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嫺見葉青握著葛文靜的手冷冷發(fā)呆。
忍不住斥道:“還不快治療。難道想拖延時間?”
葉青下一跳,回過神來:難怪沒人要,這麼兇。誰敢娶你!
葉青也不再浪費時間。想著怎麼幫助葛文靜。
葉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後面葛文嫺虎視眈眈的,心裡發(fā)虛,脊背發(fā)涼。怕怕的。
他記得之前握住葛文靜的手,能吸收葛文靜的厄靈。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怎麼主動去吸收。因爲每次都是被動發(fā)動的。
葉青閉上眼睛,冥想一會兒。試著看能不能再次發(fā)動。但是怎麼想,怎麼試都沒反應(yīng)。
葛文嫺見葉青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老握著葛文靜的手。氣不打一處來:“你在幹嘛?佔我妹妹便宜?”
葉青睜開眼睛,轉(zhuǎn)頭道:“大小姐,你別老催我嘛。我正在想。”
葛崇山道:“嫺兒,你別催他。讓他安靜試。不要一直打斷他。”
葛崇山發(fā)話了。葛文嫺不好違逆。對著葉青的背,惡狠狠的瞪了瞪。
還好葉青背後沒長眼睛。不然又要嚇出一聲汗。
葉青見吸收不成,想著剛纔自己的靈力可以解毒。打算試著注入。
葉青注入靈力,發(fā)現(xiàn)不通。葛文靜好像靈脈斷絕。靈力注入不進去。
葉青急得饅頭大喊。心裡發(fā)虛。這葛文嫺說治不好要弄死自己,葉青相信她說到做到。
靈力進不去,可是和是好。
葛文嫺見葉青半天沒動作,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葉青回頭道:“大小姐,這也不怪我。二小姐靈脈斷絕,我靈力注入不進去。”
馮鑫林見縫插針:“大小姐,你看,我說他是騙你的吧。我看他就是怕死,隨口亂謅。”
葛文嫺一聽,刷的亮出峨眉刺,頂著葉青的後脖子:“臭小子,你敢騙我。”
葉青脖子一緊,嚇渾身僵直。
葉青急中生智:“大小姐,切慢。”
葛文嫺道:“還要狡辯什麼?”
葉青突然看到葛文靜大張著,痛苦喊叫的嘴,靈機一動道:“有辦法,有辦法。”
葛文嫺問道:“什麼辦法,快說。”
葉青聲音打顫道:“我不敢說。”
葛文嫺道:“叫你說就說。有什麼敢不敢的?”
葉青道:“你先把擱我脖子上的東西拿開我纔敢說。”
葛文嫺收回峨眉刺:“快說。”
葉青慢慢轉(zhuǎn)過頭,一臉賠笑道:“大小姐,你離我遠點。我纔敢說。”
葛文嫺道:“你咋這麼多事?快說。”
葉青尷尬的笑道:“大小姐,你先走遠點。我怕我說了,你聽完一下扎死我。”
葛文嫺退後兩步:“好,我退後了。你說吧。”
葉青見葛文嫺離得還是近,便道:“再退遠點兒。”
葛文嫺又退了兩步。
葉青道:“再退。”
葛文嫺臉上不悅,要發(fā)作。
葉青見狀,不敢再要求了。
葛文嫺道:“我按你要求做了。還不說?”
葉青不好意思道:“大小姐。是這樣的。二小姐靈脈斷絕,沒法注入靈力。不能注入靈力,我便沒辦法。不過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嘴渡靈力入體……”
葛文嫺一聽,‘唰’跑過來:“你說什麼嗎?”
葉青嚇了一跳,起身離座,避讓,小聲道:“用嘴……渡……靈力……”
馮鑫林一聽,大叫道:“不行不行。大小姐,這不是玷污二小姐清白嗎?治好了還罷,治不好,傳出去多難聽。這讓二小姐以後怎麼見人?”
葛文嫺一聽:“這怎麼行?我妹妹可還是清清白白的。你這想得是什麼餿主意?不行!”
