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哥,她是好學(xué)生。”坐在楚云溪身邊的李清河說了話,“她不會玩,也不想玩。”
譚博君皺眉瞪了他一眼,“那我就不是好學(xué)生唄,我玩的花唄。”
對,就是癩蛤蟆上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楚云溪兀自在心裡吐槽,也不知道清河爲(wèi)什麼跟他玩到一起去了。
“哎呀,都十一點多了,盼盼真得回家了。”楚云溪看了看右手的腕錶。
“是啊,我得回家了。”顧盼終於說了句話。
她長相清冷但聲音卻軟糯,被譚博君聽到就更不想放她走了。
“那顧校花,喝了這杯酒我就讓你走怎麼樣?”譚博君遞給顧盼一個盛著暗黃色液體的酒杯,光是聞著顧盼就覺得她已經(jīng)醉了。
“譚博君,你別太過分啊。”李清河按住了譚博君的手,要不是譚博君說要慶生他纔不會出來還叫上瑤瑤,如今卻因爲(wèi)他要把顧盼推進火坑了,早知道剛剛就不該叫顧盼出來。
“我去你媽的,少管老子的閒事。”譚博君撂挑子踹了李清河一腳。
“清河!譚博君,你別仗著你家裡有幾個錢就欺人太甚。”楚云溪急了。
譚博君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我就仗著家裡有錢欺負你們。”
“我把酒喝了,你讓我們?nèi)齻€走。”突的,顧盼說了話。
“盼盼。”楚云溪扶起李清河拽了拽顧盼,盼盼她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啊。
“好啊,只要你喝我就讓你們走。”譚博君把酒杯遞給了顧盼。
顧盼心下一橫接過酒杯就將整杯酒一飲而盡,酒的苦味灌了個滿腔火辣辣的。
“好了,瑤瑤我們走。”說完,顧盼就作勢起身要走。
“噯,等一等。”譚博君伸手攔住了顧盼還順勢摸了顧盼肩膀一把。
在譚博君的手碰到她的時候顧盼立即向後退了退。
“你還想幹什麼?”顧盼已經(jīng)開始暈了。
“幹什麼?你知道我要幹什麼的。”譚博君看著顧盼的眼神色瞇瞇的,“當(dāng)我的女朋友,就這麼簡單。”
顧盼眉頭擰了起來,女朋友?
“不可能。”顧盼語氣斬釘截鐵。
“不可能?那你就別走了。”譚博君往前一步直接把門擋住了。
“譚博君,你別不要臉。”李清河想走上前來卻被人制住了。
“我就不要臉了,怎……”不等譚博君把話說完,門就被用蠻力打開,譚博君直接被門打到了地上。
只見門外是兩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在他們之間江羨予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眉頭緊擰,包廂中的五彩的燈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哥哥。”顧盼不禁喚了他一聲。
江羨予緩緩走向她,牽起她走出了包廂。
“你誰啊你,你給我站住!”譚博君躺在地上蛄蛹著,他並沒有看到來人是誰。
“把那兩個送回家去。”江羨予對門外的許長安說。
許長安俯了俯身。
江羨予牽著顧盼走出了龍庭。
龍庭門外依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顧盼低頭看著兩人相牽的手,一顆心臟跳的厲害。
原來他手也這麼好看,細細的長長的還白白的。
“爲(wèi)什麼來這?”江羨予鬆開了手。
顧盼微微抿嘴低垂著頭道,“我同學(xué)叫我來的。”
“她叫你來你就來了,你覺得你該來這種地方嗎?”江羨予表情嚴肅,有些嚇人。
龍庭是有錢人的遊樂場,也是許多人選擇黑色交易的地界。
一個不諳世事、長相貌美的女大學(xué)生出現(xiàn)在這裡不亞於是進了狼窩。
顧盼癟了癟嘴道,“我錯了,哥哥。”
眼前少女正垂頭睜著那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看著他,臉頰緋紅,可憐巴巴的。
江羨予心中的氣瞬間失了大半,剩下漫在心房的更多是無奈。
“以後,別來這種地方了,誰叫你也不能來,知道了嗎?”他的語氣也軟下來不少,他看出來了顧盼喝了酒。
顧盼笑了起來,甜甜的,“知道了,哥哥。”
“哥哥”二字叫的江羨予心尖一顫一顫的。
此時,吹來一陣風(fēng)。
顧盼喝了酒身子很熱,被風(fēng)吹著也不知道冷。
江羨予嘆了口氣,解開西裝釦子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顧盼身上。
她卻不肯穿,一個勁的說“熱。”
“穿上。”江羨予不得不語氣重了些。
顯然這招對顧盼很好用,她見江羨予板著一張臉便以爲(wèi)他又生氣了於是就乖乖的任由江羨予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好像聞到江羨予的西裝外套上有股好聞的味道,淡淡的像是檀香。
檀香味越來越濃像是要把顧盼溺死一樣。
車子被許長安開走去送楚云溪和李清河了,江羨予只得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過了許久,出租車停在小區(qū)外。
兩人下了車。
江羨予本想扶著點顧盼的,但此時顧盼已有些清醒了,她說“還是我自己走吧。”。
清冷的月光下,江羨予眸中的光彩漸漸消散,沒說什麼他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小區(qū)。
顧盼跟在江羨予身後,步子有些晃。
被帶著鹹味的風(fēng)一吹,顧盼清醒了許多不過腦袋還是有點暈。
路邊路燈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顧盼跟在江羨予身後看著江羨予走過一個又一個路燈,看著燈光落在他身上又消失不見。
她突然覺得,江羨予是該被燈光照耀著的。
因爲(wèi)男人被光照著,周身被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甚至那長睫都沾上星星點點的光,他像是下凡憐憫衆(zhòng)生的神。
顧盼也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用這種比喻,是喝醉了吧,是喝醉了。
很快,兩人走到別墅前。
江羨予敲了敲門,門便被打開了。
兩人走進去直接上了二樓。
顧盼脫下外套想還給江羨予,但江羨予卻說,“洗乾淨(jìng)了再還我。”
顧盼說了句“好”江羨予便回了房間。
她也回了房間。
這一晚,實在是太累了,顧盼腦袋剛著枕頭便睡著了。
夜裡,海風(fēng)溫柔,空中獨掛一輪彎月,月光清冷。
江羨予站在陽臺上,屋裡並未開燈他正打著電話。
“總裁,已經(jīng)把他們送到家了。”
“好。”
“那,譚博君呢?”
提到譚博君江羨予眼眸暗了下來,寂靜的夜晚中,他輕聲說,“廢了。”
。
近幾日,安京有個傳聞。
說是譚家公子因爲(wèi)動了某位大佬的女人而被廢了一隻手。
很多人都拍手叫好,畢竟這些年譚博君仗著自己的家世幹了許多數(shù)不盡的壞事。
也有些人對這位大佬的身份感到好奇。譚家雖說人丁不興,但譚博君母親的妹妹卻是秦家的兒媳也是因爲(wèi)這層關(guān)係譚博君父親的公司纔有了今天的成績。
把譚家、秦家都不放眼裡的大佬又有著怎樣驚人的身份地位?
於是衆(zhòng)人便把目光放到了安京中的三個百年世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