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一如既往!我還未看清他的右手伸回背後要幹什麼?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一道潑在地上的血流,雙耳充斥著是另一個人的嚎叫聲,聲聲淒厲的半跪著,又被他踹了一腳,那人只能依託僅剩下的左臂側伏在地上痛哭。他甩了甩刀背上的血珠!用那陰騭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似乎又要開始對其他人下手,他狂妄的問候:“哥幾個瞧見了不,這就是誰敢當叛徒的下場!”這聲音、這目光聲聲絲絲都是威懾,我很害怕,下意識將頭微微後仰,卻看見他手裡的刀尖正直直的指向了我,刀鋒弧線遊走的血珠聚在刀尖,好像就要刺破我的胸膛,我微微的咬了下半脣的肉,強裝起鎮定,穩住顫抖的身軀。
他大喝一聲:“臭娘們,你聽見了沒?”那血珠滴落在地。
這聲如歷雷,使我驚懼地語塞,我感覺我的手竟然有些握不住刀柄,即便我的手和刀柄已經貼合在一起!見我沒有出聲,他勃然大怒“你丫的,裝什麼蒜,”,順勢他的長刀就要狠狠地刺了進來,就在刀尖刺破衣服的瞬間,有個人拉住我的胳膊往後一拽,輕揮兵工鏟的鏟面擋住刀尖,他說:“兄弟,你和一個啞巴較什麼勁。”
啞啞....啞巴,轟的一聲,在我的腦中炸了,我在搜索儘可能存在的信息,可惜沒有,越是搜索,越是一無所獲。
又有一人吹了吹指甲上剛搓掉的屑皮,譏諷了道:“行啊!大家夥兒都夠本事的,一人折騰一下,這界山還進不進了”。
這話一出,衆皆將目光匯聚到了前方的骷髏山,氣氛甚是微妙!
“咔嚓”一聲,只見最置身事外的一位正慢條斯理的從剛打開的箱子裡拿出紗布對著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進行了包紮!
看似一場驚心動魄的“內鬥”就這麼化解了。
爲了區分,兇狠我的那人定位1號,解救我的爲5號,吹指甲的爲4號,包紮傷口的爲2號,至於斷胳膊的就定爲了3號。
我不知道所謂的進入界山要幹什麼?爲什麼我會和這羣人在一起?我還是個啞巴?我能有什麼作用?就在我腦子裡混亂的時候,2號遞給我一顆紅色藥丸,他說:“吞下去,壓驚!”
我瞪大自己的眼睛,猶豫不知是否伸出手拿,就有人捏住我的雙頰,倒入一口烈酒連同那粒藥一起涌下我的喉嚨。這口烈酒讓我連咳了七八回,差點緩不過來。我的臉上發燙,我看著那是4號還呵呵呵的笑著,那酒壺還沒有擰上蓋。
我憤怒的攥緊自己的雙拳。
天地似乎隨著我的脾氣,瞬間變色。界山裡飛出成千上百隻的烏鴉,就快把這天色染黑了。
5號大喊:“不好,快上車,那東西要出來。”
3號最是迅猛,彷彿剛斷胳膊的不是他,他左臂拉開一輛越野車的後座,堂而皇之的坐上去。其他人也趕緊行動,我也邁開自己的步子跑到最近的一輛車,“快上來!”剛反應過來,就見4號把我拉上車。
我們6個人,就這樣分成了兩組,我這輛車,5號是司機,4號和我坐在後座。
兩輛車飛快的逃離,但是前面卻揚起剛巨大的沙霧,我回頭看著後面,隱約中,是“死神的鐮刀”已經迫近了。4號從一隻揹包裡拿出一隻微型***,伸出天窗,對後面緊追的鐮刀,掃射。我看見打中的鐮刀,血汁飛濺,但很快又會出現一把新的鐮刀。“媽的?爺就不信了。”4號罵著,踢了我一腳:“快出來幫忙?”我不知道該幹什麼,下意識拉起一隻揹包就站了起來。4號氣急,“你丫的,倒是打啊?”我拉開揹包鏈子,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個個飛鏢。
就差這逃亡路石化了,5號扔過來一隻揹包,“手**!”
轟隆的一聲,鐮刀炸成碎片,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股腐屍的味道,令人作嘔。
後面車停了,停在了一棟廢舊的廠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