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市郊的一個廢棄廠房,老薑一臉的憧憬,自己的下半輩子生活不用看人臉色,而且肯定很滋潤。
老薑手裡感受著200萬美金的重量,感覺自己心跳都變得很快,護照已經辦好了,去國外的機票已經買好,凌晨1點的,只要自己能離開北城,老薑甚至在開後備箱的時候已經幻想自己在馬爾代夫喝著香檳摟著比基尼女郎的愜意生活了。
在後備箱‘咔’的一聲打開的時候,老薑滿臉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心跳似乎也停止了跳動。
此時,一把黑洞洞的槍管正抵著老薑的額頭,老薑本能的將錢袋子扔在地上,雙手舉起,看著戴著皮手套拿著手槍的那張熟悉的臉,老薑的臉色變得刷白。
後備箱裡的人緩緩地直起身子,從後備箱站了出來。
對著正要轉身離開的歐陽家的人喊了一聲:“喂!等一下!”
歐陽家的人不明就裡的轉了過來,‘撲,撲,撲,撲,撲’五槍,槍槍命中心臟或者腦袋等致命身體致命地方,歐陽家的人反應最快的也就是將懷裡的手槍掏出來還沒有等瞄準,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手指母大小的空洞。
聽著開槍發出的‘撲’聲,就知道槍是安了***的。
老薑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上,瞬間感覺蒼老了很多的樣子。
拿著手套的男子走向歐陽家的打手們身邊,掏出其中那個像是頭目人的電話,撥通歐陽遠的電話,歐陽遠看著來電,直接拿了起來。
“歐陽族長?”有些僵硬沙啞的聲音傳進電話。
“你是誰?”歐陽遠將電話拿近耳朵。
“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影衛者?”
“‘影衛者’?那個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的南宮家歷代護衛?你,你們還活著?”
“呵呵,豈止是活著,您還記得就行!”說完帶手套的男子直接將翻蓋的手機掰開扔在了地上,然後緩緩的朝著老薑走去。
歐陽遠聽到電話掛斷之後,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有些心緒不寧的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對他來說,影衛者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聽著‘咯吱’‘咯吱’的鞋和地面發出的聲音,老薑身體抖動了一下之後轉了過來。
“你,你會說話?”老薑一臉的不可思議,木三兒,這個他從認識以來就覺得是個啞巴的人,今天居然開口講話,其實在木三兒從後備箱裡面拿著槍出來的時候,很多事情老薑就已經很明白了,只不過現在還是有些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話呢?”木三兒蹲在已經癱坐地上的老薑身邊,冷冷的問道。
老薑呆呆的望著遠處,想起自己那時候在歐陽遠的授意下,潛伏進南宮家的時候,南宮百海(李文昊的三叔,大伯叫南宮百山)一直都不相信老薑,總感覺老薑包藏禍心,所以在很多時候都故意試探老薑。
好在老薑那時候運氣還算不錯,李文昊的父親南宮百川比較可憐老薑,才保住老薑的一條命,但就是這樣南宮百海還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木三兒。
木三兒是南宮百海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撿的一個孤兒,之後就安排在南宮家,對外一直說是個啞巴,知道木三兒不是啞巴的除了南宮百海剩下的人都死了,其中就有李文昊的親生父母。
老薑甚至偷聽過李文昊三叔和父親的對話,大致內容就是南宮百海希望李文昊父親提防著老薑,但是李文昊父親不肯,說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後南宮百海見自己說服不了自己的二哥,只能自己留了一手,果然,現在派上了用場。
老薑不禁的自嘲式的笑了起來,兩人的對話都被自己聽到了,自己居然還是沒有防備,呵呵,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怪任何人,算是造化弄人老天有眼吧。
“哈哈,木三兒,你說,我要是今天能躲過一劫,我下半輩子是不是就不用愁了?”老薑眼神裡滿是幻想和希望,雖然他知道在木三兒說出‘影衛者’之後,放過他,根本不可能。
“你覺得出了國,你就可以活著麼?”木三兒慢慢的靠近老薑然後‘噗噗’兩槍直接打進了老薑的心臟。
“你是說,他還沒死?還。。。還活著?”老薑不甘心的朝後倒去,手伸的很長,眼神裡滿是不甘和不可思議。
木三兒檢查了一下現場之後,從身上掏出兩個布袋,套在了自己腳上,然後東一步,西一步的離開了現場,離開之後穿過一片草地之後,木三兒才走上公路。
