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小梨閣。
阿甲回來支支吾吾,燕鼎弈支開幾個美人妖精,臉沉了下來:“是不是她被捉了?”
“是,聽說妖皇是利用一名女仙捕的她。”
“你是說小箏箏中了暗算?”
“是,跟妖皇同流合污的是荊帝族的百花仙子。”
燕鼎弈手指緊握,手背青筋凸起,阿甲知百花仙子已經得罪了他的這位妖國太子了。
“通知仙界我們的人,仙帝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是。”
妖界,萬安洞。
冥邪王高興,一舉拿下天庭兩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他擺了一道全妖盛宴,邀請全天下的妖來賀他得到美人之喜。
來的妖大多數都是恭維。
“聽聞黛箏神女乃是天庭第一美人,那張臉蛋兒絕美明豔。”
“誰說的,我聽說百花仙子傾國傾城,那小身段真的是惹人憐愛。”
“神女固守五嶽州,難得一見芳容,我等兄弟今日來賀一賀妖皇,順便看一眼是不是傳說中的美豔十足啊。”
“去去去,去你的。”
冥邪王反笑,舉杯慶祝。他本想拿走武魂的靈魂,一見那張比武魂還妖嬈的臉兩眼就直了。武魂美,是那種開在山崖上的虎刺梅,帶刺炫目、妖孽yin蕩、風塵味重。黛箏美,是那種白雪裡的紅梅,出塵秀美、冰清玉潔、明豔照人。
“管她什麼神女仙子,反正被我們妖皇好好疼一番,日後就是妖皇的人了。”
“哈哈哈哈、、、這句話中聽。”
冥邪王難得喜上眉梢,連連與手下舉杯暢飲。
燕鼎弈正與女妖們打情罵俏,冥邪王格外高興,親自跑到下面:“好孩子,這次記你一功。皇叔真的是高興啊,不光武魂回來了,添了兩名仙子。來來來,皇叔敬你。”
“好,賀皇叔抱得美人歸。”舉杯過去與冥邪王的杯子相碰,燕鼎弈豪爽舉杯一喝而盡,他左擁右抱,繼續挑逗女妖,眼皮底下閃過一絲殺氣。
是夜,天兵神將浩浩蕩蕩要冥邪王交出黛箏與百花。逢萬妖聚酒,難以對抗,燕鼎弈上陣,亦被重重打傷。
淺淺月色,冥邪王進入寢室,眼前兩個身影皆是仙界絕色。他望著牀上熟睡的神女,她早被換上大紅嫁衣,火紅的顏色襯托出妙曼身軀,一雙紅潤的脣飽滿自然。
房間裡有一根柱子,束縛著一名少女。她看著冥邪王伸手摸著黛箏的手,不由得解了解氣。
黛箏,安心做你的新娘子,仙宗日後就是我的了。
百花仙子微微一笑,清純動人。但她醒來早已給冥邪王識穿,黑影閃到眼前,百花“啊”的一聲驚詫。
“醒了就好,我喜歡活的。”
冥邪王陰鷙的眼神,現在好像一頭餓極的狼,彷彿下一秒就將她撕碎、啃咬。百花恐懼,眼睛是無辜的楚態:“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什麼不能這樣對你,五界美人都是我的,你以爲你能走得了嗎?”
“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騙黛箏出來,你放了我,帶走她。冥邪王,你是要出爾反爾?”
“我是想過放你走。”
百花喜出望外:“你悄悄放我走,我絕口不提這事。”
“不過我沒嘗過你的滋味。”
她怒得雙眼交匯火光:“冥邪王,你這個下流的妖。”
“從你跟我這個妖皇交易,你就知道我會出爾反爾。你在賭除去一個眼中釘,我在賭得到兩個美人兒,不,是三個。”
“三個?”
