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對於這四品的霸主,影響會更大。畢竟蛻變了四次,它一身實力絕大部分都和水有關。
沒有了水元素的補充,無論是攻擊,恢復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這才讓其他三品的野獸有了抵抗的機會。
不過,也僅僅是多茍活一段時間罷了。看著這一邊倒的局勢,林武也暗自焦急,因爲他知道,一旦這現成的幫手死絕,那麼接下來可就該他們上了,不能再等了。
林武直接拿起最後一枚異化的獸牙,同時撐起了那骨片的盾牌就衝了上去。
在衆多野獸當中,林武的出現並沒有顯得突兀,畢竟在四品野獸的眼裡,他和其它的敵人並沒有區別,都是食物罷了。
不過,林武可和其它的野獸不一樣,再用那珍貴的骨片,硬扛了一擊之後,林武全身的氣血全部灌注在獸牙中,一道猩紅的光芒,直接洞穿了這頭野獸柔軟的下腹部。
這一記重創,讓這頭四品的霸主,瞬間憤怒了起來。藍紫色的血液連同它的內臟一起噴出。
不過林武這一招還沒完,他將手中的鐵棍草拿出,一把薅光上面所有的花瓣。用氣血碾碎之後,手一揮,灑向了畏懼萎靡的“幫手”身上。
林武這一手,做的真絕。對於這些不要錢的“幫手”直接壓榨到了極致。他並沒有上治療,反而上了一手狂暴,本就持續下掉的血條,瞬間跟開閘泄洪一般。
不過,用生命換來的,卻是高昂的鬥志和狂暴的戰鬥力。本是一邊倒的局面,硬生生的打成了羣狼戰猛虎的態勢。
戰局一時被搬回了詭異的平局,但是林武知道,這局面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切都是烈火烹油罷了。
不過林武身邊,可不僅僅只有這些廉價的“幫手”。還有埋伏在周圍隨時待命的隊伍。林武接下來下達了兩道命令。
第一,除林熊以外所有人,全部遠程攻擊用弓箭騷擾,在剛纔洞穿的創口之上擴大傷勢。
第二就是讓林熊去收割水渠內的獵物,待會兒的戰鬥,他可不想出現意外,別到最後,這四品的野獸都被斬殺,被殘存的獵物放了冷槍,這可就悲催了。
林武用胸前的小墜恢復氣血,同時,自己的意念全部用上,全力拖住面前發狂了的野獸。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局勢的變化,但是有一個人卻興奮到了極點,那就是在水渠中收貨的林熊。
在水渠中一手一個大錘,左一下右一下,離開水的野獸,哪怕再怎麼兇猛,也都無處借力。
螃蟹什麼的還有鉗子,還可以掙扎一下,而那些怪魚,全部成了待宰的羔羊。
林熊每一錘下去,都至少收穫了一品往上的野獸。
每一下都能聽見叮的一聲,這就是金錢落袋的聲音。這也使林熊跟著了魔一般,嘴裡不斷的唸叨:“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整個大局,羣狼戰猛虎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受糜香乾擾的野獸再怎麼瘋狂,也紛紛斃命於猛獸鋒利的螯足和鉗子中。
不過,這些三品的野獸還是有些用途,那第一波悍不畏死的衝鋒之下,這頭龐大的野獸,張開巨口,腹部緊縮。
其腹部,處儲存的帶有毒性和腐蝕性的溶液,像一隻劍雨一樣噴出。凡是被打到的野獸,紛紛被侵蝕的千瘡百孔。
看著哀嚎遍地的陷阱,林武也是滿頭的冷汗,他都無法想象,這一擊落在他的村民身上,會一次帶走多少人?
而這頭兇獸更是勇武異常,趁著羣狼膽寒之際,十幾條鰲足紛紛出擊,將膽敢挑釁它威嚴的野獸,直接釘死在地面上。
一時間,噴灑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這也昭示著,第一階段的消耗,告一段落。林武這些便宜的幫手用生命爲代價,騙出了一記大招,換來了對手滿身的傷痕。
只有親自面對,才知道這四品的兇獸到底有多麼的強,面前跟小山一樣的猛獸,兇悍的氣勢,幾乎凝成了實質,甩在每個人的臉上,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林武知道這應該是他們距離成功獵殺四品兇獸最近的一次,從它的整個身體構造就可以看的出來,這頭兇獸,平時應該是深埋地底。
將那唯一的弱點,柔軟的腹部埋在沙子裡,這樣堅固的防禦,銳利的攻擊,一排排閘刀一樣的口器,這就是這口深潭當中的霸主。
但是現在腹部接連受創,藍紫色的血液,混雜著內臟的碎塊,撒落一地。脫離了熟悉的環境,尤其是沒有豐沛的水元素可以利用,幾乎斷絕了它恢復的可能。
同時也無法利用水元素來進行攻擊,這要是都不贏,那就證明深林村沒有這個命,林武也同樣沒有。
能做的全都做了,接下來就是以命相拼了。直面對手,林武沒有絲毫的害怕,直接提起長槍就衝了上去。
起手就是最拿手的槍法。林武高聲喝道:“重山。”
林武渾身血氣迸發,此刻的氣血在林武的調動下,像神秘的圖案,逐漸地從林武的體內和槍身上浮現。
林武進攻的地方,是它可以無死角旋轉的觸鬚,這也是這頭兇獸代替眼睛耳朵的感知器官。
在漆黑的水底,這比其它的手段更好用。雖然在陸地上大打折扣,但是林武不介意將對手變成瞎子聾子。
這也是刨除腹部以外,唯二的弱點,但是對手豈能讓林武如願,在林武攻擊落下之際,兇獸揮舞的鰲足,直接向上一揚,架住了林武的長槍。
碩大的鉗子像小山一般,向林武砸來,但是此刻,林武卻展現了非同一般的血勇,不躲不避再一次向前進攻,幾乎是搏命的架勢。
在林武的拼命之下,長槍掃過,將那旋轉的觸鬚攔腰打斷。不過小山一般的鉗子也將林武砸飛。
林武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直接被打飛,中途的樹木都應聲而斷。不過,林武停下之後,卻掙扎的站起,彷彿沒事人一樣。
林武起身之後,臉上沒有絲毫的狂熱和憤怒,只有冷靜。好像剛纔拼命的是另外一個人。
林武剛纔做的不過是一場交易,用自己身上珍貴的防禦骨片,去換對方的眼睛和耳朵,這一場終究是他賺了。
連番的大戰,沒有讓這頭野獸害怕。柔軟的腹部受到重創,沒有讓它害怕。但是自己感知周圍的器官斷掉之後,這頭野獸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