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老師說牛頓之所以悟出這個萬有引力定律,那是因爲他跑蘋果樹下見證了一顆大大的蘋果從枝頭飛落偉大曆程。而我今天揹著自己的揹包,同樣的站到了一顆蘋果樹下,擡頭仰望著那些枝頭上的紅澄澄果實。只不過,不同的是我沒有牛頓那樣的邏輯與悟性,也不是要學偉人那般想從蘋果上悟出個什麼定律出來。我站在這樹下只是在思考,思考著怎麼把枝頭上的紅色小蘋果給摘下來,應(yīng)該是找支樹竿之類的來敲下上面的蘋果呢,還是該自己動手爬上去摘比較好,兩個方式都很頭疼,但我也很焦急,因爲我很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頭擡的太過久,又或者是因爲太過飢餓,也可能是佛祖聽到了我內(nèi)心深處對著樹上蘋果的渴求,我突然看到我眼饞了許久紅色果實好像在慢慢跟我接近,然後額頭一陣痛,跟著是一聲脆響,伸手摸摸額頭好像有點痛,也有點暈。低頭一看那紅色的小果子在地上滾動著,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我這是被蘋果給砸了,也顧不上額頭上的痛,連忙彎腰撿起地上砸中自己的兇器。站起來的時候感覺鼻子裡有什麼在流動,同時也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鐵鏽味,擡起另一隻手往鼻尖下一抹。再看手上刺眼的紅,連忙向上擡起腦袋。還沒來得及多想,卻看到一個與剛纔相同的一個紅點在慢慢接近,紅點越來越大變成了大圓,直到額頭上感覺到與剛纔同樣的同感,接著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聞著腐葉與泥土的氣息,看著與鼻尖相隔大概十來釐米,雪白毛髮中的兩個棕色小球體中倒影。伴隨著眨眼的動作,棕色的瞳孔中的倒影也跟著眨眼。視線慢慢下移兩隻雪白雪白的動物犬齒,齒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忽視額頭上直流而下的汗滴,自我催眠:“這是夢,這是夢,現(xiàn)在的老虎已經(jīng)快要滅絕了,老虎的毛色不是雪白的,剛纔看的那個不是‘王’,眼前的是斑馬,變異斑馬,長著鋒利犬齒的斑馬而已。不怕不怕,斑馬除了長的像馬外還有就是跑的快,繼續(xù)趴著裝死就不會有事了,斑馬是食草動物。”
想象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就在趴的全身快要麻痹的時候,只感覺雙肩和腹部一緊,身體便隨著背後的包被外力拉起而遠離鋪滿枯枝敗葉的地面,緊接著便是一陣晃動,地面也跟著由慢到快的向後運動。
想喊個救命,卻胸口發(fā)緊,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揹包肩帶質(zhì)量太過好。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認命的停下掙扎著的四肢。閉眼乞求佛祖保佑肩帶的質(zhì)量再好點,別讓我還沒葬身這個未知生物的口腹中就先摔成肉泥。同時也慶幸著,它咬的是背後的揹包,要的不是自己,不然被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動物咬在嘴裡,叼著走,不死應(yīng)該也離死神不遠了吧。
“嘣”一聲悶響。
“呸呸……”突出嘴巴里的東西擡起頭,憤怒的扭頭準備抗議,放人下來的時候也不給點提示,難道它就不能稍微體諒一些這面向黃土背朝天的姿勢讓一個女性從高空著陸會引發(fā)一系列慘絕人寰的事故嗎?
