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防身利器

接下來的日子鄭六一相當清閒，每日陪無雙練練武、喝喝茶、逛逛街，倒也逍遙自在。

雲雪凝本來回京城就是爲了推廣三錠紡車，此時早已完成，看到德雲布莊的軋花機，不禁心裡有點發癢，但是左等右等，鄭六一絲毫沒有返回成都的意思。

無奈之下，便把圖紙複製了一份讓雲燦送回成都，交給雲英，她隔三差五便到京都五香居來蹭飯，陪著無雙和鄭六一逛街。

這一日，三人在西市閒逛，路過鐵器市場，鄭六一便停下了腳步，仔細觀察這個時代鐵器的特點和冶煉方法。

一番考察下來，心裡便已明瞭，這裡依然信奉百鍊成鋼的鐵律，一件鐵器成品依然要經過千錘百煉。

在這種工藝的主導下，生鐵價格高的離譜，熟鐵由於硬度太低，很少有人問津，看來炒鋼法還沒有普及，鍊鋼術就更不用提了。

學冶金專業的他不禁感慨：工業基礎太差，想造出堅船利炮，估計比登天還難吧？

一路下來，鄭六一看得興致勃勃，可苦了身邊的兩位女子。

女孩子上街，無非是看看胭脂水粉，漂亮的衣服，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可鄭六一倒好，盡帶她們看這些冷冰冰的鐵疙瘩。

爲了迎合鄭六一，雲雪凝一路表現出興高采烈的樣子，無雙豈能落後，也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致。

好在鄭六一對雲雪凝已經不像在成都那樣親密，這讓無雙心裡舒服了不少。

雖然鄭六一口口聲聲說只喜歡她一個，但她知道，她只是妾室，即使鄭六一不願，鄭宗文遲早也會給他迎娶正妻進門。但是看到別的女子接近鄭六一，她還是心裡不舒服。

上次白墨羽求助時說要嫁給鄭六一，她爲了救人脫口而出說不在乎，其實她又怎能不在乎？沒有哪個女子願意把自己的夫君拿出來跟別人分享。

只是鄭六一遇到的這些女子，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家世優渥，這讓無雙越來越爲自己的未來擔憂。

他會不會說話不算話，真的把自己作爲妾室？他會不會喜新厭舊，娶回很多女子？說好了喜歡上哪個女子必須要我點頭首肯的，這雲雪凝的心思他又不是看不出來，他爲什麼不說？

無雙正在一路胡思亂想，卻見鄭六一在一家鋪子前停了下來。

“掌櫃的，有沒有***？”鄭六一對著正在打鐵的一個大漢喊道。

那大漢放下鐵錘，搓了搓手掌，道：“這位公子，咱這裡只有鐮刀、菜刀，你這***不會是兵器吧？你知道，在咱大梁，私制兵器可是違法的。”

***又叫郭爾喀軍刀，被後世甚至被稱爲世界最強軍刀，刀身的反曲造型十分符合力學原理，可是說是十分犀利的近戰利器。

掌櫃的自然不知道***爲何物。

鄭六一呵呵笑道：“這***自然是吃狗肉用的，兄弟我就愛這一口。掌櫃的，我看你這手藝不錯，能不能給我打造幾把？”

從這店鋪門前擺放的樣品來看，除了那些廉價的農用刀具，高檔的餐廚刀具還真不少，從刀身密佈的細紋來看，很多都不下於五十煉。到底是京城，有錢人不少。

要是能定做幾把帶在身上防身，倒是不錯的選擇，平常那些刀劍畢竟太過長大，帶在身上不方便，也太過扎眼。

鄭六一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兩女驚疑的目光，這小子做事一貫出人意料，不知這又是要出什麼幺蛾子。

只聽掌櫃的道：“這有何難，只要你給出圖樣，打造多少都行。”

鄭六一要過紙筆，畫出了形狀尺寸，告知了厚度。

掌櫃的一看這刀長一尺左右，還真算不上什麼兵器，也不去在意。剛要轉身去下料，卻聽鄭六一道：“掌櫃的，要百鍊精鋼。”

“百鍊精鋼可是很貴的，你吃個狗肉要那麼好的剛做什麼？”掌櫃的十分詫異。

鄭六一笑道：“不差銀子，不差銀子！誰還沒有個愛好，就當是個玩具了。”

掌櫃的道：“這刀雖小，一把也要百兩銀子，你可不要打造好了之後嫌貴，咱醜話先說在前頭。”

鄭六一懶得跟掌櫃的囉嗦，掏出三百兩銀子遞了過去，“先打三把。這就要看你的手藝了，打得不好，我可要反悔的。”

百鍊精鋼雖價格不菲，但也要不了那麼多，每把刀掌櫃的至少虛報了三十兩銀子，見鄭六一好不還價，心下高興，轉身便去忙活開了。

這店鋪平日生意極好，各種精鋼都有備料，打造起來並不需要太長時間。掌櫃的抖擻精神，拿出打鐵的絕藝，片刻功夫便打造完成。

不得不佩服這掌櫃的手藝，僅憑錘頭敲擊，便能把這刀外形打造得跟圖紙一般無二，且背厚刃薄，只要稍稍打磨，開了刃，便可使用。

鄭六一看了十分滿意，走到掌櫃的身前，指著刀身的根部和刀背處，比劃道：“此處開一個小口，此處開一道溝槽。”

掌櫃的平時沒少偷偷給人打造兵器，一聽之下臉色立即變了，“這可是放血槽，公子這刀不是吃狗肉用的吧？只怕我打不了。”

沒想到這掌櫃的還是行家，鄭六一哈哈笑道：“掌櫃的懂的不少啊，只怕平時沒少給別人幫忙吧？”

掌櫃的看見鄭六一犀利的眼神，不禁一陣心慌，不知這人什麼來頭。

只見鄭六一又掏出二十兩銀子，塞到了掌櫃的手裡，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有錢不掙那是王八蛋。給我淬了火裝上刀柄，做得好，本公子有賞。”

不一會三把刀打製完成，微微發暗的刀身佈滿了細密的緞紋，配上青銅的刀柄，使這刀看起來更加霸氣。

無雙和雲雪凝均是練武之人，見了這刀半天挪不開眼睛。

掌櫃的一臉媚笑，向鄭六一道：“公子，要不要開刃？”

“不急。”鄭六一從掌櫃的手裡拿過錘子，把刀放在鐵砧上，掄起錘子，猶如細密的雨點落在刀身之上。

掌櫃的見了，不禁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