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曰本侵華期間,針對當時國.軍由於國力薄弱,軍隊防毒能力差等特點,曰軍早就準備了多種毒氣彈,它們的型號也是多種多樣。但大致上分爲這麼幾種:
1.催嚏性毒氣彈(紅筒)外觀是淡綠色固體,能麻痹血液中的氧氣吸收功能,使人打噴嚏,流淚,在短時間內致死。
2.催淚毒氣彈(綠筒)外觀是淡黃色固體,有強烈刺激性,使人流淚、咳嗽、頭痛,重者痙攣、胸痛、呼吸困難後致死。
3.靡爛性毒氣彈(黃筒)外觀是褐色液體,沾到皮膚上,兩三個小時內劇痛出現水泡;通過呼吸道使人內臟全部發生功能障礙而死。
4.窒息性毒氣彈(茶色筒)外觀是淡褐色液體,沸點低,比重輕,能在短期內在空氣中擴散,使人窒息而死。
此次曰軍發射的就是催嚏性毒氣彈,他能讓人不停的打噴嚏流淚,最後在短時間內使人致死。
自從侵華以來,對於一時難以攻克的陣地曰軍一般都會使出毒氣彈這個殺手鐗,往往都取得了很大的效果。因此岡本鎮臣大佐看到毒氣已經籠罩了國.軍軍隊陣地後,便很有信心的命令部隊再次發起衝鋒。
隨著岡本鎮臣一聲令下,二十三聯隊第二步兵大隊近千名曰軍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緩緩的向著國.軍陣地摸去。
近千名曰軍排著疏散的隊形從六百米的距離開始摸去,先前他們的態度還比較謹慎,隊形分得比較散,速度也比較慢,端著槍謹慎的前行。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到距離守軍陣地前兩百米時,對面的陣地上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看到這樣的情形,曰軍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他們漸漸加快了速度,但就在一羣羣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曰軍端著刺刀衝向前方,以爲勝券在握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了“曰、曰”聲音,緊接一枚枚炮彈從天而降,爆炸的氣浪掀起了狂風,將隱藏在煙、霧和毒氣中的曰軍暴露了出來,緊接著一陣陣猶如狂風驟雨般的子彈從各個角落裡射了出來掃向了曰軍。
“八嘎,又是這一套!”岡本鎮臣大佐氣的破口大罵,可是又不能讓對方放棄自己的優勢和自己打仗啊。數十挺MG34機槍、M2HB大口徑重機槍以及各種衝、鋒槍、步槍一起向曰軍噴出了憤怒的火舌,而在煙、霧和毒氣中的曰軍反應不及,一瞬間被打倒一大片。
馬建朋趴在一堆沙包上,手持一支MP36衝、鋒槍向著前方的曰軍死命的掃射,憤怒的子彈帶著主人的怒火不停的飛向前方,本來他可以呆在較安全的城牆上,可是他毅然選擇了離敵人更近的離城牆大約五、六十米遠的前沿陣地。
此時的馬建朋只感到嗓子眼裡一陣陣發乾,酸澀的眼睛透過已經有些模糊的防毒面具的鏡片看到綠色煙霧中的曰軍不斷抽搐著身子猶如死蛇般倒下,他的心情沒有絲毫的難受,反倒是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歡愉。
“殺……殺死這些兩條腿的畜生!”馬建朋縱聲大喊著,聲音從密封的防毒面具裡傳出來顯得特別的沉悶。從淞滬會戰到南京,一路上倒下了太多的弟兄,他親眼看見過曰軍把刺刀送入因爲中毒而無力反抗的弟兄們的胸膛。他有時恨不得和弟兄們一起去死,今天他終於爲弟兄們報仇了。
直到槍膛上傳來一陣“咔咔”的聲音,他這才鬆開了扣動扳機的手指。
他的眼角盯著地上還在抖動的一枚空彈殼,血液涌上了他的頭部。忽然間馬建朋感覺到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種殺戮的快感。
不假思索的從胸前抽出了一個新的彈夾給手中的MP36衝、鋒槍換了上去,馬建朋又重新扣動了扳機。
怪叫著站起身來端著MP36衝、鋒槍向外面不遠處正在倉皇后撤的鬼子掃射。馬建朋有些詫異地聽到自己的叫聲是如此怪異,就像失去同伴的野獸一樣。
不斷有曰軍士兵在子彈的追逐下栽倒,馬建朋的眼睛開始變得迷離,他忽然感覺有熱熱的、鹹鹹的東西從眼角滑落,他開始笑了,笑聲越來越大。
終於,懷裡的MP36衝、鋒槍在發射完最後一顆子彈後安靜地躺在臂彎裡,戰場逐漸安靜下來。馬建朋的手指還死死地扣著扳機,眼鏡死死的盯著前方。
“連長、連長!”手下士兵焦急的聲音彷彿是不知道從哪裡傳入了馬建朋的耳中,一連喊了好一會他纔回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陣地上的槍聲已經停了,原本充斥在陣地上空的濃濃的綠色的濃煙已經被寒風給吹颳得乾乾淨淨。
馬建朋吃力的把防毒面具脫了下來,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卻被嗆鼻的硝煙味給薰得肺部一陣刺疼,忍不住大聲咳了起來。
“連長,給!”傳令兵遞過來一個水壺給他,連喝兩大口後馬建朋終於恢復了些力氣。
“曰軍都被咱們打退了嗎?”馬建朋隨頭問道?!斑B長,曰本人被咱們打趴下了,近千名鬼子,能完好回去的不足百人,鬼子的這個大隊算是被打殘了!”傳令兵的話語裡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真的?”馬建朋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不到一會的功夫,一個大隊的曰軍就被打殘了?想當年,他們一個連碰見鬼子一個小隊打起來都很吃力。
傳令兵一看急了,連忙道:“是真的,不信您問其他人!”
馬建朋的眼光轉向了一排長,一排長微微一點頭,向來面無表情的臉龐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小劉說的沒錯,曰本人沒想到咱們裝備了防毒面具,被咱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個大隊可是被咱們打慘了,至少留下了四、五百具屍體,不信你自己往前面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馬建朋將頭悄悄探出了陣地,映入了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都是穿著土黃色軍服的屍體,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前沿陣地前面,有的地方屍體甚至摞起了好幾層,地上的鮮血流成了小溪,“泊、泊”的流向凹地。
挹江門前曰軍的進攻再次遭到了失敗,可是江邊第30旅團的進攻卻給了守軍很大壓力,炮彈在鬆軟的江灘上殺傷力大減,狡猾的曰軍緩緩的爬到離守軍四、五百米的地方開始和守軍對射。守軍的毛、瑟步槍很難擊中曰軍,衝、鋒槍又因爲距離遠基本使不上勁。只有伽蘭德步槍和輕重機槍依舊打的歡,不過看著飛速下降的彈藥儲量也讓人頭痛,而且因爲距離較遠命中率同樣降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