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抖動間,房樑上的塵埃掉落。
青竹那雙美目微微眨動,眉宇間露出一絲擔(dān)憂,可當(dāng)看向牀上依舊呼呼大睡的孫意後,那絲擔(dān)憂頃刻消散。
屋外,一位綠林道上大飛賊遇上了另一位大飛賊,一個(gè)行俠仗義的俠盜,另一個(gè)是摘了守正戒淫花的邪盜,那人生的一副賊眉鼠眼樣,個(gè)子偏矮,身形瘦弱,不然可御不了風(fēng),飛不起來!
此人叫陳柄灌江湖諢號飛天蝙蝠。一身行頭酷似蝙蝠又因喜晝伏夜出故而有此名號,這陳柄灌原本乃是位道士,擅於煉藥和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此人剛纔使用的東西,具有很強(qiáng)的威力,叫做霹靂珠!此珠和剛纔一樣,觸之便爆!
司徒晴空一眼就瞧此盤旋在空之人的來歷,而對方自然也知道下方之人是誰。
“飛貓,還沒死啊,聽說你在陽河縣就只剩下半條命了,願以爲(wèi)你早就見了閻王爺了。”飛天蝙蝠陳柄灌在上方譏笑道。
飛天貓司徒晴空聽此咧嘴笑道:“是啊,閻王爺說我命硬,還沒到時(shí)候這就放了我回來,不過在回來前告訴了我一件事。”
陳柄灌打趣著問道:“什麼事?”
“閻王爺告訴我,就在今天要收一隻臭蝙蝠的小命兒!”司徒晴空哈哈笑著說到。
飛天蝙蝠凌空一震雙臂,整個(gè)人就好像是風(fēng)箏一樣唰的朝上又升了二三丈,雙手扣住四五粒彈珠大小的銀色珠子,正是霹靂珠。
“聽說貓兒肉酸,不知道烤過的是不是也酸!”話音落下飛天蝙蝠陳柄灌赫然俯衝而下,嗖嗖嗖,手中三顆霹靂珠隨即打下,司徒晴空見霹靂珠打來,剛纔那一顆的威力就足以掀開這屋頂,心想著可不能讓這三顆霹靂珠落下來。
司徒晴空嗖嗖嗖間同樣擲出暗器,叮叮噹噹,卻不見炸裂,司徒晴空知道這是虛招並非是真的霹靂珠,就在這空隙間,那飛天蝙蝠已經(jīng)改了飛行軌跡繞開飛天貓,落在府內(nèi),手中霹靂珠對著窗戶就要打進(jìn)去!
司徒晴空抽出寶劍,劍法宛如遊蛇,唰的一聲就到了跟前,那飛天蝙蝠急忙後撤,咻的一聲彈鋼珠,嘭的一聲炸響,飛天貓司徒晴空立馬脫劍,凌空後撤,火焰沖天!
“襲擊是假,引我來纔是真。”司徒晴空看著手臂流下的血液微微皺著眉頭,剛纔要是再慢些握劍之手怕是保不住了。
轟的一聲府衙一側(cè)牆壁被炸塌,露出裡面的景象來,孫意依舊躺在牀上大睡,一牆之隔的轟鳴聲也是吵不醒來。
“青竹姑娘沒事吧。”司徒晴空看向重新飛到天空中的飛天蝙蝠對著屋裡盤膝而坐的青衣女子道。
青竹聲音顯得有些冰冷的道:“走遠(yuǎn)些打,別影響少爺睡覺。”
司徒晴空聽後不由眼角微微抽搐,知道身後屋裡女人的來歷啊,可不是凡人那是妖精,嗯了一聲腳下一踮飛上屋頂。看著那頭頂盤旋的飛天蝙蝠。
“要是那霹靂珠再響的話,指不定那女人要幹些什麼。”司徒晴空想著道:“要是連你這蝙蝠都治不了,以後我就別在這江湖上混了。”
言聲間,腳下一踮在空中連蹬數(shù)步,踩空而上,這身法乃是上乘的輕功‘蹬雲(yún)梯’!躍上高空飛天蝙蝠頓時(shí)怪笑道:“飛貓,在這高空你豈是我飛天蝙蝠的對手,哈哈哈···”
司徒晴空沒言語,雙手扣住暗器朝對著飛天蝙蝠一擲,咻的一下這飛天蝙蝠陳柄灌凌空一轉(zhuǎn)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來,同樣扣住霹靂珠卻沒有立馬出手。
這霹靂珠可不是大白菜想扔多少就扔多少的,陳柄灌隨身攜帶也就七八粒,本就製作不易,故而是真少假多配合這使用,前後使用了四顆,已經(jīng)剩下不多所有就要一擊必中才行!
