜的嗎?神經(jīng)病?。?
因此,一路懵逼的走著,想著,氣氛顯得很壓抑,一路都沒有人說話,沿街的百姓就只是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在他走過的地方,都不交談了,只是瞪著他,有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操作。
趙允良真的快受不了了,被盯得背上汗毛倒豎,心想這他娘到底腫麼了?你們爲(wèi)什麼都?xì)鈶嵉牡芍也徽f話?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可我都還什麼都沒做啊,你們到底想鬧哪樣?。?
所以,實在受不了這種被所有人氣憤目光直勾勾盯著不說話壓抑氣憤的趙允良,剛想差人去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時,突然,寂靜的人羣,是爆發(fā)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率先掀起了一股小騷動,緊接著,一枚臭雞蛋,是猛地就從人羣中飛了出來,朝他直愣愣的砸去。
見狀,一愣,不過好在趙允良也學(xué)過些拳腳功夫,特別是自小就愛踢蹴鞠,反應(yīng)敏捷,所以,趕忙側(cè)身躲過了。
就見那臭雞蛋是貼著他的耳旁掠過,驚出了一聲冷汗,是下意思的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了一聲,想到好險好險,還好沒出糗,不然可丟人丟大發(fā)了啊。
緊接著,躲過臭雞蛋之後,他剛想發(fā)飆,喝問到底是誰幹的,總有刁民陷害他,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只是剛剛轉(zhuǎn)過了目光,便是直接瞪大了眼,驚駭絕倫的見到,又有臭雞蛋朝他砸來了。
而且,這次不是一顆,而是鋪天蓋地一整片,粗略估計,不下三千六百顆的樣子,好像在場的每個人都朝他扔了十顆,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是躲都沒法躲,下雹子一樣朝他砸來,還有人在暗戳戳的朝他亮劍,威脅他,嚇得他只來得及驚叫了一聲。
“彼其娘兮,造反啦,快來人啊,護(hù)駕護(hù)駕,救命……”
可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便‘噼裡啪啦’被那鋪天蓋地襲來的臭雞蛋給砸了個雞飛狗跳,連他的馬都驚了,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陣仗,一聲長嘶後,擡起了兩條前腿,在空中一撥弄,便將他給摔了下去。
摔在了那滿地臭雞蛋破碎形成的蛋白與蛋黃混雜的汁液裡,狼狽不堪,臭氣熏天,根本就沒法見人了。
包括他手下帶的那些奴僕也一樣,被無數(shù)臭雞蛋砸的抱頭鼠竄,哀嚎不止,卻也還算忠心,是趕忙跑了過來,撲在他身上,護(hù)住他道。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對啊殿下,你可別嚇小的啊,你沒事吧?”
趙允良是氣得大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護(hù)住他的那些奴僕一陣拳打腳踢的大罵道。
“靠,你他媽覺得我能沒事嗎?一個個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啊,把那些刁民都給我抓起來抓起來,他媽的,真的是想造反嗎?連本王也敢打,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也別放過?!?
可聽他這麼說,他手下的那些僕從卻是哀嚎道。
“不是,殿下,我們也想抓啊,可是他們?nèi)寂芰耍憧?,他們?nèi)寂芰税??!?
“什麼?”
心中一驚之下,趙允良也是趕忙轉(zhuǎn)過頭來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沿街所有的百姓砸完手中的臭雞蛋後,是全都做鳥獸散,頃刻間便消失了個一乾二淨(jìng),大街上連個鬼人影都沒有了,空蕩蕩的。
只有幾隻烏鴉在枝頭嘎嘎叫,像是在嘲笑他一樣,讓得趙允良是更加惱怒了,跳腳的咆哮道。
“那就給本王查,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竟敢跑來襲擊本王,簡直找死,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說著,接過手下遞來的一條手巾,擦了擦臉上頭上黏糊糊的臭雞蛋汁液後,朝四周看了一眼,他是再度咆哮道。
“本王的馬呢?本王的馬又跑哪去了?”
立時,他手下的僕從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殿下,你的馬剛纔受驚後,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給本王找去啊,真不知道養(yǎng)你們這羣廢物幹什麼,一羣沒用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呸!”
