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趙傢俬宅,剛纔有說有笑的活躍氣氛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緊張和安靜。他兩在衆多日本兵的注視下快速走進了房間。剛一進房間,柳智博急忙拉開陳月盈,關心地問:“月盈,你沒事吧?他沒對你做什麼吧。”陳月盈搖搖頭:“我沒事,一切都好。”柳智博那張黝黑的臉顯得更加陰沉,他又憤怒地轉過頭,拉住趙舒衣領說:“你這混小子,又搞什麼名堂,怎麼又突然多了十幾個傭人!”趙舒有點不高興了:“哎呀,柳先生,請你不要動粗好不好。這多了你們幾個人,我當然要多叫點傭人來才伺候你們的吃喝拉撒。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柳智博冷哼了一聲鬆開了他的衣領:“你小子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趙舒撇了撇嘴沒再搭理,卻對陳國生說:“陳老爺子,這兩天你們也都住在這裡陪著這位美國先生吧,相互也好照應。”陳國生等均點頭贊同。
時間飛快,轉眼已到晚上,十月的深秋,月亮卻被烏雲遮住全然不見,蒼茫大地只有一片深邃的漆黑,趙傢俬宅透出的光亮似乎想穿破這黑暗的籠罩,可那點微弱的光亮卻只能稀稀落落灑在庭院裡。趙舒、陳國生、柳智博、陳月盈、裡克等坐在二樓的會客廳,他們正在商量著如何逃離這日本人的監視。傭人們則樓上樓下地忙碌著。
突然,窗外傳來了幾陣清脆的槍聲,接著就聽見有人叫到:“兄弟們,給我衝進去啊!看到美國人就給我開槍。”大家頓時感到不妙,柳智博一個飛身來到窗口向下張望,只見大約有十來個黑衣蒙面的漢子手持短槍飛快地向屋內跑去,門口已全然不見日本兵的身影。“不好,這些人是要來殺羅夫曼先生的!”他大叫道,立刻從腰間掏出了勃朗寧手槍,對衆人說:“陳老爺子!月盈!你們在這裡保護好羅夫曼。我下去幹掉他們。”趙舒也急忙大叫道:“兄弟們,拿起傢伙來,快去幫助柳先生。”只見那十多個新來的傭人瞬間從腰間也都拔出了手槍隨著柳智博來到花園裡禦敵。房間裡頓時安靜了許多,窗外卻槍聲砰砰大作,陳月盈則站在窗口緊張地觀望,她手裡緊緊攥著一把短槍隨時待發。“肯定是淺野。。。。他撤走了日本兵,叫來殺手要殺死這個美國人,到時就說我保護不周導致美國人身亡治我的罪。這個混蛋這陰險。我早就料到他可能會使陰招。。。可惡。”趙舒十分激動,咬牙切齒地用雙手用力捶著桌子。“幸好我從家裡調來了十幾個保鏢,我不會讓你陰謀得逞!”
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激烈,慘叫聲、哭喊聲不絕於耳。陳月盈大叫:“不好,敵人那裡進攻越來越猛,我要下去幫助智博。”她轉身對陳國生、趙舒說:“你們在這裡保護羅夫曼先生。我去支援下,敵人明顯比我們厲害。”
花園裡的戰鬥越打越激烈,畢竟對方是訓練有素地日本殺手,眼見柳智博和陳月盈有些抵擋不住正節節後退。突然大門外有涌進來一波人,對著這些蒙面敵人就是一頓射擊,看到有支援了,柳智博、陳月盈、傭人們也都轉攻爲守,雙面夾擊很快就消滅了這波不速之客。
“李三、小瑛。幸虧你們及時趕到了。”趙舒看到李三兄妹很是激動。李三急忙上前托住趙舒肩膀:“少爺,你沒事吧,你下午交代過後我和小瑛立刻就召集了些兄弟趕來保護美國先生。沒想到日本人那麼快就動手,差點來遲了,請少爺責罰。”趙舒拍了拍李三肩:“好三哥,哪裡話,感激你還來不及。”陳月盈恍然說:“哦。原來你下午去找李三不僅僅是看望她的母親,也是讓李三帶人來保護好羅夫曼先生啊。““正是,我早就覺得那個淺野不對勁,那麼輕易就讓我把人帶回家去,肯定有什麼陰謀。”趙舒還有點驚魂未定。“現在日本兵也不在了,我們趕緊帶著羅夫曼先生轉移把。”柳智博提議道。“不可,那些日本兵肯定還沒走遠,那個淺野一定在某個角落盯著這裡!羅夫曼先生只要一踏出這門就會立刻被亂槍打死。眼下還是屋裡最安全,淺野不敢輕舉妄動的。”趙舒否定說。陳國生點點頭:“我也是此意。貿然出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太危險。還是回屋再從長計議把。”果然私宅不遠處,淺野隊長狠狠地摔了手中的望遠鏡:“八嘎,趙舒算你小子走運。但我還有辦法對付你,等著瞧!”
衆人打掃完了戰場又都回到了二樓,一切重新歸於寂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陳國生看了看李家兄妹二人,英姿颯爽、身手了得,大加讚賞,覺得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趙舒很得意地望著他兩,他知道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普度蒼生、救濟天下的英雄好漢。他從不問他們來自何方,也不問他們背後的力量是何,但他是聰明人,他知道那力量一定很強大,強大並不是拳頭和武力,而是那種義無反顧的心懷國家、情繫百姓信仰與志向。他自嘆自己沒有那種魄力和心胸,但他卻又十分敬佩仰慕這種力量。他也聽說過,這種力量本是星星之火生於工農卻茁壯成長,走過雪山爬過草地卻頑強生存,規勸當局積極抗日卻捨棄小我。他更堅信,只要有這種力量存在,國家必然不會亡於日寇,國家必然會戰勝外來侵略走向繁榮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