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月山莊建在雪山腳下。
地處嚴(yán)寒,莊內(nèi)依然四季分明。
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準(zhǔn)確位置,莊中子弟皆隱於凡世,莊主真容更是鮮爲(wèi)人知。
如今我倒是知道莊主月長白是誰了。
不僅武藝高強,飯量也相當(dāng)驚人。
甚至還能憑著一面之緣,知道我非這個世界之人。
轉(zhuǎn)眼間,來到這裡已經(jīng)一週,我和顧清的傷也全部癒合。
清晨,莊中子弟都在瀑布旁練功。
我和顧清不屬於莊中正徒,便在一旁掃地。
“顧清,昨天我問過了這裡的人。他說現(xiàn)在外面仍然戰(zhàn)火未熄。”想著父母都已置身於這場戰(zhàn)爭中,我內(nèi)心十分憂慮。
雖然穿越到這兒不過幾個月,但原主父母早已像我的親人一樣,無時無刻不牽連著我的心絃:
“不過別擔(dān)心,莊主已經(jīng)給爹孃傳過信了,他們一切安好,將軍府現(xiàn)在很安全。”
顧清抿著嘴脣,溫柔地望著我,眉頭間盡是憂愁。
那眼神如同柳葉掠過湖面,晨曦起於薄霧。
透過異能,他的身邊滿是忠心與擔(dān)憂。
我於心不忍,靠近他幾步,牽起他垂著的手。
那隻手線條分明,白皙纖長。握在手裡冰冰涼涼。
涼涼的觸感順著我的指尖,讓我心頭一顫。
我不由使勁捏了捏,用大拇指輕輕撓著他的手心。
顧清手一抖,並沒有縮回去,變得更加柔軟。
手心那若即若離的癢感,讓他心裡隱隱顫抖,又想到了那個晚上的一吻。
當(dāng)時他並沒有睡著,而是在竭盡全力剋制自己的反應(yīng)。
任何一個觸碰,都讓他彷彿被大水淹沒,溺水感一陣陣涌上心頭,又夾雜著極致的快感。
我看他臉色通紅,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叫苦不迭。
天哪!
爲(wèi)什麼我老是不自覺地調(diào)戲他啊!
“周瑞霖?”一聲呼喚把我從尷尬中喚回,莊主月長白正望著我,叫道。
“我在”我立馬雙手行禮,微微鞠躬。
自從知道她是凜月山莊莊主,加之上次的救命之恩,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把她看成吃飯不給錢的厚臉皮僧侶了。
“你來,和他比試一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見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
他瞥了我一眼,滿臉的不以爲(wèi)意。甚至是氣呼呼地問道:
“莊主,爲(wèi)何讓我和這沒來頭的一介女流相比,這不是對我韓大壯的羞辱嘛!”
月長白冷冷看了他一眼。
這人真有才!莊主都是女子,他還敢開口閉口說什麼女流之輩?
我心中無語,但仍是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
“這位兄臺,那便承讓了。”
我合他站在草坪中間,雙雙不攜帶武器。
瀑布流水直下,嘩嘩聲不絕於耳。遠(yuǎn)處雪山屹立,面前空氣清冷。
如此愜意的環(huán)境,讓我心潮澎湃,很想好好地施展一番。
還不等我站穩(wěn),那人就偷襲而來,重重的拳頭揮向我的臉。
我向側(cè)面一轉(zhuǎn),反手拍向他背部。雖然力氣不大,但制止了他的行動。
幾招下來,此人出手魯莽,只想用力氣取勝。
我在速度和招式上都領(lǐng)先他很多,很快便讓他敗下陣來。
“你……你個女娃子跑的還快。”他氣喘吁吁,招招落空,有些力不從心。
“只是速度快嗎?”我嘴角一揚,變守爲(wèi)攻。
將內(nèi)力聚於掌心,短促有力地一收,一招襲去。
他被強大的氣團打的踉蹌兩步,摔在了地上,咳咳兩聲,再不得動彈。
我及時收手,上前扶起他。
“看不出來啊,你個小娃,竟有如此造詣。老夫甘拜下風(fēng)。”
他雖說的恭敬,但情緒顏色仍是滿滿的不服氣,面色鐵青,一會紫一會紅,羞愧又氣憤。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看他口是心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不住地偷笑,儘量表現(xiàn)地嚴(yán)肅道,
“是長輩手下留情,才讓我有機可乘,勉勝一局。”
他也不再說啥,陰沉著臉走回到了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