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送進(jìn)了宮裡,然後又遇見了自己的愛人,一大堆的宮人專門伺候她,幾乎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一次她把鹹魚發(fā)揮到了極致,被這奢靡的封建生活腐蝕了。
這生活太美滋滋了,吃喝玩樂睡,哦,就是每晚睡覺的時候太折騰人了,不過她也不吃虧。
就是過於安逸的生活容易消磨意志,而且宮裡到處都是四四方方的,她又不是能靜下心來賞花弄草的性子,就更加覺得無聊了。
於是,葉蓁蓁這條魚變成了死魚,整日裡都是蔫耷耷的。
肖允成看著他這副頹樣,忽然很是煩躁,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沉聲說:“你到底怎麼回事?誰惹著你了?”
葉蓁蓁擡頭,有些茫然,“……?”
肖允成又陰冷道:“誰?朕幫你殺了他。”
葉蓁蓁:“……???!”
伺候葉蓁蓁的宮人頓時跪了一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連忙搖頭,說:“我沒事,誰都沒惹我。”
他冷笑:“你當(dāng)朕眼瞎?這樣一副死魚臉。”
葉蓁蓁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傢伙這一世嘴真毒,不過也太敏銳了些,她都儘量沒表現(xiàn)出來了。
但此刻,肖允成依舊感覺出來了,還死死地盯著他,非要他給出個不高興的緣由來。
葉蓁蓁只好把視線移向窗外,現(xiàn)場瞎編,“……我看最近天氣甚好,我卻只能待在宮殿裡等著陛下垂憐,著實有些無趣。”
肖允成擰眉看他,“就這樣?”
葉蓁蓁點頭,表情真誠得不能再真,要騙人得先騙過自己。她是真的無聊,確實假的盼著他垂憐。
不對,也不能說是假的,只能說凡人的身體經(jīng)不住這麼折騰啊!
她以爲(wèi)這樣肖允成應(yīng)該就能聽得懂了吧,應(yīng)該會讓她找些樂子的,結(jié)果,無數(shù)精心照料的名貴花卉都搬了過來,就爲(wèi)了讓她欣賞,高興高興。
奉命領(lǐng)著人搬花過來的小太監(jiān)討好地笑著,說:“殿下,這都是陛下特意爲(wèi)了您送過來的,您看這綠牡丹,碧綠如玉,晶瑩欲滴,可是菊花中不可多得的珍品,宮裡就只有兩盆,全送來這兒了。”
葉蓁蓁看著這綻放的菊花,表情有些微妙。
她惆悵地嘆了口氣。是哪裡出了問題讓他產(chǎn)生了這種錯覺,認(rèn)爲(wèi)她喜歡賞花的,這下可到好了,就算是想看花都足不出戶了。
小太監(jiān)看她眉目含愁,不禁忐忑,怕自己事情沒辦好,皇上會怪罪。
“殿下爲(wèi)何嘆氣?可是奴婢哪裡做得不對?”
