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武學系統的虛擬空間內，一處被改造過的琉璃仙境內，素還真正默默品茶，茶香飄逸間，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庭院內。
“吾之來歷，你可知曉？”
完成蛻變的天之佛樓至韋馱，竟直接出現在李啓的虛擬空間內，現身在素還真面前。
“至佛在意嗎？”
“哈，被虛妄構建的九州至佛，自然在意。”
一杯茶飲下，素還真侃侃而談：“如何是西來意。識起迷情於祖師西來之本意爲何？達摩祖師由西來震旦，所爲何來？”
“空中一片石...”
空者顯示空如來藏，一片石者顯空體之性用，產生一片石頭，此話已闡述空有二相之圓融境界，若不強執其境，石頭自滅。
“至佛本就是密室中人，真正在意過嗎？”
素還真話中意思很明顯，本性、自性本是無形、無相、無色、無味，更無男女分別之相。男女相者，本是業報所顯示之形相也。
密室中所居住的人，其實不是一個人，人有壽盡之時，而密室中人可是不生不滅。故密室中人不是人，因而也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所以說密室中的人是我們的本性，它是無形、無相、無色，更不用說是男女相了。男女相者是本來的業報之身，正報的身，而本體是空無的，是不落於男女之相的。
有體性有如蒼天，了無一物，本來寂靜的，本性唯我獨尊，是至高無上的，本性是沒有男女相的。
修行禪定九天的樓至韋馱，本身就達到色身非男非女境界，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阿彌陀佛。”
自我調侃般的話語間，素還真搖了搖頭：“至佛並不在意這些事，你所憂慮者，是如何應對他化自在尊者。”
提到他化自在尊者，樓至韋馱眼神認真起來：“此魔非比尋常，而且超脫此方世界的最強層次，屬於天外神魔實力，常規手段難以消滅。”
樓至韋馱，本身就是一位務實果斷佛門強者，面對他化自在尊者這樣頂級大魔頭，自我評估無法正面對敵獲勝情況下，樓至韋馱自然會出現在李啓空間內，尋求幫助。
“我明白了。”
素還真一曲彈奏間，很快在琉璃仙境外，李啓意識投影降臨，出現在這方內。
雖然早已感知到沐靈山死亡，進而蘊化出本土世界的樓至韋馱，可是當正面看到時，李啓還是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雖非出自苦境世界至佛，但身上氣息與姿態，與熟悉中那位佛者毫無區別。
“見過至佛。”
深深看了一眼李啓，樓至韋馱直接開口索取：“要消滅他化自在尊者，需要更多東西。”
“至佛請看。”
李啓像一個土豪一般，直接將蔓華珠羅音譜、長生扇、奧義吠陀、毀住藏經、九九轉輪器、大威德明王種子心印、定神珠、黑白如意佛、破碎的菩提弓擺放在琉璃仙境內。
素還真咿了一下：“珠光寶氣的...”
此外華藏琉璃、定光梭羅、黑檀佛珠等物品，也一一被李啓取出。總之好好一個琉璃仙境，變成各種阿堵物聚集場所。
樓至韋馱看著眼前諸多法器，最終選擇破碎的菩提弓，以及九九轉輪器兩件道具。
九九轉輪器？
這不是昔日魔佛波旬封存天佛原鄉的法器，爲什麼樓至韋馱會選擇使用這件？
手持九九轉輪器的樓至韋馱便離開虛擬空間，從始至終沒有在李啓面前過多糾結自身存在問題。
收回這些法器，李啓看著素還真若有所思模樣，不由得好奇到：“前輩在思考什麼？”
“命數，因至佛降臨產生變化。”
樓至韋馱出現是一個意外，李啓要想再創造一個類似角色投影，花費代價與成功率都是未知數。
就在雍州局勢進入下一階段同時，碎島玄舸大軍，浩浩蕩蕩抵達徐州與豫州邊界時，遭遇到南樑皇朝一路大軍的追擊。
十幾艘大型碎島玄舸與數百艘南樑小型戰艦在天空中對峙，彷彿碎島玄舸一方纔是朝廷正規軍一般，爲首南樑五劍君之一赤炎劍君，冷冷盯著對面鉅艦。
劉石作爲碎島玄舸艦隊負責人，指揮者數千人部隊，小心翼翼佈陣，深怕被赤炎劍君一劍給摧毀全部碎島玄舸。
畢竟對手是半聖強者...劉石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這次東稷學院行動，傳遍九州後，以失敗告終，一者道子系統被李啓拿走，二者就是這羣李唐餘孽安然撤離，導致南樑行動淪爲笑話。
所以南樑皇室對於追擊李啓一行人，是不遺餘力的。
半聖修爲的赤炎劍君沒有任何廢話，手持火焰長刀，一刀斬擊出耀眼烈焰光芒。
合道巔峰的半聖一擊，足以徹底摧毀眼前碎島玄舸大軍。
劉石臉色劇變，剛想命令艦隊避開時，周圍的天空彷彿凍結一般，赤炎之火遭受默默寒霜入侵，被化消無形間，李啓身披銀色戰甲，手持或天戟強勢落地。
“你就是李唐西宮太子李啓？”
“是。”
五蓮之力作爲根基情況下，現在李啓自身內元還在源源不斷暴漲，面對南樑五劍君之一赤炎劍君，李啓沒有多餘廢話，或天戟一閃，兵甲武經廢之卷直接上手。
八龍逆道，天下盡廢！
瞬間寒霜化爲八龍，直接涌向赤炎劍君，後者單掌凝聚極端高溫，赤炎真力爆發，試圖狙擊八龍氣浪，可是李啓不會給南樑軍隊任何機會。
轟然一聲爆炸中，赤炎劍君臉色一變，八龍竟直接穿破自己火焰，正面咬向自己。
怎麼可能！
爆炸的火焰立於中心，赤炎劍君準備全力以赴擋住時，李啓輕輕開口：“擋不住的。”
一句擋不住，八龍之氣釋放出恐怖廢之卷能量，瞬間將暗中修行過天之卷的赤炎劍君給束縛住。
這...
南樑衆將士錯愕間，八龍徹底絞殺赤炎劍君...寒霜凍結整個船身過程中，赤炎劍君臉色變成紫色，隨後身體開始凍結起來，變成一冰人...
轟然一聲，赤炎劍君變成冰人，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