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樂園的神秘過山車一直挺受歡迎的,驚險刺激都是對它的褒獎。
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途中的隧道。
裸露的巖石被雕刻成一副惡鬼張開的嘴巴,遊客順著口臭直接進入腸道,驚嚇之餘還能看見一些石壁上妖怪的光影,就被拉了出來。
裡面很黑,沒有燈光。
甚至軌道旁邊能掉落著一些遊客因爲(wèi)驚嚇,而甩落的各種物品。
但是真的沒有鬼!
不太敢保證...
竹源被步美的一聲叫喊也嚇的停住腳步,四處望了望,心中也有著發(fā)怵。
衆(zhòng)所周知,柯南世界不是玄幻片嗎?
“你怕個屁,身爲(wèi)酒廠員工簡直是在丟臉,你之前乾的可都不是人事啊!”竹源低聲喝罵道。
殺人都不怕,怕個屁的日本鬼!
彷彿這句話給了他一些勇氣,便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沒走多遠,竹源就感覺地面在微微顫抖,而遠處也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
過山車要來了。
他也無償顧及前面三個小孩的安全,身體死死的貼到石壁上,按照那個什麼定律來講,靠的越近越有可能被捲進去。
轟隆隆...聲音越來越大了。
刷的一聲,車輪碾壓的軌道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像一隻大黑耗子直接就竄了出去。
安全了?
竹源正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便看到眼前飛來了一點寒光。
速度非常快直衝面門,但他速度更快,伸手一握就把飛過來的東西給撰在手心。
攤開手一看,長長的帶著一圈圈螺紋...
這不就是螺絲嗎?
“握草,這神秘過山車夠厲害啊!”竹源一陣驚歎。
蹦極是不是繩子斷了一根再換新的,他不知道;但這個娛樂項目很有可能是飛出去一次再維修...
果然夠刺激!
還沒等竹源把螺絲揣兜裡,一個不規(guī)則的黑團也飛了過來。
是夜啊,看的不清楚。
但他還是抓住了,微微側(cè)身躲過了那些飛濺的液體,還是要感謝酒廠的培養(yǎng),這下意識的身體反應(yīng)速度可不是蓋的。
“這是和我有仇嗎?先是破相,後來想要我命?”
就算是老好人現(xiàn)在也有脾氣了,更何況竹源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好人。
一手握著螺絲,一手提溜著黑乎乎的東西。
手感不是太好,絲絲滑滑的像頭髮一樣。
他也沒在意,手中的這個八成是掛在什麼地方的嚇人道具,他現(xiàn)在心中的想法就是去負責(zé)人那討回公道。
“該死!這又是什麼?”
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圓滾滾的東西,差點讓竹源摔了一跤,還好他腰比較好,身體晃了晃就站穩(wěn)了。
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他這個時候也不想換那三隻小了,只是怒氣衝衝的向終點走去。
等到眼前見了光亮,竹源心中一喜,終於離開這個對他非常不友好的地方了,便快步向亮光處跑去。
人在黑暗中待了一會,突然見了光有些適應(yīng)不了。
所以眨眨眼。
竹源瞇了瞇眼睛,剛想咆哮幾聲讓負責(zé)人過來,卻看到了一羣人用驚駭?shù)难凵裨诳粗?
“警官,這就是殺人兇手吧!”
“好可怕啊。”
“大哥哥,這就是我們說的鬼怪。”步美和元太光彥躲在工藤新一的背後,有些害怕的探出頭指認竹源。
毛利蘭看到竹源手中拿著的東西,突然感到有些反胃,而身旁的工藤新一也用驚疑不定的眼神在打量著。
“竹源老弟,你這是...”
暮目警官雖然不太瞭解事實,但是看著竹源手中提溜著的東西,也緊張了起來。
竹源有些懵逼:“你們都在幹嘛?我還想問問這個娛樂場所的負責(zé)人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他心中就更加來氣:“我就在裡面好好的走著,突然飛過來這兩個東西,差點沒殺了我!暮目警官,我要報警,我要控訴他們殺人未遂!”
