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虎追著青衣女子出了福緣酒樓,這一出切可就沒回來,手下人也沒在意,還以爲甘大虎好事臨近。
二日清晨,縣衙門口。
天光剛亮衙門門開左右,當值的衙役剛跨出門,哎喲一聲差點栽了個大跟頭,剛穩身回頭一瞧,衙門口趴著一人,這衙役頓時火氣騰昇。
“奶奶的,你這狗東西找不到窩了是吧!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
說著話一腳就踹了過去!
“哎喲!”這衙役抱著腳金雞獨立的在衙門口跳,嘴裡哭著喊著,剛纔那一腳就好似踢在門檻上疼的齜牙咧嘴。叫喊著拔出刀來,罵咧道:“奶奶的,大清早的你龜兒子敢觸爺爺眉頭,老子宰了你!”
說著話伸手攥住趴在衙門漢子的衣襟一提,橫眉瞪眼的透著狠勁兒,正要嚇唬嚇唬這醉酒的漢子。
“我的媽呀!”衙役這才瞧清,這漢子不是旁人是自家老爺的小舅子甘大虎!嚇得不輕還沒來得及鬆手,甘大虎突然睜開眼來瞪著衙役。
“葉老幺你小子要幹嘛!”
這叫葉老幺的衙役趕忙鬆開手,伸手攙扶著甘大虎道:“甘爺,兄弟我瞧你躺在這裡怕你著涼,這不叫您起來回家睡啊。”說話間還不忘幫甘大虎拍著身上的塵土。
“我怎麼感覺剛纔有人踢我來著呢。”甘大虎皺著眉頭盯著葉老幺,後者沒敢搭腔,知道這小祖宗渾,打著哈哈說,“您怕是感覺錯了,這衙門上下,不,整個陽河縣誰敢踢您屁股是吧。”
“屁股?誰他娘告訴你老子屁股疼的,鐵定是你小子剛纔踢的我。老子弄死你!”甘大虎說著話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葉老幺也不敢還手,不是打不過而是不敢打,誰讓自己沒個姐姐呢。
大清早的捱了頓揍,葉老幺也只能打碎牙自個往肚子吞。要不是指著這差事養家餬口早就弄你個狗日的了。這話也就只能心裡想想,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甘大虎這邊撒完了氣,撇著個大嘴歪著頭就進了衙門,這小子是見人就罵,看見不爽二話不說就揍。衙門裡的衙役官差見著了直躲,也不知道這貨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大清早的就在衙門裡發瘋胡鬧,可沒人敢上去管啊。
走到後宅,正瞧遊廊上來一人,書生打扮留著山羊鬍須,正是衙門的師爺馮祥,甘大虎就好像不認識這人一樣,二人擦肩而過,馮爺一愣,平常這小子瞧見自己挺客氣的啊,師爺長師爺短的叫著。
“大虎。”馮師爺回身叫住馮大虎。
後者一回頭,左右瞧了瞧然後指著自己道:“老東西,你叫我。”
馮師爺聽這話差點閉過氣去,瞪著眼睛打量著甘大虎,心想著自己沒眼花啊,這小子這是怎麼回事。於是乎上前兩步走動甘大虎身前道:“大虎,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老東西你會不會說話,大爺我舒服的很,老子瞧你纔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
話一落,馮師爺差點沒忍住真想給這小子兩個大嘴巴子,今天是抽瘋了是吧。
“你···”
馮師爺氣的臉都漲紅了,當師爺這麼久還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呢,要不是看著眼前這小子是老爺的舅子,早就叫人來弄下大獄了。
“你什麼你,瞧你小眼珠子,大嘴巴,大清早的扮什麼文人,人模狗樣的準是專幹缺德事。”
馮師爺一聽氣的是七竅生煙指著甘大虎道:“你好意思說我?你小子今天是吃錯了藥吧。”
甘大虎還要罵,馮師爺甩著袖說,“我現在有事不和你爭辯,看你樣子就是喝醉了酒,你先回房睡醒了再來找我。”甘大虎一聽笑著道:“老子清醒的很,就沒這麼清醒過。告訴你吧老東西,就你乾的哪些缺德事,早晚要遭報應!”
“要遭報應也是你先。老夫現在不和你做口舌之爭,氣煞老夫也!”馮師爺說著話一甩袖轉身就走了,嘴裡嘰裡咕嚕的罵咧著。
穿過遊廊,沒一會兒甘大虎就到了東廂房,左右瞧,順勢從旁邊抄起根大木棍,砰的一下踹來廂房門。屋子裡住著的是欽差喬楷正!
喬大人睡著正熟忽然聽的哐噹一聲,嚇的直哆嗦,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門外來人。喬楷正認識啊,這是自己兄弟許文莫的舅子,昨日見過。
“啊!”喬楷正看清來人拍了拍胸脯道:“怎麼了,著火了啊?”
甘大虎提著木棒走到牀邊兒,拿著棍子指著牀上的喬楷正道:“你特麼的就是欽差啊!”喬楷正還沒清醒下意識點頭回答道:“啊,怎麼了,我就是啊。”
甘大虎攥著木棍就是一頓毒打,邊打邊嚷著道:“就你還欽差!呸,狗屁的欽差,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打的喬楷正是抱頭鼠竄,哎哎直叫喚,喬楷正抱著頭一個勁兒的哎喲哎喲的叫喚著,甘大虎聽此道:“叫喚個屁,再叫老子弄死你!”
“別打了,別打了!”喬楷正趕忙求饒,鼻青臉腫的看著甘大虎說,“你這是幹嘛嗎,咱們怎麼也算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聽這般甘大虎將木棍架在喬楷正的脖子上,伸著手道:“東西呢?”喬楷正瞧此可憐兮兮的指著屋裡桌上道:“你,你姐夫給的銀子都在那,我可一文也沒動過。”
甘大虎撇了一眼身後桌上還真有兩個匣子,拿棍子在喬楷正的頭上敲了敲道:“別個老子耍花招。”說著話走動桌子邊打開匣子一瞧,一匣子的金珠!
將那兩個匣子拿布包好了系在肩背上甘大虎看著喬楷正道:“實話告訴你,這事兒我也不願意幹,乃是你太貪心!”說聲間甘大虎轉身就出了屋。
屋子裡的喬大人哎喲哎喲的捂著嘴,這一頓揍打的可不輕,瞧著甘大虎離開的背影,喬楷正氣惱惱的道:“好你個許文墨!”說著話趕忙穿好衣服就出了屋大喊大叫著。
甘大虎沒理會這人,轉身奔著衙門地牢就去了,走進牢房,牢房衙役瞧見是甘大虎也不問直接就放了行,走到牢房裡面,一樣就瞧見了吊在房樑上的飛天貓司徒晴空。
值班的牢房衙役看著甘大虎道:“甘爺,這一大早你就來問案情啊。”甘大虎沒搭腔走到司徒晴空的面前,瞧此人已經昏迷,渾身是血肉模糊,沒一處是完好的。
“快,快將人放下來。”
話語落,牢房衙役納悶,傻了吧唧的看著甘大虎還以爲是自己聽岔了,直到甘大虎扯著嗓門重新說到。
“你們是聾子是吧,老子叫你們把他放下來!”
這時候那衙役才聽懂,急急忙忙解下掛在房樑上的飛天貓,甘大虎探息聽脈,見還剩一口氣頓時臉上安心不少,轉過身對那牢房衙役道。
“背上人跟我走。”
衙役不解可也不敢多問啊,依言照做背上奄奄一息的飛天貓,跟著甘大虎就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