葉青面帶難色,看著葛崇山:“葛山主,您看這……”
葛山主看起來比上次還要老十多次。明明四十多歲,看著像是個六十多的老頭。虛弱無力。
葛崇山一臉皺紋,眉頭緊鎖,思考好一會兒,看著痛苦掙扎的葛文靜,終於,嘆了口氣道:“嫺兒,讓他試試吧。只要能救靜兒,清白不清白的,也不重要了。”
葛文嫺道:“爹?”
葛崇山擺擺手:“嫺兒,你讓開。”葛崇山對著葉青道:“就依你所言。”
葉青看著葛文嫺,試探性的坐回去。他生怕葛文嫺跑過來給他一刺。見葛文嫺沒有動作。便放心坐下。
然後葉青後頭看看衆(zhòng)人:“你們在這兒看著啊?我害羞……”
葛文嫺要氣死了。
葛崇山站起來道:“還請大夥移步,去外面等等吧。”
葛文嫺道:“不行,我要在這兒看著。免得這小子做出什麼不良的事來。”
馮鑫林臨走惡狠狠瞪了一眼葉青。
只有葛文嫺留下。
葉青見人都走了,回頭怕怕的徵詢葛文嫺的意見:“那,大小姐,我這就開始了啊。”
葛文嫺不耐煩道:“快點。磨嘰!”
葉青站起來,扶起葛文靜。發(fā)現(xiàn)葛文靜只穿了一層薄薄褻衣。
葉青小心翼翼坐到牀邊,準備伸嘴去吻葛文靜。想想,又回頭看了一眼葛文嫺。
葛文嫺冷哼一聲,偏過臉去。
葉青慢慢把嘴貼近葛文靜的嘴脣。
葛文靜由於痛苦,一直亂動,葉青沒辦法,只好張開雙手緊緊抱住葛文靜的頭。
這才穩(wěn)穩(wěn)的貼住我感覺的嘴脣。
只能說,葉青的初吻,體驗絕對不好:第一,葛文靜一直痛苦的掙扎亂動,還動嘴咬葉青,葉青怕渡靈中斷,只能忍痛;第二,此時的葛文靜,嘴脣冰涼,沒有彈性,觸感一點兒都不好;第三,葛文靜由於遭‘厄靈’侵蝕,身上味道惡臭,葉青恨不得憋住鼻子;第四,葛文靜的臉完全跟‘美’字不沾邊,甚至可以說是醜到不行;第五,此時葉青哪有心思想著接吻!
葉青運轉(zhuǎn)靈力,通過嘴,渡入葛文靜嘴。葛文靜牙關(guān)緊咬,葉青無奈,只能狠心兩手用力,擠開葛文靜的嘴。然後把舌頭伸進去,接觸葛文靜的舌頭。
然後葉青運轉(zhuǎn)靈力,開始很少量。作爲試探。
然後慢慢加快。
葉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一進入葛文靜的體內(nèi)便消失。葉青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感覺葛文靜掙扎痛苦的動作慢慢減弱,猜想,也許是發(fā)揮作用了。
不敢停下,只能一直這麼渡下去。因爲目前,他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渡了半天,一絲也沒存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葉青的靈力快要耗盡時,才感覺渡進去的靈力不在消失了。
葉青又試了一會兒,終於自己的靈力不繼。葉青只好慢慢鬆開。
葉青累的饅頭大汗,渾身虛脫。
一回頭,一張吹彈可破,絕美而英氣的俏臉,近在咫尺。
葉青嚇了一跳,一下子溜到地上。
原來是葛文嫺見葛文靜似乎有好轉(zhuǎn)。忍不住過來盯著葛文靜的臉看。
見葛文靜的臉色慢慢從死黑死黑,顏色減淡,此時已經(jīng)有了人色了。
葛文嫺看得忘神,不經(jīng)意,葉青突然轉(zhuǎn)過來。
葛文嫺俏臉一紅:“幹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這樣。”
葉青心裡想:你還不可怕?
