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柔姐,你這麼快可就給讀完了啊?我還沒有聽過癮呢!”6月28日的那天晚上,柳詩柔剛剛唸完那封書信還沒有來得及把它給收藏起來呢,突然從窗戶外面傳來了一個聽起來非常熟悉的女性聲音。
“哈哈,讓我瞧一瞧這是哪個搗蛋鬼躲在外面聽我們兩個人說悄悄話呢!”突然受到驚嚇的柳詩柔稍微的遲鈍了一下,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打開屋門準備看看到底是誰在外面聽牆根來著。
“我算是真服氣你了詩柔姐,你說你這天天風雨無阻的都念的足足有六七年之久了 ,你不要說是讓我天天來念給少飛哥來聽了,縱然是讓我聽上三天我也快該瘋掉了。”說話之際柳詩柔的好姐妹賈文靜也不等柳詩柔發出進屋的邀請,自個就一馬當先的竄到徐少飛所居住的西廂房裡面去了。
“來來來,快點進屋吧鐵鎖兄弟,你說你這來就來吧,還提那麼多的東西來幹嘛呢,總是這樣下去我可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一臉笑意的賈文靜剛剛進到徐少飛所居住的西廂房裡面,緊跟在她身後的姚鐵鎖也跟著賈文靜的步伐而快速的走了進來,而且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大兜裡面也不知道裝的是啥東西的食品袋子來。
因爲自打徐少飛回家臥牀養病以來,身爲徐少飛的同窗好友而且還兼代鐵哥們的姚鐵鎖 就經常隔三差五的給徐少飛一家人送來一些生活上所必需的營養補品什麼之類的。
俗話說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如今看到姚鐵鎖手裡又是提著這麼多的東西來登門拜訪,自知理虧的柳詩柔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這不今天我和文靜到城裡去了一趟,於是就順便給少飛哥捎回幾桶奶粉來!” 滿臉堆笑的姚鐵鎖說完,緊接著就轉身把他手裡裝有幾桶奶粉的食品袋子給擺放在徐少飛窗前的桌面上去了。
“哈哈,不是我說你啊詩柔姐,既然他讓你收下那你就痛痛快快地給收下唄,再者說了這純粹是給少飛哥補養身體用的,又不是送給你坐月子來吃的,我說你幹嘛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來,你要總是這樣子的話,那可就有點瞧不起我這個好姐妹了喲!”一臉壞笑的賈文靜說完還不等別人發笑呢,然後自個就自顧不暇的哈哈大笑起來。
“好你個油嘴滑舌的賈文靜,就知道來拿姐姐開涮找樂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剛纔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的柳詩柔,聞聽賈文靜說 又不是讓她來坐月子吃的,立馬就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走上前來要和拿她開玩笑的賈文靜算起帳來。
“我說你個姚鐵鎖,我們到底是不是兩口子啊,你沒有看見詩柔姐來找我算賬啊,你倒好自個還在那裡嘻嘻哈哈的看熱鬧!”眼看柳詩柔追著自己滿屋子的跑,而一旁的姚鐵鎖卻靜立一旁的 坐山觀虎鬥起來,於是怒目圓睜的賈文靜就厲聲斥責姚鐵鎖要他來幫自己的忙以來共同面對柳詩柔的一番左右攻擊和上下堵截。
“喂喂喂!我說你個沒大沒小的賈文靜,我可是花大價錢請你當說客來做詩柔姐的思想工作的,你要是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話,那就乖乖的把你兜裡的新手機給我交出來,我也好另請高明不是啊?”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姚鐵鎖說完就要伸手去賈文靜的衣兜裡想要掏出什麼東西來。
“壞了壞了,剛纔只顧著和你鬧著玩呢,差一點都把鐵鎖交給我的重要使命給忘的一乾二淨了。”滿臉驚慌的賈文靜突然間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沒有完成呢,於是剛剛醒悟過來的她一邊慌亂不已的來躲避姚鐵鎖的雙手襲擊,一邊還唸唸有詞的小聲嘟囔道。
“哈哈,看來你們兩個還有私下的秘密交易啊,你有什麼使命還沒有完成,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看看我這個好姐妹到底能不能幫上你一點什麼忙啊?”柳詩柔一聽說姚鐵鎖交給賈文靜一個重要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於是滿臉堆笑的她就迫不及待的催著賈文靜快點說出來那個重要使命到底是一件什麼樣子的艱鉅任務來。
“那這就要看你這個好姐妹到底給不給我一個面子了,假如你要是誠心幫忙的話,那我這兜裡 新買回來的手機算是保住了,倘若你要是不幫好姐妹忙的話,那我賈文靜就只有空歡喜一場了!”賈文靜說完就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以來博取柳詩柔的同情和安慰。
