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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七夕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趕集的人羣,因爲是過節,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也都紛紛爲採辦而忙碌。所以這個時候在街上閒逛,自然也不會招眼。
[容仁小姐,您走慢點,奴婢的腿都快斷了!]
只見一身著青色長衫,外披白色霞帔,頭戴簪珠翠髮釵,腰間還掛有玉佩,臉頰兩側有些紅暈的小丫頭,她一副抱怨地站在集市當中,兩眼正怒視著前面那位,身著淡粉色長衫,外披同色系霞帔,腰間同樣掛有玉石狀的玉佩,頭戴白銀星形髮釵的容仁小姐。
聽到丫頭抱怨聲的容仁小姐,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無奈地看著那小丫頭。這位容仁小姐的長相雖然不及那小丫頭標誌,但她的貴族氣質還是讓她在人羣中顯眼。只見容仁小姐撇撇嘴長嘆一聲地來到丫頭面前,細語低聲地說:[玉兒,這才走了多久???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累了呢?]
玉兒6歲便進上官家開始服侍容仁,到如今已有14年的光景,兩人自小玩在一起,也成了名爲主僕實爲姐妹的關係,但即使這樣,在玉兒的心裡還是有差別的。
玉兒聽後,手插著腰,強忍著腿痠來到容仁面前,喘了口氣,直起身子說:“小姐學過幾年拳腳功夫,自然是有功底的,我可比不了?!?
這話說得容仁一臉的不知所措,她全身不自在地左顧右盼,隨即拉著玉兒的手來到一間茶館。剛坐下,茶館的小二,一聲吆喝地來到兩人身邊,容仁隨手拿出一兩銀子,然後要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正當小二高興地拿錢時,玉兒眼急手快地將那一兩銀子拿了回來。小二和容仁一臉愕然地看著玉兒,玉兒一臉得意的表情,露出算計的眼神說:“哪有先付銀子後上茶的道理?”
容仁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便暗笑不語,小二聽後爲了生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先上下打量她兩人的穿著,然後尷尬地陪笑道:“客官您等著,茶一會兒到?!?
容仁見小二走後,笑著擺弄了一下衣衫,說:“還是你心細。”
“小姐平日裡只顧舞劍打把式,如果我在心粗,那還得了?”玉兒得意地說。
容仁雖然明白玉兒是在玩笑,可是她的話還是讓她心裡不自在,她有些沉著臉,望著左右,一會小二端上茶,玉兒隨後熟練地網了網袖子,拿起壺,爲容仁倒上,說:“小姐爲什麼不喜歡女紅?”
容仁端著茶碗的手遲疑地停在半空,雖然她想說反駁她的話,但橫豎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又不能外露她是將軍府的人,但玉兒絲毫沒有注意到容仁的表情,接著說:“難道就因爲小姐是將軍府的人?”
容仁下意識地擡起眼皮,注視著一臉輕鬆的玉兒,她知道她說錯話了,但玉兒仍然沒有意識到錯誤的發生。容仁看著她的表情,心底想: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忘了爹爹的話了?
剛想到這,坐在她們臨桌的一位身著布衣青衫的粗魯男子聽到玉兒的話後,有些嘲笑地說:“我也是將軍府的人,我們府上根本不允許女眷習武。女眷本就應該做些女紅之類的,哪能像個男人似的到處舞刀弄劍呢?呵,逼著女眷習武,定沒有男丁,哈哈!看來府上還真是人丁凋零啊?!?
‘人丁凋零’這短短的四個字,讓坐在一旁聽著的容仁臉上陣陣發燙,渾身不自在,她本想反駁那人的話,但當想到不能暴露身份的時候她忍了下來,而這時她無意地擡頭看了一眼玉兒,只見玉兒一臉淡笑地低著頭,品著茶,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因爲在外面,又不能大吵,有些生氣的容仁本想起身離開,正在這時,從她身後傳來一個具有磁性聲音的男子,那男子站穩身後,邊拿起寶劍,邊說:“言忠,我們走吧!”