咻咻咻幾聲,司徒晴空揮手打去,這是飛蝗石,暗器的一種,說白了就是大小均勻的石頭。
飛天蝙蝠轉(zhuǎn)身避開譏笑道:“嘿,就你這手法去打呆頭鵝剛好適用。”司徒晴空聽此笑了一聲,故意拿飛蝗石來探路,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楚這陳柄灌的身法啊。這是御風(fēng)之術(shù),根據(jù)風(fēng)向來控制自身,以石探路就是要看看飛天蝙蝠的飛行軌跡從中找出規(guī)律來。
射了幾手之後司徒晴空是大致摸清門道,回身落地去撿剛纔那柄寶劍,這是故意賣個(gè)破綻,就在司徒晴空轉(zhuǎn)身瞬間飛天蝙蝠手中的霹靂珠赫然投擲而出,聽聲辯位這是基本功,陳柄灌剛一出手,司徒晴空突然轉(zhuǎn)身,咻的一聲飛到對方二尺範(fàn)圍,要論輕功這位大飛賊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手一探,赫然抓住即將脫手的霹靂珠就摁到了飛天蝙蝠的胸口上,只要再微微用力,此珠必爆!
飛賊手巧這是一點(diǎn)也不假,這等靈敏的東西都被飛天貓給抓住了,陳柄灌臉色大變道:“你,你要做什麼!!”司徒晴空咧嘴一笑。
“你說呢?”
話語落下,司徒晴空手運(yùn)巧勁對著飛天蝙蝠陳柄灌的胸口一按,接著人立馬倒飛而下,嘭的一聲巨響,那飛天蝙蝠是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之下!
另一側(cè),紅衣客柳紅蓮控制著兩柄彎刀,叮叮噹噹的被啞巴谷的殺手給全部擋了回來,面對對方那攻防兼?zhèn)涞穆窋?sh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若是左右攻擊,這殺手左手刀盾右手大刀,你所上下,他倒是乾脆自己縮躲在刀盾後面。
咻咻兩聲間,兩柄彎刀飛回。柳紅蓮眼睛微凝間深吸一口氣,將兩柄彎刀的上下合併,原來這彎刀還有機(jī)關(guān),可分可合,甚爲(wèi)巧妙。
跨步而出,就如一朵火焰般的蓮花,低聲嬌喝!
“柳葉刀法!”
握柄當(dāng)中,兩端皆攻!
黑夜當(dāng)中寒芒跳閃,一道道寒光飛舞,叮叮噹噹冒著火花,那啞巴殺手憑刀盾格擋間,柳紅蓮赫然提氣運(yùn)勁,忽然凌空躍下一刀揮下,這是將渾身真力灌入此擊當(dāng)中,唰的一聲,那面刀盾上寒光一閃,刀盾平整的被斬成兩半!
接著柳紅蓮左右各持一刃,身形陡然一轉(zhuǎn),紅衣寒光,就好像是冰湖當(dāng)中盛開的火蓮!
唰聲間一擊而過,柳紅蓮落定之間,啞巴谷殺手的脖子上浮現(xiàn)出一條血痕,那漢子朝前走了半步,砰的一聲倒在屋頂上,骨碌碌嘭的一聲掉下了屋頂。
瞧到這一幕,江卉兒的目光中赫然浮現(xiàn)出一絲解脫,柳紅蓮臉色變得有些煞白,剛纔的連翻攻擊下真力已經(jīng)耗盡,若是此刻還有殺手刺客靠近是必定有危險(xiǎn)。
自作鎮(zhèn)定的回頭看向江卉兒道:“啞巴谷的刀一斷,你現(xiàn)在可以解脫了。”江卉兒聽此道:“是啊,解脫了。”
話語落下,嘴角溢出一絲黑血,接著發(fā)出一聲慘笑聲,慢慢的跳下屋頂,在柳紅蓮的注視下沒走幾步,砰的倒在地上沒了生氣。
啞巴谷的‘舌頭’是被‘刀’下了以真力煉製的毒藥,兩者之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命線,當(dāng)‘刀’身亡,後者也是必死無疑,實(shí)屬是悲慘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