葉蓁蓁搖頭,說沒事,然後就入殿了。
不過她到底不是個安分的性子,回到了殿內(nèi),就開始了她的搞事情的道路。
先是指使小太監(jiān)給自己找話本子瞧,後來直接讓他們扮上妝,給自己演話本。
待到肖允成回來,就看到重新恢復(fù)精神,懶懶地躺在美人榻上吃點心的葉蓁蓁,終於稍微滿意了些。他還是更喜歡看著她放鬆愜意的模樣,這樣自己心情也好些,頭疾不像以往那般嚴(yán)重。
用過膳,暴君又開始批閱奏摺,本因爲(wèi)葉蓁蓁稍微和緩的臉色,再次慢慢變得難看,面露殺意,陰狠的眼神彷彿要穿透奏摺,砍了這後面的大臣。
此刻,宮人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發(fā)出哪怕一點聲音,引來暴君的怒火波及。
安靜得落針可聞的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清晰的吹氣聲,顯得十分突兀。
是葉蓁蓁正捧著杯子喝茶,因爲(wèi)燙,就對著吹了吹。
肖允成聞聲轉(zhuǎn)頭,泛紅的眼睛盯著他,如同即將發(fā)狂的野獸,透著濃濃的危險。他冷聲說:“蓁蓁,過來。”
葉蓁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放下茶杯,還是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還未站穩(wěn),就被一隻長臂一拽,跌進(jìn)了暴君的懷裡,坐在他腿上。
蘇棠起初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發(fā)現(xiàn)暴君就只是單純把她當(dāng)抱枕一樣抱著,葉蓁蓁就不動了,只是懶懶地向後一靠,在肖允成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翻閱著自己找來的好東西。
肖允成有時看到哪個言官的摺子,心情暴躁,頭疼想殺人的時候,就摟緊懷裡的人,捏著他的手指把玩,或者低頭在葉蓁蓁後頸吸一口,勉強(qiáng)平復(fù)一下。
她慢慢明白過來了,自己這是被當(dāng)成貓來擼了,心情不好了,就捏捏小貓的肉墊,吸一口小貓咪,用來解壓真是再好不過了!
在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之後,葉蓁蓁更加放鬆了,幾乎要在暴君懷裡軟成一灘水,軟綿綿的,絲毫不費力坐好,跟沒骨頭似的,要不是暴君一手圈著他的腰,好像她隨時都會滑到桌底下去。
能和愛人更加親近一些也是她想要的,畢竟她還想著藉助親密接觸的機(jī)會輸送一些靈力幫肖允成解毒呢!
只是葉蓁蓁在肖允成懷裡做的久了,肚子又餓了起來。
於是,她伸手就想拿放在桌案邊上的糕點。
肖允成察覺到懷裡的動靜,以爲(wèi)她想走,頓時擰眉,把人圈得更緊,牢牢地箍在懷裡,不容抗拒道:“不許動。”
葉蓁蓁這樣夠不著,就指著瓷碟說:“我想吃點心。”
暴君雙眉微鬆,但也沒鬆手,而是自己幫她拿了過來,就放在桌案邊緣,讓她伸手就能拿到。
葉蓁蓁拿起一塊,慢吞吞地啃著吃,享受著御廚的絕頂廚藝,脣齒餘香。
吃了兩塊了,偏頭看到暴君冷峻完美的下巴。
看著愛人勞心勞力,而她在這摸魚擺爛,心裡忍不住有點罪惡感了。他想了想,伸手拿了塊桃花糕懟到愛人嘴邊。
心裡正想著各種血腥畫面的肖允成愣了一下,垂眸就看到嘴邊花瓣形狀的精緻點心,還未入口,脣上就已經(jīng)沾了甜味。
他頓時嫌棄地皺眉,被那甜絲絲的香氣膩到了,他對於這些甜膩的東西一向是敬而遠(yuǎn)之的,剛想開口拒絕就被逮著機(jī)會的葉蓁蓁塞了進(jìn)去。
看著臉頰鼓鼓的肖允成,葉蓁蓁笑了笑,湊上去在他的臉頰兩側(cè)各親了一口,“我嘗過了的,可甜了。你生這麼大的氣,想必嘴裡都是苦的,吃著這個就好一點了。”
肖允成被迫把甜膩的過分的桃花糕嚥了下去,眼神深沉的看著葉蓁蓁。
暴君微微張脣,正想說什麼,一個毛絨絨的腦瓜就在他肩頭拱了拱,撒嬌似的,然後擡起臉,眸若星子,有點討好地說:“陛下,我總是在這待著有些無聊,不如你讓人教我騎馬射箭吧。”
蕭成被她腦瓜一鬨,什麼都忘記了。
葉蓁蓁以爲(wèi)他不肯答應(yīng),繼續(xù)撒嬌拱他,甜甜地笑著,討好央求。
肖允成終於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他,冷聲說:“行了,朕會安排人教你,別吵。”
葉蓁蓁高興了,滿意了,又變成了傲嬌的貓咪窩在了肖允成的懷裡,享受著時不時的順毛行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