“還有一個武魂。”
冥邪王啵可一口她的手,香氣撲鼻,屬於仙子的氣息令他難以忘懷。他眼睛多了一份渴求的yu望,直勾勾的,埋頭就在百花項脖裡啃來啃去。
百花意識到和妖皇交易就是與虎謀皮,她想算計黛箏,連自己也順便算計去了。憑什麼黛箏被捉,第一個受到傷害的是自己,她就能安枕無休。
Xiong部被一對污俗的手攀爬,百花仙子又氣又怒,她喘著氣:“黛箏是天界絕色,她不比我差。”
冥邪王聽不到她的話,百花仙子的嬌氣喘息,引出他眼中的佔有。他上下其手,動作粗暴,差不多拿走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百花仙子戰戰兢兢:“啊!不要,不要!”
“找她,她是天畔仙宗的未婚妻。”
果然,冥邪王停下動作,狠狠地回頭看著牀邊睡著的黛箏。
就是當初,天畔仙宗殺了他的武魂,害他苦苦相思了那麼久。
一股恨意遍滿全身,冥邪王的影子盤旋到牀上。他握著那張臉蛋,恨不得扒了仙宗的女人,吃得一乾二淨。
冥邪王享受那種死死尖叫驚恐的狀態,特別是女人這樣,特別能勾起他的火。可不知道爲什麼,今晚飲酒後他看著熟睡的黛箏神女,興致全無。
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一把抓著黛箏身上的嫁衣。華麗的領口拖拉下,皮膚白嫩嫩的,比豆腐白白滑滑。她太適合紅色了,紅色的小衣衫穿得凹凸有感,身段玲瓏。要是全都剝走,不知道是怎的秀麗風光。
“妖皇,有急事。太子支架不住,天兵神將快殺到萬安洞洞口了。”
黑風放肆呼嘯,冥邪王化了出去。燕鼎弈出現在寢室裡,他四處察看,牀上仍有餘溫,但不見她的任何蹤跡。
冥邪王太狡猾了,臨走前調走了她。
“太子,找到神女沒?”
阿甲在門外把著風,外面刀光劍影,最適宜在混亂中製造混亂。爲了拖延,太子煞費苦心在杯子上加了無色無味的消潵藥,在與冥邪王碰杯藥蔓延上他的杯口,目的讓冥邪王提不起興趣。爲了無破綻,太子真的被天兵神將聯合打傷,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他真的做了。
“我們功虧一簣,再暗中找一找,務必找到她的下落。”
“是。”
阿甲看著太子出來後的神情,眼中無光,似乎是滿滿的失落。昔日裡太子都是嬉皮笑臉,或攜手美豔女妖調情,喝上幾罈美酒,過得好不樂意。
太子殿下遇上了這輩子最要關的人。
“不過我剛纔在躲在地下偷聽了一些有關百花仙子的傳聞。”
阿甲一字不漏地學著百花仙子,繪聲繪色呈現出冥邪王與百花仙子的交易。燕鼎弈目光落在火紅的嫁衣上,怒氣狠戾:“小箏箏有不測,我定不會饒過百花仙子。”
仙界,玄天殿。
天色略有暗色,黑沉沉的。
練眠上前稟報:“我等派去三百多天兵神將一夜之間全部被覆滅,冥邪王只留下一個活口。回來的人說,膽敢再犯萬安洞,仙界就等著收拾。”
“反了!”
庭襄仙君道:“仙帝莫氣,妖怪心性本就如此。這一次,我願意上前衝鋒殺敵。”
“你?”
仙帝疑惑,這庭襄仙君是最是請不動的。平日裡他所做的事情皆是利益,他曾使喚庭襄仙君下凡尋魚肚晟珠,結果庭襄仙君說,好,事成之後,仙帝要賜我一顆柒珠。
後來魚肚晟珠被仙宗尋回,柒珠就落在仙宗的手。
“仙帝放心,我定赴湯蹈火。”
練眠對庭襄仙君當主帥沒多大的異議,畢竟前將領就是庭襄,他經驗豐富,與妖人交手的次數也多。
“不過,我們這能調遣的兵不多了。”
“此話何解?想來我天界的將兵乃是五界最大,最多的一支,人數在二百萬。朕雖調遣五界留守,但仙界仍有一百萬大將。”
“仙帝忘了,阿達修場有規定無論如何這兵絕不能外出,要堅守仙界,保護安危。”
“這、、怎麼辦?”