“咦?”沒找到罪魁禍首,但卻看到一個道家高人的老人,我瞪大眼看著蹲在我面前,笑的一臉慈祥的老伯,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一樣站起身的老伯,我好奇的扭頭尋找剛纔把我叼到這裡來的類斑馬猛獸,只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白色的物體,再看看眼前仙風道骨般的老人。不會是這個老人家救下我的吧,偷偷的上下打量,這身上難掩高人的氣質(zhì)。越看越覺得自己百分百猜對了,內(nèi)心一陣感動,回去以後,見到道觀一定虔心禱告,捐香油。
“老伯您好,請問這是哪裡?”這裡個地方環(huán)境很美,不遠處的湖水波光粼粼,微風輕撫,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裡是玄湖。”奇怪的老人奇怪的聲調(diào)。
“哦。”點點頭,可是玄湖沒聽過,這應(yīng)該是當?shù)夭粻懭酥哪硞€景點之一了吧,看著後面鬱鬱蔥蔥的樹林,隨便掃一下最小的一棵樹的樹幹都可能要兩個人才能合包住。但是現(xiàn)在還是逃命要緊,這麼原生態(tài)的地方,原始態(tài)的動物也同樣很多,就剛纔那個皮毛明明是雪白色,卻又帶著紋路,看著像斑馬,卻長著傳說中劍虎獸般犬齒的動物。
“老伯,謝謝您救了我,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不知道著老人家怎麼救自己,看這裡的環(huán)境,不由的想到了傳說中得到高人都是喜歡隱居在世外桃源的地方,這叫玄湖的地方真的是很美,要不是擔心剛纔的斑馬回頭,我就想躺在這湖邊的草地上睡一覺。
“哈哈,你這個小女娃還真有趣,不虧我在這裡等了小女娃你一百年,哈哈,果然是我命定的徒兒。”一身紫衣,雪白的眉須因爲大笑的動作而一顫一顫的抖動,怎麼看怎麼怪異,越看越像是從某些地方出來的人。
“老伯您沒事吧?”連忙放下準備攙扶對方的雙手,快速地後退三大步,這老伯沒事吧,衣著打扮看起來是很符合傳說中道家高人的模樣。只是這會,不會是隱居太久導(dǎo)致孤獨過度引發(fā)出間歇性顛癡癥吧,笑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休克,也不知道這裡手機信號好不好,救護車能不能上到來呢。
“乖徒兒,爲師沒事,只是終於等到徒兒你,爲師實在是太開心了,哈哈。”繼續(xù)大笑。
“……”這中氣這麼足,應(yīng)該不會有事了,還是趕緊走人。
“來來,徒兒,拜我爲師吧。”笑的只看到白白的一口牙,是不是因爲這裡山好水好的原因呢,牙齒竟然這麼白。
“哦,謝謝老伯錯愛,只是晚輩我資質(zhì)低劣,實在是愚魯不堪,只怕是要辜負老伯一番心意。”這老人大概是寂寞太久了,所以說嗎,沒事跑去隱居幹什麼呢,所說做高人不錯,可高處不勝寒不是嗎。
“不錯愛,徒兒你可是我苦苦找了等了一百年時間纔好不容易找到的乖徒弟。”白髮蒼蒼的老人樂呵的跟一個得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樣。
“老伯,我叫莫落,姓莫名落。”別喊徒兒來乖徒兒去,還有別開心的那麼手舞足蹈的可以嗎,這看著我就像是你新得來的玩具一般。
“莫落?莫落!”老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眉開眼笑起來。
“莫名的莫,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落。”第一次聽到著名字的人都會有他這樣的反應(yīng)。
“嗯嗯,那莫落小女娃,你拜我爲師吧。”老人突然湊過來,滿臉期待。
“……”除了無語我實在是想到其人反應(yīng),很無奈的反問一句:“老伯,爲何一定要我拜你爲師呢?”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要收我做你學生也要先問問我有沒有問道之心好不好呢,我可沒有做道士的喜好,雖然曾經(jīng)遐想和佩服過哪些出家人四大皆空的生活,不過我是無肉不歡、也怕是難斷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了,當然最怕的還是自己頭頂上光溜溜的模樣。
“因爲你是我命定的徒弟!”老人很堅定的點頭。
“哈?命定?”道家應(yīng)該是有這個說辭的吧,可是:“可是道長,我不想做道士。”更別說還是一個女道士。
“道長?莫落徒兒,我可不是什麼道長,我道號青陽,人稱青陽道,玄青山第十六代弟子。”青陽道人一臉驕傲。
“青陽道人?玄青山?沒聽過!”重陽真人就聽過,看過神鵰的都聽過,玄青山更沒聽過。
“莫落徒兒手掌伸出給爲師看看。”青陽道人眼睛對著我上下左右的打量一圈,臉上笑容斂去,變成一副嚴肅的模樣。
雖然不解還是伸出兩隻手,手心向上左右猶豫了以後,男左女右把手伸過去。
看著青陽道人越看皺的越緊,半小時後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輕舒,來回變換。我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雖然相信科學,可被他抓著手心看了這麼久還這麼一副模樣,任誰也難淡定。顫顫的開口緊張的問道:“青陽道人,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如此,莫落徒兒來歷神秘,難怪我青陽等待尋找百年才找到師尊說的我青陽命定的傳人,只是……”青陽又皺起齊須長的白眉。
“只是?”怎麼這些人說話都喜歡帶只是呢。
“清言見過師叔祖!”一個輕柔帶著清冷女聲從背後響起。
轉(zhuǎn)身回望,一身絳紫,青絲輕揚,輕抿的絳脣,高而直的鼻子,帶著清冷的明亮眼睛,真要形容就是一個淡雅脫俗中帶著清冷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