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常年在外面風吹日曬,中年大叔的皮膚黝黑乾燥,額頭上爬滿了皺紋。
“這是我們飛龍黨總堂堂主,三爺,見了三爺還不跪下。”一旁的小六呵斥道。
中年大叔“噗通”一聲跪在李雲(yún)天面前,哀求道:“三爺,我求求你了,再寬限我?guī)滋彀桑椰F(xiàn)在真的沒有錢。”
“沒有錢是吧,這個好辦。小六,去把他的手砍下來,爺這次來不能空手而歸。”李雲(yún)天沉著一張臉冰冷的說道。
小六已經(jīng)接過來一把刀,做好了準備。中年大叔急忙把手縮在胸前,害怕的哆哆嗦嗦,不停的哀求道:“三爺,不要啊,如果手沒有了我就真的掙不了錢了,三爺,饒命啊。”
早就有手下人硬是把中年大叔的手給拉了出來,這時李雲(yún)天問道:“你想留左手,還是右手。”
“三爺,饒了我吧,等我掙了錢,我一定會把錢給還上的。”中年大叔急的流出了眼淚。
“你不選擇是吧,我替你選擇,留右手。”李雲(yún)天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是一個死神。
“是,爺。”小六聽到李雲(yún)天的吩咐,舉起鋼刀對著中年大叔的左手就要落下。
“爸。”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個清脆的女聲劃破的屋內(nèi)的空氣。屋內(nèi)衆(zhòng)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門口正站著一個女生,女生扎著簡單的馬尾辮,穿著一件已經(jīng)洗的發(fā)白的牛仔連衣裙,肩膀斜揹著一個小包,腳下穿著一雙布鞋。女生臉上雖然沒有任何化妝,看著卻能讓人感覺到自然,舒心,不會有一點的厭惡感。
中年大叔看到站在門口的女兒,立刻大喊道:“快跑,不要管我,快跑啊。”
女生沒有聽中年大叔的話,而且很鎮(zhèn)靜的走進屋裡,看著李雲(yún)天說道:“我就是學法律的,你們現(xiàn)在這是在犯法,我這就報警。”
女生的手機剛掏出來,就被李雲(yún)天的人給搶了過去。
“我不懂什麼法律,我只知道欠債還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李雲(yún)天說道。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生問向中年大叔。
“啊……我對不起你啊。”中年大叔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道。
“爸,你說話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女生不明白這其中緣由,繼續(xù)追問道。
“你們學校又要交錢了,我實在是借不到錢了,所以就想著賭兩把,把你的學費贏出來。不但沒有贏,還越陷越深,反而欠了五萬塊錢。”
“爸,你糊塗啊。不就是個大學嘛,大不了我不讀了,你也不能去賭博啊。”女生越說越激動,眼淚早已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都是爸的錯,爸知道錯了。”中年大叔哭著說道。一旁的女生抱著中年大叔,父女倆一起哭了起來。
李雲(yún)天隨手抓起茶幾上的菸灰缸猛的往地上一摔,“啪”一聲,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父女倆也止住了哭聲。
“幹嘛呢,在爺面前演悲情戲啊,少他喵的拿爺當傻子耍,拿不出來錢是吧,小六,繼續(xù)砍他的左手。”
“慢著。”女生突然喊道。
“怎麼?你能把你爸的錢還上?”李雲(yún)天說著,還用眼睛上下打量著女生,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在校女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錢。
“我也沒有錢。”
“沒有錢那就沒辦法了。”
“但是……”女生猶豫了一下。
“但是什麼?”
“如果我跟你走,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砍下我爸爸的手?”女生一狠心,這才把話問了出來。
“呵呵,你感覺你自己值多少錢?值五萬嗎?”
