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如自從上次被唐傑斐告白,對這個男人多了一絲興趣,在公司裡也經(jīng)常觀察他。
結(jié)論是:一個小孩子。雖然唐傑斐的工作能力很出色,但他明明很老實,卻老想改變自己,做一個花花公子。
所以溫月如覺得他很幼稚。唐傑斐每每見到她,甚至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
溫月如於是落落大方地說:“唐總,你上次的開玩笑,我可不會一直記得哦。但,如果你在工作上與我不配合,那我可不依。”
唐傑斐於是訕訕的笑了,連聲說:“是,是。”溫月如仍舊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只是不敢再去追求。
忙碌完一個新品發(fā)佈會以後,溫月如與薛悅季連線了。聊完了工作,她的話鋒一轉(zhuǎn)。
“小薛,記得我上次說過要給你介紹一個男生嗎?”
“記得的。可我現(xiàn)在在紐約,他應(yīng)該是在國內(nèi)吧?”薛悅季對於相親其實還是有一絲絲的牴觸的。
“不會的,他目前也在紐約。所以我說你們有緣分哪。他最近幾個月也在紐約。”
然後,不等薛悅季找藉口反對,溫月如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我給你們約了一間咖啡廳,週六下午2點(diǎn)。”
第一次遇到如此熱情的介紹人,薛悅季輕輕一笑,說:“好的,溫總,謝謝你啦。我冒著捱打的危險問一句:他是不是很醜啊?”
“你去看了就知道。”溫月如好整以暇地把手交疊在一起,“去看看吧,不去會後悔哦。”
帶著小小的疑問,薛悅季忐忑不安地過了幾天。將要和她相親的,會是誰呢?
司空和明小姐的訂婚好像暫時回撤了。難道會是司空要來見她嗎?
薛悅季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一下,心想:薛悅季啊薛悅季,你果然是一個花癡啊,還在惦記司空少爺?shù)氖⑹烂李伆。?
約定的日子到了,薛悅季穿著一身白色的裙裝,雖然穿著光腿神器,但還是有點(diǎn)冷。
她對服務(wù)生說:“溫小姐訂的位子。”便被領(lǐng)到靠窗的一個座位。
一個男人坐在對面,用報紙擋住了臉。
薛悅季說:“你好,我是薛悅季。”
男人放下報紙,一張似曾相識的帥哥臉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好,又見面了。薛小姐。”
“你見過我?”薛悅季指指她自己。
“怎麼,你常常在街上救人嗎?”
薛悅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謝思安?”
“對啊,是我。認(rèn)不出來了?”說著,又打趣到:“如果和你談戀愛,你不會連男朋友也不認(rèn)識吧?”
薛悅季急紅了臉:“那天很黑,所以沒看清楚嘛。“又開玩笑說:”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謝思安連忙擺擺手:“別呀,薛小姐,雖然我這個人有點(diǎn)貧嘴,但人卻是極好的。”
然後,又眨眨眼:“你要不要試試看?”
薛悅季爲(wèi)之氣結(jié)。大概也只是因爲(wèi)他很帥,她才坐在這裡聽他胡說八道吧。他和她之前認(rèn)識的紳士們太不一樣了。
“反正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你想喝什麼?今天我請你吧。”薛悅季鼓起腮幫子,氣鼓鼓的,準(zhǔn)備被宰一刀。
“什麼呀?我也是一位不知名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相親怎麼會要女孩子出錢?”
薛悅季被他逗笑了:“我也是一位不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
“我喝熱拿鐵,你喝什麼?”謝思安翻看著菜單,不經(jīng)意地問她。
薛悅季的心裡忽然沉了一下,她想起那個和她一樣,喜歡喝冰美式的人。
“冰美式。”她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冬天喝冰的對身體不好。”謝思安關(guān)切地說,“女孩子要注意養(yǎng)生。”
“謝謝你的建議。那你有什麼不好的習(xí)慣嗎?”這句話說出口,薛悅季自己也嚇了一跳,似乎不太禮貌,又有點(diǎn)咄咄逼人。
“我喜歡熬夜,喜歡抽菸。”謝思安看著她的眼睛,她感覺到一種信任與坦誠。
“你不像會相親的男人。”薛悅季不知道爲(wèi)什麼自己一對著這個男人,就變得咄咄逼人的。
“如果我說,因爲(wèi)照片上是你,你會信嗎?”
“爲(wèi)了感謝我?”薛悅季試探著問。
“嗯,”謝思安想了想,說:“如果你在零下三度的紐約,被凍了十幾分鍾,你就明白,我有多麼感激你。”
“我只是,恰好路過,舉手之勞。”薛悅季說話有點(diǎn)支支吾吾,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謝思安雙手交叉,放在嘴邊:“你是一個很冷的人。”他審視著薛悅季:“雖然你常常微笑,但你總是把別人放在安全距離以外。”
第一次聽到別人如此剖析自己,薛悅季也不隱瞞:“你是一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