“呵呵呵,不是我說你啊我的好妹妹,你就別在這裡給我拐彎抹角的接連兜圈子了,你看我連你們送來的奶粉都給統統的收下了,你倒是快點說出來啊,只要是我柳詩柔能幫上忙的,那我就一定會盡力而爲的去幫你實現這個夢想和願望的 。”滿懷好奇之心的柳詩柔又一次來回不停地催促還在那裡故意賣關子的賈文靜把她和姚鐵鎖之間的秘密協定給說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啊詩柔姐,我要是說出來你再不給幫忙的話,那可就有點對不住我這個有辱使命的欽差大臣了啊?”儘管柳詩柔早就等的俗不可耐了,但是一臉詭笑的賈文靜還是一個勁的在那裡 繞來繞去的故意賣關子。
“幫幫幫,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我的好妹妹,你要是再不說出來都該把我給急死了,到時候你就是後悔那可也來不及了啊!”眼看自己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筐子的好聽話來勸慰賈文靜,但是那個賈文靜還是沒有爽爽快快的把她此行前來的目的給說出來,於是柳詩柔就採取激將法來逼賈文靜乖乖就範。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和鐵鎖從城裡回來的時候才聽村裡人說你已經完完全全的辭去鄉村代課教師的工作了,於是我和鐵鎖就商量著想讓你到我們的澱粉廠裡面去幫忙,就是不知道詩柔姐你樂意不樂意去幫我們這個忙啊?”一口氣把此行目的給說出來的賈文靜 說完以後就目不轉睛的盯著柳詩柔的眼睛不放,她想看看口口聲聲的承諾一定幫她忙的柳詩柔是到底如何來應對她所提出的這個問題來的。
“我就不去了吧,你們兩人也知道少飛哥也需要專門有一個寸步不離的人來照顧,再說翠花大娘和建偉大伯年紀也大了不是?”聽了賈文靜的一番陳述以後,柳詩柔稍微的猶豫了片刻,然後就十分委婉的說出了這樣一番心裡話。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你說話不算數吧,你還硬是在那裡拍著胸脯向我打包票說只要我賈文靜說出來,你就一定會去幫我實現這個願望的,現在看來我兜裡的這部新手機是朝不保夕嘍!”聞聽柳詩柔說不願意到他們廠裡去幫忙,剛纔還滿懷期望的賈文靜立馬就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你就去我們的澱粉廠裡上班吧詩柔姐,少飛哥的事情我會酌情考慮和作出安排的,保證不會影響你來照顧少飛哥的。”此前一直沒說話的姚鐵鎖擲地有聲的向柳詩柔做出保證到。
“呀呀呀!那是誰在屋裡和我搶生意呢 ?”就在柳詩柔還不知道如何來應對賈文靜和姚鐵鎖的一番好意的關鍵時刻,突然有從外面傳來一個比較陌生的女性聲音來。
“豆花嫂,養殖場裡那麼忙,你今個怎麼也有空來我家裡串門子來了啊 ?”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柳詩柔快步走出門去一看,原來是興辦豆花嫂養殖場的豆花嫂登門拜訪來了。
“你看看我這家裡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於是就晚來了一步,沒成想已經有人捷足先登的和我搶起人來了,你說我要是再不來的話那還成嗎?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啊鐵鎖兄弟?”豆花嫂一邊把她手裡的禮品袋子往徐少飛牀前的桌子上面擺放,一邊還不忘話裡有話的向坐在徐少飛牀沿上面的姚鐵鎖叫起陣來。
“呵呵呵,豆花嫂你瞧你這話說的多不美吧,我怎麼就和你豆花嫂搶起人來了啊,這都是哪跟哪的事情嗎?”剛纔還志在必得的姚鐵鎖也毫不示弱的與火藥味十足的豆花嫂針鋒相對的爭辯起來。
“我的天哪,我怎麼越聽越迷糊起來了啊 ,你們大夥倒是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眼看豆花嫂一進屋來就當仁不讓的和姚鐵鎖開起火來,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柳詩柔就連給提著禮品進來的豆花嫂表示一番謝意的話語都忘說就直接向著衆人大聲求解起來。
“哈哈,鐵鎖心裡明白著呢,你還是讓他來給你說說吧!”一臉不悅的豆花嫂說完就把臉扭向一邊再也不做聲了。
“豆花嫂,都是鄉里鄉親的有啥話你就直說嘛,幹嘛遮遮掩掩的,就連我也聽的一頭霧水的分不清東西南北起來。” 眼看豆花嫂話裡有話的擺出一副熱嘲冷諷的樣子來,就連經常出入各種場合曾經閱人無數的姚鐵鎖也有點模糊不清起來。
“我說那個豆花嫂啊,你該不會也是來請詩柔姐到你的養殖場裡去幫忙的吧?”就在柳詩柔和姚鐵鎖苦苦思索豆花嫂說的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的時候,這時一直沒有插上話的 賈文靜突然一拍腦門,然後似有所悟的衝著暗自發愣的衆人大聲嚷嚷道。
