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帆驅(qū)車來到薛悅季家。小院裡種滿了月季花,這一定就是薛家了。薛媽媽一定很愛薛悅季。
凌以帆觀望了一下,便給薛悅季發(fā)了微信:“我在你家門外,出來一下。”
恰好薛爸爸出去下棋了,薛媽媽在做菜。薛悅季對媽媽說要出去走走。偷偷地溜出來,拉著凌以帆來到小河邊。
好久不見,薛悅季瘦了一點,眼睛卻有一種光彩。凌以帆不禁呆呆地看著她。
如果可以穿越到過去,他也許會追她的吧,而不讓她遇見司空少爺。
“是司空少爺叫我來的。”凌以帆壓抑住所有的情緒,遞上了那盒巧克力。
“謝謝凌總。”薛悅季接過巧克力,表情有一點扭捏。她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他還好吧?”
“他怎麼會不好呢?除了他想你卻見不到你。”
薛悅季忽然明白了,司空少爺是不會來她家見她的。
“他不會來我家的是嗎?”薛悅季艱難地問。
凌以帆點點頭。
“那麼就這樣吧,他是他,我是我,就當做不曾認識。”薛悅季緊緊咬住嘴脣。
“你別衝動。司空少爺對於大多數(shù)人而言,可以算是貴人。對你來說是的,對我來說也是。”
“你的意思是,應該把他當做一個資源?可他是我的男朋友。愛不是利用與謀取利益。”
“我不是教你變壞。他還愛著你,你何必把話說絕?不主動是對的,就這樣順其自然等下去吧。”
“所以,只有他一個人也許愛著我嗎?沒有別人愛我嗎?”薛悅季期待地看著凌以帆。
“只有他愛你愛得開口承認,他就是最愛你的人了吧。其他人,也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
薛悅季看著河面,靜靜地想了幾分鐘,忽然擡起頭,看著凌以帆:“好吧。誰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如何。會不會結(jié)婚?會和誰結(jié)婚?順其自然,一天天等下去,等到有一個結(jié)果。”
她說這番話時,自然明白,司空如果愛上另一個女人,也不會再等她。
河邊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凌以帆摘下一朵粉色的花兒,編成一個戒指,給薛悅季戴上了:“代替司空少爺送給你的”。
薛悅季看著凌以帆漸漸遠去的背影。她想起住在凌以帆家裡的日子,想起陽臺上聊天的情景。
也許有人看見她與司空的緋聞,會羨慕她。其實,如果不曾遇見司空少爺,她會不會更幸福?
薛悅季曾經(jīng)打電話給康姐,司空家裡沒有新的女主人,她的衣服還掛在衣櫥裡。
凌以帆和薛悅季都不懂司空的心思,除了等待,也沒有其它辦法。
薛悅季也不知道,她的不主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想見他?
偶爾,那張白淨溫柔的臉龐也佔據(jù)了她的心,然而,他們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她不敢愛,只因爲,傷了心也是很痛苦的。
凌以帆回到家裡,就給李依依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去見過薛悅季嗎?”
“是她跟你說的?怎麼,怕我傷害她?”
“我知道你不會的,你現(xiàn)在是有身份的人。”凌以帆保持克制地說。
“如果你肯和我來往,叫我一聲‘媽媽’,我可能會幫她嫁進司家。”
“那不可能。你以前拋下我和以柔時,可有想過今天?我可以給你打電話,但是,見面就免了。”
“求人還這麼高傲。你的高傲只對著你媽。”李依依憤憤地說。
因爲媽媽還愛你,李依依心裡說。可是凌以帆聽不見。
“算我求你,請不要傷害薛悅季。”
李依依不置可否地掛了電話,心裡卻決定不傷害薛悅季,她還想和兒子女兒和好如初呢。
薛悅季在這個夜裡,看著那朵鮮花戒指,和那盒巧克力,心裡亂亂的,然而,很多時候,我們除了好好地生活,別無他法。明天還是去便利店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