又沿著公路走了約莫十分鐘一輛普通的吉普停在了路邊,木三兒走到車邊之後直接上車,周鐵看了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木三兒,木三兒點了點頭。隨後吉普朝北城市方向駛去,一路上車開的很快,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在到市區之後,木三兒纔將自己套在鞋子上的布套給摘掉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趕來接木三兒的周鐵令人將吉普停下,跟木三兒兩人下車,對著開車的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點了點頭,開車走了。
周鐵和木三兒兩人繞過幾條街之後,坐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軍車,朝著軍區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救護室裡的燈光還亮著,莫老不時的讓醫護人員幫自己擦擦額頭上的汗。
此時的譚彬身上兩隻胳膊上的大動脈都插著根橡皮管子,一根流出顯得有些淤紅的血液,另一隻流進顏色有些粉紅的血液。
李文昊與之相反,但是李文昊的身體很多部位被插著針,有的是如同繡花針粗細的銀針,而有的關節、神經處則插著要粗很多的銀針。
莫老不時的來到李文昊的牀前將有些銀針拔掉,又重新在另外的地方插上一些。然後又到譚彬的牀前看著譚彬牀頭儀表電腦上顯示的數據。
等到周鐵和木三兒趕回來的時候,換血才進行了一半。
原來,李文昊作爲南宮家的後人,家族慘遭滅族,因其年紀幼小,遭受驚嚇,導致記憶失控。
在莫老等南宮家舊人們找到李文昊的時候,只能順應的將其記憶通過銀針壓穴的方法將他的記憶封存,這也就是李文昊爲什麼情緒激動的時候會發生現實癲癇一樣的病癥,小時候李文昊養父養母帶著李文昊去看的醫院,已經被安排好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所有的醫院都檢查不出來李文昊的病癥,甚至沒有人知道在李文昊的腦袋裡面插著一根銀針,正是那根銀針將李文昊的記憶神經壓住,纔會讓其感覺有些精神異常。
而所有八大家族的人,都有自己的家族秘符紋身,相傳李文昊的紋身可能含有那個驚天寶藏的關鍵‘鏈接’,所以歐陽遠纔會著急的讓老薑動手,企圖引發李文昊的家族秘符紋身,想要知道李文昊是否是南宮家的後人以及李文昊身上的家族秘符紋身是否含有那個關鍵‘鏈接’。
只不過這一切陰差陽錯的被譚彬給破壞了,引發李文昊秘符紋身的族室散叫做:火烈素,藥性極大,說白了就是在極端的時間內將人體的機能印發至極限,一般人的身體受不了,只有八大家族因爲自己家族的特殊養護方式,才能倖免。
這也就是爲什麼李文昊在學校發生那件事兒之後會在部隊上對他進行一段時間的特訓,不僅是在訓練他的心理,而且有一部分原因是要將他的身體機能打造的能夠承受火烈素的藥效,所以在每次訓練的時候李文昊的訓練量都比別人多。
而李文昊則是因爲火烈素不夠,而不足以引發李文昊的家族秘符紋身,但是由於火烈素的藥效,極可能在不能引發秘符紋身之後衝破銀針壓穴,而讓李文昊的記憶再次失控,那後果就是李文昊可能永遠不能喚起記憶或者是永遠失去記憶,成爲一個無記憶的人。
如果沒有歐陽家的提前動作,周鐵等人的計劃是等到李文昊18歲之後再進行這一系列的動作,但是現在不得不提前,因爲新年的初八,就是財神會。
南宮家的人,不可能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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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密室,黑衣人依舊坐在凳子上,似乎和銀白色的密室融爲了一體,就那麼隨意的坐著,不發出一點響聲。
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打開懷錶,看了眼時間,懷錶的蓋上有個小女孩的照片,圓圓的臉,甜甜的笑容,純純的大眼睛,天真無邪!
黑衣人在看著照片的時候,甚至感覺嘴角有上揚的動作,但是笑容稍縱即逝,立馬就恢復了一片死寂。
從李文昊開始換血已經過去了近7個小時,兩人的血液應該已經相互的流通了三次,應該快好了。
黑衣人開始感覺自己坐不住了,開始在密室裡面渡步不安,小臂上的紋身時刻的提醒著自己的使命,作爲這一代南宮家的影衛者首領。自己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守護好南宮家的後人。
在能讓南宮家後人活著而犧牲自己的時候,影衛者肯定會選擇後者。
莫老推開救護室的門,對著坐在樓道凳子上的周鐵招了招手,周鐵示意木三兒在門口等著,而自己走了進去。
此時的譚彬膚色已經趨於正常,不似剛推進來的時候那麼通紅,而李文昊的身上除了輸血管和入血管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銀針之類的。
“到了最後一步了麼?”周鐵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只要把少主壓在腦袋裡的銀針取出來,換血就算是完成了,但是能不能恢復記憶沒有辦法保證。”
“恩?!敝荑F點了點頭,在醫院的病房內,來回的走了近三分鐘之後,語氣緩慢,但是卻無比堅定的說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