“有了,昭殿裡的兵不在一百萬大將裡,將昭殿裡的兵都給朕調遣出來。”
練眠覺不妥:“王母娘娘恐怕不會答應,昭殿的兵是她親自派去的。”
“別耽誤了,神女還等著去救呢。”
“管不著了,立刻下旨調派昭殿的天兵出來。”
“是!”
天畔仙宗飛身在萬安洞下,一身的赤衣風塵僕僕。他掏出花紋掌火劍,劍指黑暗的洞口:“交出神女,否則夷爲平地!”
是殺妖如麻的仙宗。
妖精在洞口把守戰戰兢兢,嚇得腿腳發軟找冥邪王。
冥邪王一聽天畔仙宗來,踏著雪白巨大的人骨頭橫在洞口上方。他望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笑:“你的女人我已經享用過了,滋味不錯。”
“找死!”
劍尖凝聚天下靈氣,劃過長空,無形中一股強大的劍氣勢如破竹。冥邪王背後化出一道強光,扭曲的,如盤口大物吐出最致命的黑煙。
仙宗身形飄忽,在背後直接給冥邪王一刀。
冥邪王早有防備,彈出幾米之遠。
他面色暗沉:“想不到堂堂仙宗也做這般偷雞摸狗的事?”
“對付你這種妖,再卑鄙點也行。”
“黃毛小子,我要你還我武魂之命來!”
冥邪王話音剛落,雙手展開,兩手上托出濃濃的妖氣。妖氣放肆鳴叫,彷彿惡妖在竊竊嘲笑。那些妖氣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無論仙宗躲在那,都紛紛投向了他。
應付下來,仙宗力不從心,額上冒出一陣冷汗。
劍是貨真價實的劍,但仙宗是假的。原來那日庭襄仙君洗澡之時,銅鏡猛然飛在屋檐上,上面出現一張冷而寒氣的臉,他說:“我抽不了身,幫我拖延時間,我一定回來救她。”
“你放心,我一定救下百花仙子。”
庭襄仙君答非所問,鏡子上的仙宗,突然兇著表情糾正:“是箏兒。”
“你知道我這個人、、、、、”利益最大。
“我給你弄一套柒珠。”
十二顆柒珠產自上淵古時期最後的一條蛟龍,貴不可言,冬暖夏涼、辟邪正氣。要是得到它,在擡高價錢來買給同僚,他的銀子一定比仙帝多。
看錢的份上,做了賣命的交易。
庭襄仙君怪當日的一時衝動,答應了仙宗的請求。萬一他瓜了,怎麼對得住他家裡的夫人呢?
不過,庭襄仙君想起了一件事,不禁笑了又笑。
冥邪王甩開妖氣,鼻孔在顫抖:“你在笑什麼?”
“真是愚蠢,你的武魂沒死。”
“想騙我?沒門。”
“我有證據。”
庭襄仙君似乎很是嫌棄冥邪王的愚蠢,都不願正眼看著他。
“武魂是上淵古青狼化身,天生狼心堅固,加之喝上鹿妖血,天下無物可毀。”
這句話不是胡亂造捏,有書爲證。妖精錄上武魂居二,上面爲憑。武魂乃上淵古花好巖丫鬟,忠心不二、野蠻潑辣,後期在召華世養大妖界勢力。yin蕩五界、法力無邊、壞事做盡。她的心喝過上淵古鹿妖血,力經上淵古與召華世的殘酷洗禮,早就比石頭硬,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