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宦千凡笑站在門口,屋中已經擺好了接風的酒菜。
裴子瑜上前極爲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往屋中走,邊走邊說道:“當初若不是你認同我,給我鼓勵,可能最後我也不會成功。”
“這麼說最大的功勞者是我嘍?”
裴子瑜點頭:“可以這麼說,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宰相識趣,也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曖昧,所以迎接了裴子瑜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此刻豐盛的飯桌前就只有他們二人。
“你在都城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宦千凡微扯嘴角:“本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還是多虧你留下的那幾個人了,跑腿什麼的挺麻溜,而且處事很乾淨,倒是省下不少的麻煩。”
“那幾個都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有他們在你身邊我還放心些。”
宦千凡輕聲笑了笑,給他碗中夾菜:“知道你的心意了,快吃吧,都是你喜歡的。”
兩人相視一笑,一頓飯吃的甚是融洽。
......
裴子瑜回來的第三天,裴騫快馬加鞭回來覆命,自稱是洪災已經解決,災民也都已安排妥當,皇上聽後龍心大悅,如今關外的煩惱已經解決,天災也都盡然解決,之後就是國泰民安,天下太平了。
對於父皇下令休了宦玉饒之事,裴騫直呼休的好,得知宦玉饒所經歷的事情後,裴騫沒有半點的憐憫,只覺的這蕩婦讓他丟盡了臉面,就算父皇不休,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也是休了這個蕩婦。
第二天,裴騫就在回春樓召見了支持他的一衆大臣,朝中大臣倒戈的事情讓裴騫意識到了危機感,倘若他在不抓緊將剩下的大臣拉入麾下,太子之位就徹底離他而去了,可是即便將這些人聚集起來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辦法,畢竟裴子瑜現在做事情那是滴水不漏,幾乎你都找不到他的紕漏。
而且近來關於裴子瑜的呼聲實在太高,尤其是民間,百姓們現在對這位曾經嗤之以鼻的四皇子那是揚手稱讚,而對他卻沒有那麼高的呼聲,裴騫看在眼中,怒在心底,深覺這次被裴子瑜給算計了。
雖然他們二人此次都是爲百姓爲朝廷出力,但是論起得名利來說,上戰場卻比他去蜀江賑災更加能揚名立萬,現在街頭巷尾的哪個不在說他裴子瑜此次有多威風,誰記得他下蜀江賑災那些艱苦日子。
而且當初他去蜀江賑災還是裴子瑜提出的,由此可見,這些都是那裴子瑜提早算計好的,就等著把他推入完好的坑裡,然後踩著他上位,即得名利又得功勳。
這口惡氣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讓那些大臣先回去,裴騫招來培養已久的暗衛,外憂內患均已解決,父皇高興決定這月的十五舉辦秋獵,允許大臣家子嗣一同參加秋獵君臣同樂。
所以裴騫決定趁著這次的秋獵,給裴子瑜一個狠狠的教訓,即便殺不了他,也絕不讓他好過!
很快秋獵的日子到了,外場圍滿了百姓,其中女子居多,畢竟都想一睹英明神武的四皇子之顏。
裴子瑜一出場立馬引起姑娘們的興奮尖叫,還有百姓們震耳欲聾的助威吶喊,可到了裴騫出場,全場只有星點的聲音,氣勢上裴騫就輸了,氣得他臉上青白交加,一路都沒有好臉色,身邊的下人那是嚇的膽戰心驚。
一聲號響,衆人開始了今天的圍獵。
這場秋獵宦千凡本不想參加,奈何架不住父親一再的勸說,宰相是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不應該日日待在府中,趁著這次的秋獵正好出去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然而剛到獵場不久,她便被林宇給請走了,宰相看是四皇子身邊的貼身侍衛,便也沒有多加阻攔。
宦千凡被他帶到圍獵地段的深處,林宇告訴她一切都是裴子瑜的吩咐,讓她等著便是。
好一會過去,宦千凡正疑惑這裴子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時,他騎著馬兒翩翩而來,陽光照射下來,他如同踏光而來的王者一般,今天的裴子瑜更加的俊朗非凡。
“好帥啊。”33漏出癡迷的表情。
宦千凡彎脣:“確實好看。”
“上來。”馬兒停到她身前,裴子瑜伸出手嘴角帶著淺笑。
“四皇子這是何意?”宦千凡微挑黛眉,似笑非笑的說著。
裴子瑜脣角微勾,一舉一動間都帶有凌然桀驁:“反正不會賣了你,先上來再說。”
宦千凡心口微微撥動,視線落在他伸出的手上,脣瓣翹起:“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我可就把自己交給四皇子了。”說著伸出纖細的手搭在他的大手中。
只覺身體被一道勁力拉扯,轉眼間她已經坐在了馬上,裴子瑜於她身後雙臂緊緊將她環住,耳邊聽他輕呵一聲,馬兒悠悠往前走去。
一路前行許久,二人無話,只行走於這茂密的森林中,宦千凡很是好奇,走過的地方遇到很多野物,可裴子瑜卻絲毫沒有半點的動作,直接無視,弓安穩的掛著,箭巣中箭一支沒少,話說今天圍獵的第一名不是有獎勵嗎?他怎麼無動於衷的。
“你...不射獵物?”宦千凡輕聲問。
“戰場上見血太多,現在不想再沾染無辜的鮮血。”裴子瑜嗓音低低的回答。
“那你...”
“我只是想安靜的和你待一會。”不等宦千凡說完,裴子瑜接過話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奧。”知道了他的目的,宦千凡也不在多言。
沒去戰場前,裴子瑜對她還不曾有多深的牽盼,可能是天天能看到的原因,可自從離開國都上了戰場,閒暇之餘,腦中想到的全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似乎刻了他的腦海中,讓他日思夜想到不能寐。
這也是爲什麼他能一個月便能解決關外的戰事,主要是太過於想念她,在加上聽說了宦玉饒要算計她的事情,雖然最後是宦玉饒自作自受了,可是思念加擔憂的心思,他只覺好像遠離了一年有餘的感覺,所以他日夜不停,加快了關外的戰事,只爲早一天能回來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