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看著眼前的雨滴在地上打起的水花，那明明該是挑起她內心的波動，可，她好像變得無動於衷。

細細聆聽著雨滴的聲音，或許是想要把言歡那句質問的話淹沒掉吧。

不然，她又怎麼會久久的不迴應對方呢？

以爲言歡沒有等到答案，那件事，就此過，可，那聲……終還是直擊她心底，不給她無視的機會。

“那件事，是真的。”

看著她側過視線，看向某處。

那不是他所認識的她，一直以來，他認識的她，不會無視他的問題，一直都是有問必答。

可此刻，她那冷寂般的樣子，不由得相信那件事的確認度。

“或許是吧？”

收回想要屏蔽的心，正視著他的問題。

毫無聚焦的視線看著他，說著一件事好像與她有關，又好像與她無關的事。

對於那件事她作過爭執，可，一切在那人看來，只是一個作妖的小丑罷了。

毫無影響力。

“什麼叫或許，小雨，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你變得毫無靈氣，毫無靈魂，就像是一個毫無主見的傀儡。”

語氣激動的他，真想把她拉回到五年前那個她，而不是此刻這個，一絲的活力都沒有的她。

換作曾經的她，對於對方此刻的話語，定會抱著贏的心來反駁，而不是任由著數落。

可此刻她分明感覺不到一絲的悸動，更是覺得，挺好的，對方說的，也並沒有錯，不是嗎？

“傀儡？或許我連它不如。”

那句想要激起她的鬥志的言語，她好像只聽到傀儡兩字，同時自嘲著自己，連傀儡都算不上。

何時那個高高在上，不容詆譭的她，會變得如此的……讓人心痛呢？

“小雨，我們離開b市吧！”

那是他與自己意識作鬥爭已久的答案。

從她離開後，這個答案，在他腦海中不斷的縈繞著，此刻終於得到了解放。

只是隨著大雨襲來，他那句自信而堅定的答案，被無情的淹沒在雨水聲中。

而她也只是看到他的微薄的脣動了動。

在對方再次說一遍的時候。

“你好，是，好。”

接起電話，看了眼言歡，並而在對方的視線下，迴應著對方。

來電的是，那人的助理，詢問著她還要多久能回來。

只是附和了幾句，還沒等對方說完，就急忙的把電話掛上。

或許是這個怡人的雨景，不該因那人的不滿，而被破壞了吧。

其實，她是不想自己這個微微弱弱的樣子，被言歡看到。

畢竟曾經那個……自己，好像不容此刻這個樣子被顛覆著。

只是她不知道，從回來起，他見她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並且幾次都想要提醒，可，她好像不想交談的意思，所以只好作罷。

放下手機，尷尬的神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的談論。

“你要回去了，是嗎？”

那句本可以再說的話，他好像說不出來了，就好像吃魚的時候，不小心被魚刺卡在喉嚨處，痛苦極了。

“嗯嗯，言歡，下次見，路上小心。”

她知道，她應下，他定會把她送回去，可，她還是在那之前拒絕了。

輕快的語氣，隨後，隨著人羣衝進雨中。

身後那靜止不動的他，想要攔住，可她小跑著的身影，早就淹沒在人海中。

本就因雨水的沖刷，讓他看向雨中的她，更是模糊不清。

躲在人羣中淋著雨的她，突然的停住了 腳步，回頭看了眼，傻傻站在原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