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姎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應，打了今天早上第N個哈欠。
乾脆趴下睡了。
反正她的人設是學渣，容她補個眠先。
姜繹年神色複雜地瞥了眼整個早自習都在睡覺中度過的新同桌：“……”
再回顧了一遍狗系統宕機重啓後發佈的一連串任務，衡量了一遍難度係數，心底嘆了一口長氣。
他昨晚登錄網銀查看了那筆510元的收入明細，付款方是一個叫“全能學霸不是夢”的機構，交易附言：助學金。
接著他又登錄瀏覽器，搜索“全能學霸不是夢”，發現還真有這個企業。
儘管註冊地在海外，感覺有點像騙子公司，但能查到清晰明朗的註冊資料。
即使真是騙子公司，也是對方給他轉錢，不是他轉錢給對方。有什麼好怕的？
他花了大半宿做好心理建樹——決定每天花半小時到一小時時間，完成系統發佈的任務。
終極任務的1000萬獎勵他不敢想，每天能穩定到賬500元已經趕超他平時的兼職了。
每天多500，一個月就多15000。
有了這筆外快，明年他考上大學，就能在學校旁邊租一套兩居室，把奶奶接到身邊照顧了。
只是這個理想的方案剛執行，就被推翻了。
也對！這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姜繹年心下苦笑。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使口不如自走、求人不如求己。
這個道理，這些年還沒參透嗎？
他收回沉靜下來的目光，把一切虛幻的、妄念的、不切實際的念頭拋諸腦後，沒再理會學霸系統發佈的那一堆顯然完不成的任務，專注於當下的學習。
……
謝姎這一覺睡到第一節上課。
“同學們好！”
“老師好！”
謝姎迷迷糊糊地跟著起來又坐下，醒是醒了，就是腦子還有些混沌。
第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邊講課文邊寫板書。
謝姎睡眼惺忪地坐著，似乎在看板書，又似乎在發呆。
英語老師沒管她。
經過昨天下午兩門課的小測，實驗班所有任課老師對謝姎已經不抱希望了。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別帶壞班上同學，就阿彌陀佛了。
睡覺？這不是學渣最安分的表現麼？
謝·安分學渣·姎這會兒總算清醒了，慢吞吞地從桌上一摞課本里抽出英語書，擡頭看看板書標題，翻到了對應的課文。
默默地瀏覽了一遍，感慨現在的高中英語教材難度這麼高了？好多晦澀難懂的單詞和句式。
簡單的倒是記得一些，複雜的不常用的她早忘光了。
原身又是學渣，大腦海馬體根本調不出與學習內容相關的記憶。
不是吃喝玩樂就是打架爭霸。
“……”
頭疼，又想睡了。
姜繹年無意中轉頭，發現同桌不聲不響地又趴下了。
“……”
一直到下課鈴響，謝姎才醒。
可能是把昨晚缺的覺補回來了，這之後她倒是精神奕奕、沒再犯困。
第二節數學課，講評昨天她考了51分的卷子，嗯，滿分150，她考了51，真棒棒呢！
第三節物理課，講評昨天她考了39分的卷子，滿分100。
昨天放學回去，她狠狠地惡補了這兩門課，把學霸的感覺找回來了一點。
正想拿起筆訂正，主系統突然出聲：
【宿主，剛剛聯上了子系統的任務網，它宕機重啓，已經給姜繹年發佈新的主線任務和日常任務了。宿主你如果進步太大，反而不好配合姜繹年刷任務。】
謝姎就問它是什麼任務。
主系統把那一堆滿屏都是“學渣同學”的任務掃描了一遍給她看。
謝姎：“……”
半晌，幽幽問：這麼簡單的任務，就給幾十、一百？考上985還額外獎勵1000萬？學霸系統看來很富有??！
主系統：【……】
感覺宿主在陰陽它，但它沒證據。
謝姎也就是順嘴吐個槽。
這個位面她不差錢。
照老謝同志轉個學都願意砸兩千萬的大手筆，要是考上了985，還不得高興瘋了。
別說獎勵她一千萬，就是一個億沒準都肯。
行叭，一切爲了任務！
謝姎放下筆，不訂正了，留給姜繹年刷任務。
然而她等啊等，一直等到第四節下課，也沒等到姜繹年給她講題、教她訂正，心裡納悶，問主系統：他怎麼還不刷任務？
主系統也納悶：【不知道啊。】
【再等等，也許是打算午休或自習課再教你吧?！?
謝姎想想也是，上午四節課都有老師講評卷子或習題，課間十分鐘又比較倉促，倒是下午有兩節自習課，那她等著了。
先去吃午飯。
她餓了。
一中的食堂是那種很傳統的在窗口排隊選菜的食堂，不是自助式的，供選擇的菜品種類不是很多，葷素加在一起，滿打滿算也就十來種。
不過謝姎經歷了那麼多世，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何況回家還有豐盛的晚餐等著她，中午這頓管飽就行，沒那麼挑。
昨天老謝同志說是想在學校旁邊買套公寓僱個阿姨讓她有地方吃飯、午休，也被她拒絕了。
現在想想，幸好拒絕了。
萬一姜繹年午休時找她刷任務呢？她這個“NPC”不在教室怎麼配合？
排隊前，她去自助機查了查昨天報到時領到的就餐卡，發現卡里有5000塊，估計是宋叔幫她辦轉學手續時給充的。
照一中食堂的伙食費，這5000塊一個學期怕是都吃不完。
“同學，你要什麼菜？”
輪到她了。
打飯阿姨一首拿著餐盤、一手握著飯勺，笑瞇瞇地詢問她。
許是見她明顯不同於一中學生的另類扮相、身上穿的也不是一中校服，還以爲她是哪個老師的女兒，態度十分熱情，打飯的手也沒抖，給了滿滿兩大勺菜、一勺飯。
還熱情地指引她去左手邊的免費湯區打湯：“這桶是剛剛換上的，今天是冬瓜蝦皮湯，冬瓜沉，你從底部撈?！?
“……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下次來還來阿姨這個窗口啊，阿姨給你多打點。”
“……”
排在謝姎後頭的其他班學生，不認識謝姎，但認識食堂阿姨啊，見阿姨今天這麼好說話，而且手也沒抖，趁機要了份最貴的紅燒肉：“阿姨，給我來份紅燒肉。”
只見食堂阿姨舀起一勺紅燒肉，熟練地抖了抖，放入餐盤時抖得都只剩半勺了。
“……”
預判出錯！
阿姨還是那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