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走的那天,他發消息給向以:
“我要回京都了,在走之前想再見你一面,可以嗎?”
向以給他回覆說:“我睡了,你走吧。”
那天,他在向以家門口守了一夜,夏季的夜風吹的他心都快涼了。
他早上八點的飛機,七點四十從向以家樓下走的。
直到陳南登機的最後一刻,他還是執著的在人海里找著她的身影。
他的目光鎖定住那個熟悉的身影,她雖然帶著口罩,穿著她黑色衛衣灰色休閒褲……
他對著她那邊的人羣大聲喊道:“向以,老子喜歡你!”隨後,也不等向以迴應,登上了飛機。
這是陳南第一次對向以認真的告白,向以沒想到陳南會看到他,被他的大膽告白的告白搞得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那兒早沒了陳南的身影。
向以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加速,她在自己心裡告訴自己:
‘我不能被原主影響,他只愛原主,他只愛原主,我心裡只有我的寶貝陳曦。’
向以覺得很難受的是陳南和嚴宥琛都給向以一種她們很像的感覺,陳南給他帶來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嚴宥琛給向以的則是行爲習慣等各方面帶來的熟悉。所以向以覺得他就是陳曦,而陳南的熟悉感向以歸結爲原主身體記憶給她帶來影響。
安婉已經絕食一天了,肚子咕咕叫,餓的已經沒有了力氣。
桌上的飯菜香味不斷飄進鼻子裡,她更餓了。但是她不能吃,一會兒媽媽肯定會進來,她要用絕食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不出意料,安婉的母親進來收飯菜,看到桌上的飯菜沒有被動過,眼淚當即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疼了十幾年的姑娘不惜絕食來反抗他們的決定,端著飯菜的手有些抖。
安婉的父親看到妻子眼裡含著淚水從女兒房間裡出來,手裡端著的飯菜一點沒動,他明白是妻子心疼女兒。
安母把東西放好,對他說:“要不咱們不管婉婉了,婉婉喜歡就讓她喜歡,就算以後受了委屈也還有咱們撐腰呢。”
安父嘆了口氣拉過妻子的手,說:“你不知道咱們丫頭找的那是個什麼人啊!那小子的家裡是亂的很,當初他們家的事情可是全城上流人士的飯後談資,他的父親是沈氏集團沈以安的小兒子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那小子的母親是c市中名門李家的女兒,可惜是個有病的,當年他們兩家商業聯姻,沈家都知道,只有他父親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後來鬧著要離婚,李家不肯,說是肚子裡有了 他的孩子……”
安母被安父抱在懷裡安撫。她陪他白手起家有快二十五年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麼難過了。很多事情他明白不應該是他們該管的,但是哪個父母都想自己兒女以後可以生活的幸福安穩。
安婉被安父叫出了房間。
那一晚他看著面沉如水父親和在一旁默默流淚的母親,她忽然覺得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