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農(nóng)曆甲午年七月初七,宜嫁娶。
中國人認爲牛郎織女相見的這一天,本該是最浪漫的一天,不論對於結(jié)婚的人還是參加婚禮的賓客,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當蔣妍終於結(jié)束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人力資源管理專業(yè)的學(xué)習(xí),踏上歸國的飛機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個三年又三年的輪迴。
猶豫了很久,她才做了回國就業(yè)的決定,而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參加好友唐小琪的婚禮。
和三年前她離開國土的時候一樣,唐小琪依舊保持著昔日的青春和美麗,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顯得格外養(yǎng)眼。
如果她知道唐小琪要嫁的人是洛廷,她或許根本不會選擇回國這條路,可是電話裡唐小琪並沒有告訴她,只是說她的老公是個J城天棋集團的副總,他們在一次畫展上結(jié)識,並且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這對於蔣妍來說是那麼奢侈的一件事,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見鍾情,即使“一見”也未必“鍾情”,即使“鍾情”也未必“長久”。
這是三年前那場車禍過後,她得出的唯一結(jié)論,而讓她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人,正是洛廷。
一個星期前,蔣妍收到唐小琪寄來的喜帖,喜帖上沒有新郎新娘的甜蜜婚紗照,而是一個浪漫的教堂,還有唐小琪手繪的插圖,符合她的個性。
作爲一個美術(shù)專業(yè)的高材生,她的手繪絕對給她的專業(yè)“添磚加瓦”,只是蔣妍沒有想到,曾經(jīng)想要遊歷大半個中國,將她的手繪生涯發(fā)揮到“剩女”階段的唐小琪,竟然也要結(jié)婚了。不得不說,這個“降服”她的男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喜帖下角唐小琪慣用的幼圓體寫著一排字:“妍,你要是敢不來,我就跟你絕交。”下方還畫了個絕交的手勢,跟著又是一排字:“我可告訴你,這次我老公請來的伴郎可是個鑽石王老五,讓你來當伴娘真是便宜你了,別讓我失望。”
典型的威逼加利誘,是唐小琪這個女人慣用的手法。
蔣妍忽然莞爾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唐小琪,不知道在哪裡拐了個高帥富老公,還想助她脫離單身,從前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藝術(shù)女”到底哪裡去了?
也就是這樣,蔣妍才做了回國的艱難決定,當她回到J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三年的時光,這裡或多或少有了一些變化。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帶走了兩個人,兩個她最親近的人,她的爸爸和媽媽。同時,讓她失去了她愛的人,和那段最美好的青春時光。
如果沒有唐小琪,她在J城或許可以稱得上是舉目無親了,所以,即使這三年她一直生活在可怕的夢魘裡,卻也會時常想起屬於J城的那段已經(jīng)逝去的愛情。
當蔣妍踏足教堂後廳的時候,唐小琪正穿著她夢中的婚紗,是法國著名的設(shè)計師愛德威爾的設(shè)計,華麗中不失端莊,優(yōu)雅中不失大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