說著,竹源把手中的東西提了起來。
這時候他也看到了,這玩意不是道具...而是一顆人頭,翻上去的眼珠還在盯自己看。
媽耶...這是啥!
竹源趕緊把人頭丟在地上,嫌棄的把手在牆上開開回擦了幾遍,他剛纔就一直提著這東西?
人頭在地上咕嚕咕嚕轉(zhuǎn)了幾圈,剛好滾到了一名跪地的貂皮大衣女性的身邊。
她完美的用女高音嗷了一嗓子,就華麗的暈了過去。
場上的衆(zhòng)人臉色都不是太好,有幾名工作人員差點都吐了出來。
琴酒臉上看不出表情,而伏特加卻一臉苦瓜色。
實在不敢相信,這種人竟然是他同事?
“工藤老弟,你剛纔說兇手不是死者的女伴。”暮目警官深吸一口氣,斟酌的問道:“那兇手應(yīng)該不會是...”
暮目警官指了指竹源,彷彿一切不言而喻。
他也不認爲(wèi)竹源老弟就是犯人,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不是的,兇手不是竹桑!”
工藤新一搖搖頭,彷彿剛衝那刺激的一幕緩過來神。
其是他也不害怕這種血腥,以前的案件見的多了,單憑藉死相的話,昨天那個醫(yī)院死亡的醫(yī)生可比這個頭顱噁心的多。
問題在於是他的小夥伴拿著人頭在眼前晃。
這對視覺的衝擊就很大了。
“我不是兇手,之前只是看到那三個孩子鑽入這裡的一個洞口,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我纔跟了上去。”竹源再蠢也明白了這是劇情的開端,連忙指了指步美三人說道:“你們說是吧!”
元太疑惑的撓撓頭:“這個我不知道哎。”
“笨蛋元太,大哥哥都說了看到我們鑽洞裡了,肯定是實話啊!”
與步美的反駁,光彥卻有不同的想法:“大哥哥真的不是妖怪嗎?”
“你們這幾個小鬼,竹桑怎麼可能是妖怪!”
工藤新一沒好氣的解釋道,他這名同學(xué)看起來就不像妖怪,反而像平成時代的莫利亞提。
暮目警官也鬆了一口氣,指揮著下屬把頭顱處理了。
“工藤老弟,那誰是兇手呢?”
話題又回到了最根本的源頭,人羣也有些不安,彷彿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殺人犯。
而被注視最多的就是邊緣的兩名黑衣人。
琴酒還好,伏特加卻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你們看什麼?”
“工藤老弟,難道他們就是兇手?”
暮目警官也正視了起來,警察都死死的盯著那兩個黑衣人,彷彿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就要一擁而上。
“等一下!”竹源連忙出聲道,扭頭看了眼工藤新一:“兇手不是他們,對吧工藤?”
剛纔就感覺伏特加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有些怨婦的味道。
這種說辭雖然有種爲(wèi)二人開脫的感覺,好在大部分人的視線都放在案子上,也沒過多深究這一點。
“對,真相通常只有一個!”
工藤手插褲兜,略微風(fēng)騷的走上前,指著藍衣女子道:“兇手就是你!”
在場的衆(zhòng)人都呆住了,整個案件的條件理下來,這個藍衣女子看起來最不像兇手。
“你在說些什麼啊!”
藍衣女子楞了片刻,連忙辯解道:“刀子是在愛子的皮包裡啊!”
“刀子是不可能斬斷人頭的,以一個女人的力氣更不可能。”工藤新一立馬說出了其中的漏洞:“你爲(wèi)了嫁禍給愛子小姐,就提前把刀子放在了她的皮包裡了。”
“可是她是坐在雲(yún)霄飛車最前面的位置,這個似乎不太可能吧!”
暮目警官也是滿頭疑惑想不通。
“能把頭顱在雲(yún)霄飛車上斬斷,想比是借用了速度。”竹源模糊的說了一句,畢竟自己之前也不在現(xiàn)場,不方便多說。
“借用速度?”暮目警官依舊不解。
“如果是利用了雲(yún)霄飛車的速度,加上鋼琴線和鋼鐵輪圈,就有可能!”
藍衣女子神色一凜。
工藤新一自信的說道:“那我們就來演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