“哈哈哈,還是文靜妹妹夠聰明,一句話就說到我心窩子裡面去了。” 剛纔還一臉不悅的豆花嫂聽了賈文靜的一番猜測以後,立馬就變得笑容燦爛起來。
“你不早說豆花嫂子,嚇我一大跳,我還以爲是一不小心做錯事情而把你給得罪了呢 !”此時才恍然大悟的姚鐵鎖這才明白原來豆花嫂此番前來也是爭著搶著想讓柳詩柔到她的養殖場裡去上班呢。
“呵呵呵,不瞞你說鐵鎖兄弟,其實我也早就想讓詩柔妹妹到我的養殖場裡幫忙了,這不我晚來一步人差一點就讓你和文靜妹妹給遊說走了不是?”話既然已經說開了,屋裡的氣氛也就一下子又變的空前高漲和其樂融融起來。
“既然大夥都有這個意思,但是爲了公平起見,那就來聽聽詩柔姐是怎麼來看待這件事情的吧,你看我這樣說的有道理嗎豆花嫂?”虛驚一場的姚鐵鎖於是就躊躇滿志的向同時來要人的 豆花嫂提出這樣一個公平合理的競爭意見來。
“我說詩柔妹妹啊,自從我聽說咱村的小學將要停辦的消息以後,我就和四嬸和建偉叔說過好幾次讓你到我的養殖場裡去幫忙,難道說四嬸和建偉叔沒有想你傳達我的建議和想法嗎?”心底聰明的豆花嫂明知自己不是姚鐵鎖的競爭對手,於是就先人一步的打起了親情攻堅戰以來博取柳詩柔的同情和支持。
“不瞞你說豆花嫂,翠花大娘和建偉大伯此前是和我說過這些事,不過你也知道這不是今天學生們才放假回家,我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這件事情呢。”經豆花嫂這麼一提醒,剛纔還有點暈暈乎乎的柳詩柔這纔想起來前幾天在一起選吃午飯的時候,徐少飛的父親徐建偉以及徐少飛的母親張翠花曾經多次向她提起過豆花嫂所說的這件事情來 。
“我們也早就有這想法,只不過是看見詩柔姐還沒有正式從教學崗位上面退下來,於是就不忍心去打擾她罷了!”眼看豆花嫂先人奪聲向自己發起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攻堅大挑戰,一旁早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臥不安的賈文靜就火力十足的向想和她一起來搶人的豆花嫂發起了猛烈攻擊的陣地戰。
“呵呵呵,不是我說你啊文靜妹妹,你們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錯,可是你們畢竟沒有搶在我的前面把它擺在你詩柔姐面前就不是啊,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可言啊文靜妹妹?”眼看自己明顯的佔了上風,於是善於攻心的豆花嫂就溫情十足的向一時情急的賈文靜擺起道理來。
“這-這-這,這個還真是我們事先所沒有想到的 。”此時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與豆花嫂巧妙周旋的賈文靜一時變得語塞起來。
“豆花嫂事已至此,那你就先來說說你準備給詩柔姐一個什麼樣的工作安排和薪資待遇吧?”由於姚鐵鎖的事業規模要遠大於剛起步不久的豆花嫂,於是姚鐵鎖就開門見山的拿出工資待遇問題想讓處於劣勢的豆花嫂知難而退,從而乖乖的把競爭的主動權交到他自己手裡來。
“我的規模效益比不上你們澱粉廠,我決定先給詩柔妹妹一個月1500元的薪資待遇,等以後規模效益逐漸擴大以後 再給詩柔妹妹把先前缺失的工資部分都給補上去,你看我開出這樣的條件你能接受不詩柔妹妹?”豆花嫂妹妹長妹妹短的,想以此來打動柳詩柔的心,從而爲自己的養殖事業爭取一個得力干將來。
“我們給詩柔姐一個月2000元的 工資讓她來擔任我們澱粉廠的會計工作,另外我想說的是,如果詩柔姐覺得在廠裡照顧少飛哥不方便的話,那她就可以把廠裡的財務報表拿回家裡來完成,只要不耽誤我們的正常運轉就行,你看我開的這個條件還算可以吧詩柔姐?”春風得意的姚鐵鎖把話說完以後也把目光轉移到此刻還在苦苦思索的柳詩柔身上,想看看柳詩柔對他的這番決議有什麼建議和反應。
“誒!不是我說鐵鎖兄弟,你這不是店大欺客,明著知道我的廟小而故意和我叫板不是嗎?”眼看人家對方不但開出的工資待遇比自己高出一截子來,而且姚鐵鎖還口口聲聲的承諾柳詩柔說還可以在家裡辦公,這下感覺到自己無戲 可唱的豆花嫂就有點坐不住了,只見她騰地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然後就臉紅脖子粗的和姚鐵鎖據理力爭起來。
“呀呀呀,你看看吧豆花嫂,這我們不是事先 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嗎?自己先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然後再讓詩柔姐一個人來定奪到底何去何從,我說你今個怎麼不講理起來了啊?”眼看豆花嫂針尖對麥芒的和姚鐵鎖幹起來了,於是一旁的賈文靜就趕緊也站起身來替姚鐵鎖加油吶喊到。
“誒!你看看,你看看,你們這不是明顯仗著人多而欺負人不是嗎?”爲了想要爭取柳詩柔到自己的廠子裡面去幫忙,於是開辦養殖場的豆花嫂就與以賈文靜和姚鐵鎖爲代表的荷花香澱粉廠的一方人開始了一場沒有槍林彈雨聲但又硝煙味十足的搶人戰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