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星辰無盡,,浩如煙海,茫茫路途,不過虛幻一夢,夢中人,沉醉迷離,夢醒處,萬事俱空,縱輕舞妙歌,不過牆花弄影,花香遠傳,終化微風(fēng)…………
上古星辰今猶在,今人何處惹塵埃。
漫天星雨傷絕淚,欲問悲自何處來。
紫薇織女輕舞起,聖光無暇映心懷。
觀星心涌愛憐意,潔勝美玉越雪白。
《憐星》
飄雪星辰,無暇皎月,天地蒼生,萬物有情,而一情字,何其弄人,星辰之中,月神嬌顏若雪,至美天地,光華雪白,普映大地之間,千百光束之美,令人心動。
而其中,卻有一束光,棱角分明,天地難縛其心,日月難阻其傲,這一束月神之光,脫離月神,自行離去,寧消散,仍不改其本性,月神心傷,自那貫穿天地的雙眸中滴落一滴無塵潔淚,與那一束光同落山中.
淚落之後,百年不涸,細觀可見,此淚就若那冬日寒霜一般雪白,如同給眼淚穿了一件白衣,隱隱有光華流轉(zhuǎn),不知者,定以爲(wèi)世間珍寶,。
又過百年,形成一花,此花世間獨一無二,自根部到花朵,一片雪白,再仔細觀看,更令人極爲(wèi)吃驚,此花根部離地些許,雖爲(wèi)極少一部分,但卻事實是懸空而生,並未沾絲毫塵土,通體雪白,仍隱有光華流轉(zhuǎn).
下雨時,會有白光阻隔雨水,風(fēng)起灰塵,花散之白光便會阻隔灰塵,三片花瓣超越世間一切至美,卻似乎又是在預(yù)示著什麼,就這樣,又過百年。
而凡境萬物皆被天道所縛,榮辱興亡,不可避免,,這無瑕之花竟有枯萎現(xiàn)象,潔白無塵,通體光華流轉(zhuǎn)的花身,漸漸凋落,這時,出現(xiàn)一個如那環(huán)佩相撞之音,金鈴搖動之響,楚楚嬌音,丹脣輕啓,只聽這聲音說道;
“我緣情而生,自爲(wèi)情花,而情之所物,是爲(wèi)悲傷,我本是由悲而成,今日既要枯萎,乃是宿命。”
只見這時,從花上出現(xiàn)一縷白光,此光一出,那情花花朵雖爲(wèi)一片雪白,卻不在光華流轉(zhuǎn),只聽那光說,“你我相依數(shù)百年,今見你枯萎,我卻無能爲(wèi)力,傷徹天地,若非與你相依,我早已消散,我爲(wèi)虛幻你爲(wèi)實,無法護你,吾存何必!”
相對無言,無形中,似有淚水佈滿天地,情花消散,光華逝去,天地一片寧靜,彷彿,一切從未發(fā)生........
天道有常,榮辱興亡,生老病死,乃是定數(shù),從未更改,而這分分合合,世事百態(tài),卻是變換不斷,爭鬥,乃是凡俗從未終止的,若能看透,也可不必拘於凡俗了,此處傳奇,便起於爭鬥,天地之間,人生百態(tài),此,也是無法避免的。
貪,嗔,癡,人皆難免,但有輕重之分,尤其是這“貪”字,著實可怕,貪心不足,又是追求什麼。
一片竹林碧綠,溪水長流,幾座古色古香的閣樓,讓人覺得破空出塵,實是典雅。
竹林深處,乃是此地主人居所,一座竹屋,屋前乃是一小湖,可清澈見底,令人心曠神怡,可是此時卻從屋中傳來了聲聲嘆息,似是在愁些什麼,原來此人名爲(wèi)“明清玉”乃是這“千竹嶺”主人。
此千竹嶺乃是天下間有名的大幫派,,這聲嘆息乃是因爲(wèi)另一大幫派“盤龍莊”而發(fā)出的。
天下分五洲,五洲有五大正道幫派最爲(wèi)有名,分別爲(wèi),“盤龍莊”,“飛仙門”,“千竹嶺”,“乘風(fēng)幫”,“夜影”,五大幫派。
五大幫派各懷心思,都欲天下獨大,而夜影除外,究竟夜影武藝如何,幫派人數(shù)幾何,都無人知道,因爲(wèi)夜影無人在人前出現(xiàn)過,在衆(zhòng)人記憶中,只有一口那可怕的大紅棺材。盤龍莊從外表看來,實力最強,千竹嶺又與盤龍莊同處一洲,相距又頗近,所以盤龍莊便打起了千竹嶺的主意,盤龍莊莊主江霸,趁明清玉之子明風(fēng)外出遊玩之際,派手下第一高手何龍打暈幾個護身隨從,帶走了八歲的明風(fēng),並將其軟禁,非是這幾個隨從武藝不精,實是這何龍?zhí)珷?wèi)可怕,軟禁明風(fēng)后,江霸約明清玉前來盤龍莊赴會,在衆(zhòng)人看來,實際是以此威逼,意在千竹嶺。
明清玉極愛此子,而未來盤龍莊的野心,意在天下,如何取捨,心中著實犯難,思慮良久後,派嶺中的副嶺主“底世星”暫理嶺中事物,並說道;
“賢弟,你我榮辱與共,今若我不能歸,切要帶千竹嶺走的更遠。”
底世星對明清玉道;“師兄,這恐怕…”
不帶底世星說完,明清玉打斷他道;“風(fēng)兒之重,甚於千竹。”說罷,也不理底世星,運用疾風(fēng)術(shù)便前往盤龍莊了。
不到半日,明清玉已到盤龍莊腳下,盤龍莊依山盤旋而建,的確好似一巨龍盤旋山中,明清玉見此等霸氣之勢,也心生敬畏,剛至山門,兩名年輕弟子便迎住明清玉,兩名弟子見明清玉儀表不俗,清風(fēng)文雅,便已猜個大概,其中一個微胖的客氣問道;
“敢問足下可是千竹嶺主明清玉?”明清玉答道,“正是,勞煩二位稟報江莊主,就說明清玉來見。”