剛剛還有些囂張的蔑視、嘲笑將軍府人丁凋零的言忠,一見自己的主子,立刻聲輕三分地應下,然後趕快起身隨主人離去。容仁因爲生悶氣,沒有轉身去看,而坐在她身邊的玉兒卻很有興致地仔細地打量了那位公子:他一身華麗碎花的長袍,腰間掛有如玉石顏色的淡黃色玉佩,當這位公子轉身時,玉兒便被他,白淨的膚色、寬度適中的上額、大而有神的雙眸、雙雙的眼皮、高高的鼻樑、深深的人中、性感的雙脣,給迷住了。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觀察一個男子,她認爲天下沒有值得她浪費眼神的。
而就在那位公子走出去的那一瞬間,玉兒又看到那公子手中的劍,因爲他走的速度快,她便沒有太看清楚那劍上的花紋,只看到那是一把銀白色帶著花紋的劍殼,在劍尾處繫著黃色的劍穗。從劍的表面就能知道那劍殼中的劍應該有多鋒利!因爲劍的吸引也讓玉兒看到了那位公子修長的手。她不禁的感嘆道:“人劍合一也不過如此嘛!”
人總是在興奮的時候忘記所有,玉兒從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容仁的表情變化,只顧一個人欣賞那頂級的美男,而當那男子幾乎要消失在她的視野裡時,她纔想起讓容仁看,她邊快速地推她,邊輕聲叫嚷著說:“快看??!小姐,那位公子真是美男!”
無奈被玉兒搖得頭暈目眩的容仁無心地向後撇了一眼,但這一撇卻讓她不禁地睜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表情,不是因爲看到了
那位美男,而是她看到原本熱鬧的街道上,突然空無一人。只剩下那些攤位,她有些奇怪地轉身欲對玉兒說,但當她轉頭看向玉兒時,她更加恐懼、吃驚地起身,才一秒而已,玉兒呢?玉兒坐的地方爲什麼沒有她呢?她有些害怕地環視著四周,而四周也都是空無一人,桌子上的茶也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臉色發白地驚慌地站在那裡,左顧右盼,她四下裡不停地找著玉兒,而且嘴裡還一直念著玉兒的名字。
這時,她的耳邊模糊地出現迴音,這回音讓她繼續加大聲音喚著玉兒,慢慢地她耳邊的迴音也漸漸清楚。而她的聲音也隨著迴音的清晰而變得無聲,但眼前的一切仍然沒有變化。面對自己的失聲,容仁更加賣力地喊,慢慢地她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隨著這一切的模糊,她清楚地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
這個聲音好熟悉,像是媽媽的聲音。而這時,她也明顯地感覺身體像是被人推晃般的移動,隨著身體移動的加大,她也緩緩地睜開眼睛。透過半瞇的眼睛,她看到了油畫、電話、布娃娃等不一樣的東西。腦袋有些遲疑的她睜開眼睛,坐起來,環視四周。這時,在她身邊的母親一臉擔心地問:“做惡夢了?”
容仁微皺著眉頭回想著腦海當中記憶的那些,再想著剛纔母親的話,她有些遲疑地說:“我,在做夢?”
母親一臉輕笑地說:“是呀!你剛纔出了一頭汗,而且嘴裡還一直叫著‘玉兒’?”說到這母親露出一臉的遲疑。
原來真是夢,不過這夢也太真了吧?真可怕,還好是個夢,不過,這夢的結局是什麼呢?想到這,容仁有些淡笑地下牀,伸個懶腰,說:“今天是我的畢業典禮,結束後,我約婉玉和道澤一起去外面吃。”
母親聽後笑著點頭。從夢中清醒直到畢業典禮結束,容仁絲毫沒有想起那個夢,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剛照完畢業照,容仁便被男朋友季道澤拉到讀書亭,這是整個校園裡最安靜,也是最隱蔽的地方。容仁剛站穩,道澤便露出一臉的神秘。她斜視著他的表情,少時,他像變魔術般地變出三顆淡黃色的玉石。她一臉不以爲然,有些失望的神情看後,說:“幾塊破石頭,有必要這麼神秘嗎?”說後,她自然地整理了幾下學生制服。
道澤仍然一臉神秘地看著她說:“什麼破石頭?這是寶貝。”
只見容仁仍然只顧著她的衣服,而無心聽他講話,他無奈地將她拉到長廊上,接著說:“我有個朋友他家裡是做考古的,這是他爸爸考來的,我覺得好玩就拿來了?!彼羝鹈家荒樀靡獾纳袂榭粗?
此時,聽到是考古來的東西,容仁也有幾分上心地認真起來,被道澤成功吊起胃口的容仁央求著他快點說。道澤見狀更加神秘、耐心地告訴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