嘴上哪敢說出實話,連忙道:“沒有沒有。我是被大小姐的驚世美貌驚豔道了。”
葛文嫺見葛文靜又好轉(zhuǎn),對葉青也不那麼冷漠,問道:“怎麼樣?”
葉青渾身無力,扶著凳子爬起來,癱坐著:“大小姐,我靈力耗盡了。需要休息休息。等恢復(fù)了再試試。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
葛文嫺見葛文靜似乎不再那麼痛苦,安安靜靜睡著了。幫葛文靜蓋好被子,調(diào)整睡姿。掖好被沿。
葛文嫺容色緩和許多道:“好。我著人安排客房給你休息。讓人準備好飯菜。等你恢復(fù)了,再繼續(xù)。”
葉青道:“大小姐,客房就不用安排了。我還住我原先那屋吧。”
葛文嫺想想:“行。那我著人把飯菜給你送過去。你安心休息。”
葉青無力道:“謝謝大小姐了。啊,對了,大小姐,飯菜無所謂。能不能給我弄點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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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嫺打開門。
衆(zhòng)人緊張的盯著葛文嫺。葉青軟軟的站著,跟在葛文嫺身後。
葛崇山問道:“怎麼樣?”
葛文嫺點點頭。
接著,葛崇山對馮鑫林道:“你去請荀夫子來一趟。”
葛文嫺對葛崇山道:“爹,我先送葉……這小子去休息。你進去看看。不過妹妹睡著了,爹你動作清點。”
穆達黎眼看到手的美人兒沒了,對葉青很是怨恨:“大小姐?這小子能治二小姐?我不信。你可別被他騙了。待老夫幫你看看。”
葛文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穆達黎。
穆達黎對著葉青道:“你小子,先別急著走。老夫就不信了,老夫都治不了的人。你能治。”
葉青沒力氣搭理他。
葛崇山聞言,似乎贊同穆達黎。不過葛崇山比較委婉:“小兄弟,你且稍待,靜坐片刻。待老夫看過小女,還有親自向你致謝。”葛崇山說著還給葛文嫺使了個眼色。
穆達黎對著呂玄玉道:“呂小友,咱們一道看看去?”
葛崇山輕輕推開房門。領(lǐng)著二人,葛文嫺也跟著再進去。
葉青站不住,尋了把椅子,扶著坐下。
裡面嘰裡咕嚕說了好一陣兒話。
接著衆(zhòng)人出來了。
穆達黎盯了一眼葉青,對著一拱手葛崇山道:“告辭。”
呂玄玉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葉青,然後優(yōu)雅的對著葛崇山和葛文嫺道:“在下留在此處也幫不上什麼忙。在下也該告辭了。”
葛崇山道:“有勞呂公子了。”
葛文靜道:“呂師兄,何不多留幾日?”
呂玄玉道:“在下本來是有事,路過欽州。想著前來拜訪。順便幫家?guī)熃o葛山主帶個好。在下還要回山復(fù)明。就不打擾了。下次有機會,定會再來拜訪。”
葛崇山道:“既然呂公子事務(wù)繁忙,老夫也就不強留了。也請呂公子代老夫想令師問好。”
呂玄玉道:“一定,一定。告辭。”
葛崇山對葛文嫺道:“嫺兒,送送呂公子。”
葉青見衆(zhòng)人離去,只剩葛崇山。
葉青道:“葛山主,是否確認無誤。”
葛崇山道:“小兄弟,辛苦了。小女還得仰仗你。我聽說你曾是小女文靜的種藥雜役……”
葉青心裡有點不爽,自己費這麼大勁兒,還有被人懷疑,加上實在累的不行,生怕葛崇山又跟他東拉西扯。也就懶得管禮節(jié)了,站起來道:“葛山主,我困得不行。有什麼事,能不能晚點問。”
葛崇山?jīng)]想到葉青這小子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有點出乎意料。但是他又不好斥責葉青,臉色有點難看:“那你去吧。”
葉青搖搖晃晃,回到他那熟悉的小屋,來不及看,到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