那弟子又道;“既是明嶺主,請直接隨我二人進莊,莊主早已有言,若是明嶺主前來,不需稟報,我二人可直接將您接入真龍殿。”這“真龍殿”乃是盤龍莊主殿,位於龍形山莊的龍首處,於是明清玉便隨二人前往真龍殿。
千竹嶺,底世星端坐議事大廳之中,沉寂片刻,用低沉的語調(diào)說道;“嶺主爲(wèi)保基業(yè)與我等榮譽,孤身犯險,我等不可坐視,需一人前往盤龍莊救應(yīng),而且,要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話音剛落,坐在底世星旁邊的齊風(fēng)緩緩站了起來,離開了議事大廳,未曾說話也未曾回頭,直到他消失在衆(zhòng)人的目光之中,底世星點了點頭,也未言語,揮手散會。
盤龍莊;真龍殿,江霸負手而立,看著牆上那幅雄偉的真龍圖,久久未曾言語,他總覺得那龍的目光似有神一般,讓人不敢過於直視,江霸虯髯如若鋼針,身強體壯,讓人覺得全身都充滿力量,在這真龍大殿深處黑暗的角落裡,也站立著一個人,一個雙目充滿邪氣的年輕人。
“鐺;鐺;鐺’真龍殿的門響了,緊接著門外說話的聲音傳了進來;
“莊主,明清玉嶺主到了。”
江霸聞後,說道;“你們下去吧,請明領(lǐng)主進來說話。”那兩名年輕弟子回了一句“是”便退下了。
明清玉緩緩?fù)崎T而入。江霸轉(zhuǎn)過身來,便是一陣哈哈大笑,接著抱拳行禮道;
“明兄遠道而來,小弟未能親迎,失禮之處,還望明兄見諒。”
明清玉還禮道,“有勞莊主掛念,在下豈敢。”
江霸又道,“明兄這是何話,自十年前幻星山一別後,小弟時常掛念,今日相見,方纔如願那。”
說這話時,似笑非笑,其意朦朧,二人沉默片刻,還是江霸打破了沉默,說道;“明兄遠道而來,多經(jīng)風(fēng)霜,且先修整片刻,之後,我?guī)餍诌[覽一下我盤龍莊之景。”不等明清玉答話,便叫人到;
“來啊,送明嶺主下去休息,切不可怠慢。”言罷,走出真龍大殿。
弟子引盤龍莊這位“遠客”來到一間偏房,上了一些清淡菜餚,一壺清茶,看來此地之人已熟知明清玉性情,又過片刻,江霸派人來請明清玉,明清玉則心中清楚,今日斷不可妥協(xié),唯有一戰(zhàn),他雖知全身而退殊爲(wèi)不易,但盤龍莊能輕易將自己制服,明清玉也是不會相信的,簡單的收拾一下,明清玉便隨來人去見江霸了。
與此同時,盤龍莊山門的一個角落裡,齊風(fēng)正直直的盯著盤龍莊裡的一舉一動,時間,是這般漫長。
“哈哈哈哈,”江霸的笑聲依舊是那般爽朗,“明兄,這盤龍莊依山而建,傳說這山之下,鎮(zhèn)著一條神龍,前人基業(yè)到我已有十三代,我當(dāng)發(fā)揚啊。”江霸道。
明清玉未語,江霸又道;“明兄,你我兩派同心前行,一統(tǒng)這天下諸派如何。”
明清玉未看江霸,說道,“犬子現(xiàn)在何處,還望莊主帶來一見。”
江霸道,“賢侄來我處遊玩,已有時日,若我兩派以後如此是一家,那賢侄不就可自由來去了嗎,何必又如此麻煩。”明清玉此時突然哈哈一笑,說道;
“江霸啊,明人不說暗話,你身爲(wèi)一莊之主,卻行此下作行徑,就不怕被天下諸人取笑嗎。”
江霸聞此深嘆一口氣,道;“即以做了,便無法收手,明兄已來,還是早作打算吧。”
明清玉道,“請放出犬子,讓我?guī)ё摺!?
江霸道;“明兄忘了此時處境吧,你若是不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你恐怕也要在我這盤龍莊客居了。”
劍拔弩張之際,明清玉目光逼人,直視江霸說道;“我明清玉漂泊半生,還從未服輸,今日到看你如何留我。”
說罷;一躍而起,兩手齊出,向天連擊兩掌,然後落地,此時只見明清玉全身朦朧,似有似無,看不真切。
這時江霸說道;“清風(fēng)掌,人如清風(fēng),掌中風(fēng)力十足,致人內(nèi)傷,今日終於得見,明兄好手段,但今日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你這清風(fēng)掌。”
江霸一聲大喝,數(shù)十人衝出,將明清玉圍住,只見此時明清玉雙手上下運行,本就迷離的身影更加迷離了,接著,一陣風(fēng)起,數(shù)十人齊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江霸眉頭微皺,低語道;“十年未見,越發(fā)看不真切了。”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飛至明清玉對面,速度極快。明清玉見此,也緊張了起來,他明顯感覺的到來人很不一般,只見此人是一個青年,眉清目秀,相貌極其英俊,但是在這英俊的外表中又散發(fā)著一股邪氣,從清秀的目光透發(fā)出的那股邪氣,足以讓人窒息,明清玉見多識廣,知曉此人定是個了不得的高手,拉開架勢,準(zhǔn)備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