說著,再度暴怒的踹了身旁的僕從一腳後,突然,另一旁他手下的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段山風(fēng)也是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對著他焦急的說道。
“殿下,不好了,驢……驢……驢……”
聞言,趙允良?xì)獾迷俣纫荒_踹了過去,大罵道。
“他媽的,本王讓你給我找馬去,不是找驢!”
“不是,殿下,驢回來了。”
“我擦,你耳朵塞驢毛啦?我讓你去給我把馬找回來,不是找驢不是找驢知道嗎?”
趙允良是氣得跳腳的罵道。
不善言辭的段山風(fēng)也是急的憋紅了臉,喏喏著說道。
“不是殿下,我不是說找驢,我是說驢回來了,就是昨天那王華給那老頭算命,說吃了藥驢就能回來,我們本來都是當(dāng)做一個笑話聽的,可剛纔我去打聽了,驢真的回來啦?!?
“那老頭正牽著驢滿大街給他揚(yáng)名了,都說他是小神仙,還是活神仙,包括剛纔那些刁民之所以對你動手,也都是受了那小子的蠱惑了?!?
“什麼?”
瞬間,聽得他這樣說後,趙允良也是心中一驚,又氣又急之下,趕忙問道。
“他媽的,段山風(fēng),你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殿下!”
說著,段山風(fēng)便是將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那王老漢吃了藥如何驢就回來了的故事,以及正在市面上瘋狂流傳,引得所有蘇州市民同情不已,賣魚郎王華和楊秀英小姑娘三世癡纏的故事,給趙允良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當(dāng)即,聽完之後,趙允良是氣得更加暴怒了,咬牙切齒道。
“他媽的他媽的,這該死的小雜碎,簡直妖言惑衆(zhòng)妖言惑衆(zhòng),這種鬼話也編得出來,竟然還有人信,這些傢伙都是傻子嗎?他們?nèi)集偫???
那段山風(fēng)也是急聲道。
“是啊殿下,沒準(zhǔn)這些人真的傻吧,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無濟(jì)於事了,因爲(wèi)此刻正有大波的刁民堵在那楊吉鳳的府邸前,逼迫他不能將女兒嫁給你,而一定要嫁給那王華了,殿下你說該怎麼辦吧?”
“什麼?”
驚怒之下,氣得已經(jīng)顧不得多說話了,就見趙允良是直接奪過手下的一匹馬來,翻身便騎了上去,馬不停蹄的朝著楊府飛奔,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李小魚的奸計得逞,要戳穿他的鬼話,說什麼也要把楊秀英給娶過來。
不然,他堂堂一位大宋郡王,卻輸給了一位沒有依靠任何權(quán)勢的小小賣魚郎,那可真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畢竟這不光將輸?shù)裘孀?,還將輸?shù)羧诵?,這對他來說,纔是絕不可接受的!
同一時間,李小魚也是感覺頭大如頭,拼命的推說自己不是什麼小神仙,你們誤會了,真的誤會了,這就是個笑話。
可卻沒人相信,非要他幫著算命,跪在地上頭磕的砰砰響,說自己如何可憐,如何丟皮衣,一定要請他幫幫忙。
不得已之下,李小魚也只得說出自己就是王華,真的沒空沒時間,還要趕去楊府有正事要辦呢。
而瞬間,這些人是更加震驚了,沒想到他不僅是小神仙,竟然還是三世癡戀的男主人公,這樣一來的話,他說的話就更可信了啊,因爲(wèi)他是小神仙嘛。
所以,這些人也暫時不找他算命了,是紛紛簇?fù)碇?,朝著楊府趕去,要給他壯威助勢,一定要楊吉鳳把女兒嫁給他。
因爲(wèi)他們覺得,小神仙說的話總不會錯,他和楊秀英小姑娘是天生一對,就註定天生一對,別人想搶就是違抗天意,根本沒門兒,是要遭天譴的!
於是,蘇州城內(nèi),一場更加熱鬧大戲,即將上演,暫時平民之身的李小魚,與大宋郡王趙允良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即將爆發(fā),震撼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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