“我……我還沒有處過男朋友,應該值……值一點錢的吧。”女生低下了頭,說話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
李雲(yún)天還在思索,沒有說話。一旁的中年大叔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怒吼著:“丫頭,你不要跟他走,不能做傻事啊。”轉(zhuǎn)頭又對李雲(yún)天說道:“三爺,求你了不要帶我女兒走,把我的手砍掉吧,只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女兒,求你了。”
凡是遇到這種事,只要是一名父親,但凡有一點希望,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帶走,看樣子這對父女是真的沒有錢了。李雲(yún)天鐵石一般的心腸鬆動了,心想這個女大學生如果繼續(xù)留在這裡,也是跟著他父親受罪。
“你叫什麼名字?”李雲(yún)天向女生問道。
“我叫馬思瑤。”女生回答道。
“好,你跟爺走吧,你爸爸什麼時候把錢還完,爺什麼時候放你回來,爲了讓你爸爸不擔心,我可以每個月讓你回家一次。”
“好。”說出這個字時,馬思瑤明顯沒有了底氣。馬思瑤說出剛纔的那一番話時,已經(jīng)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現(xiàn)在一聽說真的要跟眼前這個三爺走,心裡又開始害怕起來。
奈何中年大叔一萬個不願意,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被三爺帶走。
出了老城區(qū),李雲(yún)天讓小六帶著兄弟們先回酒吧,馬思瑤則是跟著自己。下了出租車,李雲(yún)天在前面帶路,回自己的公寓。原本李雲(yún)天是想著找個事做,散散心,想不到心沒散成,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回來。
馬思瑤在後面低著頭緊緊的跟著李雲(yún)天,一句話也不說,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李雲(yún)天回到自己原來住的公寓,把馬思瑤讓了進來。李雲(yún)天背對著馬思瑤就開始脫上衣,等李雲(yún)天再轉(zhuǎn)回身時,馬思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牀上,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緊緊的裹著被子。
“呵呵。”李雲(yún)天被馬思瑤的舉動給逗樂了,心裡想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居然這麼主動的跑到牀上去了。
“你看著我笑什麼?”馬思瑤緊緊的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問道。
“沒什麼。你趕緊下牀,去浴室裡洗洗澡,浴室裡什麼東西都有。”李雲(yún)天說道。
“我不洗澡,我不去洗。”馬思瑤裹在被子裡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下牀的意思。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李雲(yún)天走到牀邊,伸出雙臂直接連著被子一起把馬思瑤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快放開我?”馬思瑤感覺到事情不妙,拼命的在被子裡掙扎,但都沒有什麼用。
李雲(yún)天把被子還有馬思瑤一股腦的都塞進浴室,然後抓著被子一角用力的抖,把被子裡的馬思瑤給抖了出來。李雲(yún)天把被子收好,然後對著浴室裡的馬思瑤說道:“讓你洗就洗,現(xiàn)在你是爺?shù)娜耍难e沒有點數(shù)嘛。”
“就算是你的人,我也不洗,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得逞?”李雲(yún)天頓時感覺腦袋上飛過去一隻烏鴉,走到還站在浴室門口的馬思瑤面前,伸手彈了馬思瑤一個腦瓜嘣,問道:“你的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現(xiàn)在的大學都不教課了嗎?就教給你們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xiàn)在又不是晚上,你就叫我洗澡,你就是想要和我睡覺,我纔不聽你的。”馬思瑤說的理直氣壯。
李雲(yún)天聽完之後,簡直火大,怒道:“爺如果要對你做些什麼,就不會這麼跟你客氣的說話了,爺讓你洗澡,是怕你弄髒了爺?shù)臓棧圆抛屇阆丛璧摹!?
“如果你不是想睡我,幹嘛一進屋子就脫衣服。”馬思瑤喋喋不休的問道。
李雲(yún)天都快無語死了,接著說道:“我脫衣服是因爲身上這件衣服有煙味,我要換一套衣服,我不脫衣服,我怎麼換。”
“哦,原來是這樣啊。”馬思瑤一副天真無邪,童叟無欺的樣子。
對於馬思瑤,李雲(yún)天是真沒有辦法,問道:“你讀大學,現(xiàn)在讀的是大幾?”
“大一。”
“聽爺一句勸,就你這樣的就別找什麼男朋友了,估計找了也是你吃虧。”
“爲什麼這麼說?”
“不解釋。”
李雲(yún)天一邊聊天,一邊就已經(jīng)把衣服換好了,李雲(yún)天還把備用鑰匙和一些零用錢留給了馬思瑤,還給馬思瑤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說道:“你就先住在這裡吧,這裡的環(huán)境比你家好多了,如果有什麼困難或者零花錢不夠了可以打我的電話。”
“我爸已經(jīng)欠了你不少錢,我纔不會用你的錢,我不會上你的當?shù)摹!?
“如果不用爺?shù)腻X,你怎麼生活,你還怎麼讀書,你不讀書了就不會有一份好的工作,沒有好工作就不會讓你的爸爸享福。”
“嗯……”馬思瑤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李雲(yún)天的一句話正說中痛處。
“你也不要有心裡壓力,爺這可不是包養(yǎng)你啊,就你這瘦的跟電線桿子似的,包養(yǎng)你也沒什麼大用處,你趕緊多吃些好的,把身子補補。你用了我多少錢,等你大學畢業(yè)找到工作之後,你是要連本帶利還我錢的。”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麼好心,你果然就是一個放高利貸的壞人。”馬思瑤撇著嘴說道。
“還有,你一定要把自己洗的乾淨點,如果下次爺回來,看見爺?shù)臓楏v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李雲(yún)天說完,就把門關上離開了。
“你……這個討厭的人,我纔沒有那麼髒呢。”任憑馬思瑤如何大聲的喊,李雲(yún)天都聽不到了。