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巧雖是坐在椅子上的,但是她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鄔予生的身上。
鄔予生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著,讓他有進一步更加親密的舉動。
可他的理智還在,如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條放的離他胯間極近的腿他怎麼也無法拒絕,似乎是從內心深處便有的眷戀。
“幫主的腿看來是真的恢復好了?!?
“嘭……”
鄔予生手上的酒杯掉落在桌面上。杯中的酒撒在鄔予生的指尖。
安巧輕輕爲他擦拭?!班w幫主小心些,別弄髒了衣服?!?
十指如玉,她的溫度還存留在他的指尖。鄔予生微怔。
坐著的那些壯漢此時卻都是汗毛直立,有些人的冷汗已經往外冒了。上次有個只是不小心碰到幫主衣服的人,被活活打成爛泥的景象還在他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些個壯漢一開始還在想如何幫助幫主報傷他腿的仇,如今個個都在爲安巧祈禱。
鄔予生很快換了副面孔,沒有了剛剛的慌亂。脾氣溫和的和安巧打趣著。
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看著幫主與安天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都在心裡默默揣測幫主的意思。
誰也沒有注意桌子底下,兩人那般親密。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暴力的踹開。安巧默默從鄔予生身上將腿放下。
那條柔弱無骨,隔著衣服布料都能感到柔軟的腿從他腿上放下時,失望,不捨佔據在他的心頭。
“安天”安巖滿是焦急的叫著。
在安巧接受鄔予生的邀約後,暗中保護安巧的人很快回到天巖幫報告給了安巖。
確認安巧無事後的心剛剛放下,卻又看到安巧正和死對頭相談甚歡,安巖頓感疑惑。
但現在是場面,還是先把安巧帶回去最重要。
安巖能感受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從未移開。想來自己和那人已有十幾年未見了吧。
想不到再次見面,是這樣的場景。
安巖有意避開那濃烈的目光。
“巧巧,看韋耀言的目光?!?
“他看的是我大哥吧,那眼神中是愛意?”
“bingo,答對了?!?
“看來他們的故事不簡單啊。”“嘿嘿嘿,等咱回幫派了,我再和你說?!?
“鄔幫主,舍弟在這裡打擾了你與弟兄們相聚,我來帶他回去好好教訓一番。”安巖的話帶有歉意,可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可拽了。
不聽話的內容,光聽語氣,好像在說,我安巖的弟弟,你也敢押著。
“哈哈哈?!编w予生笑著,帶著點陰森。
“安幫主,真是好久不見,上次你的手下“無意”弄傷了我,還多虧了令弟相助,我纔不至於死在荒郊野嶺?!?
鄔予生停頓了會又說:“這次恰巧遇到令弟,當面感謝而已,並未打擾到我們?!?
“好傢伙,他真厲害,表面是在向你大哥爲你澄清,你沒有打擾到他們。實際上,是離間你和你大哥的關係啊。”萌萌感慨道。
“他這樣說倒是幫了我?!?
“嗯?有嗎?”萌萌很疑惑。
“有啊,我正愁任務沒有突破口呢,這下好了,有人給,我可得把握好?!?
“兩個幫派要想和好,必先把一切挑明。“安巧解釋道。
“嗯,嗯,嗯,是的?!泵让日J同道,其實它沒聽太懂。
安巖緊盯著安巧,想從她的表情看出些什麼。
“是嗎?我倒是不知天天何時這樣厲害了?!?
“大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回去再和你解釋可好?!?
“鄔幫主,多謝今天的款待。今天很開心,我要跟大哥回幫了,我們下次再聚?!?
聽到安天要走,那些壯漢要起來攔著,但被鄔予生的一記眼神嚇到,又都乖乖坐了回去。
“安少主,期待下次見面?!班w予生帶著些許玩味的說到。
“大哥,我們走吧?!?
“嗯,我們回家?!?
從始至終,安巖未看韋耀言一眼。
“他心裡還是在埋怨我。“韋耀言傷心的想著。
“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知道派再多的人看著你,你都會想辦法逃出去,所以暗中派了人保護你?!?
“哦,原來是這樣。大哥,你對我可真好?!?
“傻瓜,你是大哥的一切?!?
出了祿香樓便看到有幾十個穿著天巖幫衣服的人守在門前。
“大哥,這……”
“我這還不是擔心你,鄔予生此人計謀多端,陰險狡詐。陰的你肯定玩不過,他要是敢傷你,我決不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
安巧心頭一暖,安巖竟然爲她,連兩個幫派表面的和諧都不願去做。
“不過,巧巧,回去後你要好好解釋鄔予生說的話?!薄班牛厝フf?!?
安巧房間。
“巧巧,說吧,怎麼回事?!卑矌r坐在上座,安巧站在他面前。
“大哥,你不要像審犯人那樣子審我好不好?!卑睬苫沃矌r的手臂撒嬌道。
“巧巧,天巖幫與虎師幫世代爲敵,我們的爹孃也被他們害死。大哥接手後,虎師幫也多次找麻煩,天巖幫有好多的弟兄在兩派爭鬥中死的死傷的傷,你爲何要救下他呢。”
“大哥,你也說了,很多兄弟在鬥爭中死的死,傷的傷?;煄鸵彩沁@樣的,可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們不應該讓跟多的人因爲安家與鄔家兩傢俬自的仇恨做出犧牲了?!?
安巧底氣十足,目光堅定。
“大哥,我這次救下鄔予生就是想把一切都解開,讓烏鎮的所有人心中都不再有仇恨。”
“巧巧,大哥很開心,你這樣想便已經長大了。但是兩個幫派的隔閡不是你這個孩子能參與進來的。”安巖緊握安巧的雙肩。
“此事不要再提起,你就安心做好你無憂無慮的安少主就行?!闭f完安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是難勸。”安巧嘀咕道。沒有了剛剛的大義與堅定,只有懶散和頹廢。
半躺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拿起的一旁的水果。
窗外的樹影婆娑,月光從縫隙中傾瀉而下。
“巧巧,怎麼辦,你大哥聽不進去你說的話?!?
“沒事,兩個幫派打破隔閡,化解敵對的種子已經在他心中種下。關鍵在於解開他的心結。”
“說吧,你應該知道些什麼?!?
“嘿嘿嘿,還是巧巧聰明,你想聽什麼。“
“韋耀言和我大哥?!?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薄皼]事,慢慢說有的是時間?!?
“嗯……,簡言之就是他倆現在都互相愛著對方,但都愛而不得?!?
“繼續,往細節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